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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听你亲口承认,为什么这样对待叶清。” “乱仑的畜生,活该。”叶奉从藤椅上坐直身子,“他都那个鬼样子了,你看见不嫌恶心?叶敬,到现在还死不悔改?为了他跟你爷爷翻脸?你觉得值吗?” “叶晴有没有说过,你也很恶心?” “不仅恶心,还自私。”叶敬对上他的目光,嘲讽的笑了起来:“你才是心里最怨恨的那个人,你恨的不是乱仑,你恨的……是你爱的人不爱你。” “不仅是他,所有人,都不会爱你。” “你个hun账!变态!”叶奉坐不住了,从藤椅上站起来,“你不要拿这种心思去看别人,同性恋有什么好?而且还是跟自己的亲弟弟?难不成全天下都……” “如果造物伊始,爱情就没有年龄、性别的限制,谁又能说男女相爱是正道?又或者性别只不过是为了迎合生育而分化出的两种身体构造,而灵魂毫无差别?”叶敬身子站的笔直,“你做人,一生不见得坦荡。令家族蒙羞的,可不是叶晴叶安,更不是叶清叶敬。” “放屁!”叶奉手指颤抖着,气的骂道:“伶牙俐齿,你见过别人谁家有这样的孩子?!” “我不在乎别人怎样,也没必要在乎。就凭你这些话,承认也没有意义了。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我和叶清错在伤你们感情,你们也十倍奉还了。 “所以……从此以后,清敬二人,和叶家,再不相欠。” 叶汉跟着踏入门来,正好听见这一句,不由愣在原地。 叶敬听见背后声音,只半回转头,冷笑,“来的正好,希望你也记住,我兄弟二人以后是死是活、落魄还是富贵,都和你们再无半分瓜葛。” 叶汉想要开口骂他无情,被叶敬堵了回去,“你可以问问你爹,谁给叶清注射的‘叮一’?你也可以去法院查查,这个罪名够不够他把牢底坐穿,当然,曾经我应该说,你儿子要是死在du品手里,你也该陪着去死,因为你也是帮凶、恶魔!但现在,我只能说,清儿的命,死活都由我cao心。”叶敬回过头来,目光狠戾决绝,“因为,你叶汉和他叶奉,都不配。” 说罢,收回目光,往外走去。 拉开车门的时刻,他忽然唐突的笑了一声,“所有的梦,都是你们打碎的。” 叶汉面对这如刀言语,好似没消化完全,望着车子绝尘而去,口中苦涩无言。 憋在肚子里的气,无处发泄,想来想去又恨叶奉,不由冷眼冲他吼道:“看见了?!现在你满意了?我们都去死你就开心了?以后能不能只管好自己就够了?!我们家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cao心了?!” 叶敬坐进车里,脊背仍然挺得很直,一刻也不敢放松下来。 他知道,这个世界与孤独为敌,与他和叶清为敌。 既然选择了无人敢走的道路,就要有胆气把豺狼虎豹砍杀尽绝,把荆棘虫草清理干净。 第86章 落花看尽 叶敬回到家,找到蜷缩在卧室墙角的叶清,硬生生把眼泪又咽了回去,只噙着一抹笑在嘴角。 “清儿,怎么又坐地上了。” 叶清摇摇头,过了半晌,又吐出两个字,“叶敬。” “嗯,我在呢。”叶敬笑容勉强的把他抱起来,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背,“叶敬不会走的。” 叶清不信,摇摇头,又沉默了。 叶敬温柔的亲了亲他的眼皮儿,“乖,哥哥带你下楼,咱们去吃饭好不好?” 叶清先是点点头。 接着又突然挣扎了一下,身子一阵轻微的抽搐。 不等叶敬反应过来,叶清就发狂一样的开始拍打他,拧着身子想要挣脱怀抱,“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他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身子扭动的厉害,但因为瘦弱有伤,被叶敬裹在怀里,力气其实可以忽略不计。 叶清挣扎不开,突然放声大哭,口中呜咽不清的“叶敬”如针刺般,一遍又一遍传入叶敬耳中。 叶敬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模样,一阵绝望涌上心来,忍不住拿手粗暴的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蹭掉翻滚出眼眶的泪花。 这是他的小王子啊…… “清儿!我是叶敬,哥哥在呢,在呢!” 叶敬面对自己的无能为力,第一次产生了憎恨和失望。如果命运能有一丝的起色,他愿意拿人生和叶清交换这些爱与痛苦。 叶清哭的不能遏制,完全控制不住的颤抖,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开始撕扯,牙齿又狠狠咬在自己手臂上,整个人的状态从因为害怕躲避的发泄变为了无望的自残。 叶敬把他按在地上,将自己的手臂塞进他嘴里,另一只手迅速的扯开领带,把他两只手都捆住,防止他伤害自己。 即使手臂被他咬出血来,叶敬还是没吭声,因为担心抽出手来,他很有可能会咬到自己舌头,所以也就一直捱着疼,直到方唯一他们赶到。 方唯一带的这几个人,都是圈子里研究D品出了名的大佬,他们搭眼一看,基本就明白了。 方唯一在此之前已经把叶清注射叮一的剂量和时常、次数资料给他们看过了,尽管他们觉得没有再见真人的必要了,但碍着七爷面子,还是走了这一遭。 “七爷,你也瞧见过,这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沾上要命啊。” “别废话,你过去瞧仔细了,再想办法。” 后头还跟着一位医生,捏着叶清的下巴颌,勉强把叶敬的手臂抽出来,才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团纱布,让他咬着。 叶清见他拿出针来,身子就开始哆嗦,清俊的脸上竟写满了怒气和不屑,呜咽不清的骂道,“滚!不要碰我!滚——” “清儿,只是抽血检查一下,你不要害怕,哥哥在呢,好不好?”叶敬跪在地上半搂着他,尽量配合着医生的检查。 因为挣扎的太剧烈,医生好几次把针扎偏。 叶清能清晰敏感的感受到痛楚,边挣扎边呜呜哭起来,“哥哥,叶敬……” 叶敬突然想到了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哭着,眼泪哗啦哗啦淌出来,沾湿两鬓不多的柔软毛发,就连手臂也都挣脱开小被子的束缚,呜呜呀呀的挣扎着。 只是那时候,自己还能喂他奶粉,哄他开心,而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哭,看他痛苦,而无能为力。 医生终于抽到血,迅速的收好针管和化验筒。 其中一人看着,于心不忍,“给他打管镇定剂吧。” “叶先生,恕我直言,昂贵的药物治疗,恢复慢,还不一定有效果,与其这样,您还不如送他去戒毒所。” 叶敬手臂裹紧叶清,目光镇定,“不管什么药物,多昂贵,代价多大,您尽管开,我叶敬出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