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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叫出来!”老爷子黑着脸道,“反了你了?” “有话您跟我说就行,”叶敬对上他的目光,态度毫不退缩。 叶清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他敲了敲门,“哥,开门。” 叶敬回手在门上敲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出声,这种时候,气势弱下来的那一方,必定输的一塌涂地。 仗着酒劲儿,老爷子不依不饶的拉开他,想要打开房门,“你给我起来……” “爷爷!” 两人正对峙拉扯着,叶汉从楼梯上俯身往下看,“你们爷俩干什么呢?不是说拿毯子吗?” “爸,没什么,你快去睡……” “叶汉,你给老子滚下来!”叶奉总算是急眼了,暴喝一声,骂道,“看看你养的这两个小王八蛋!” “爷爷!这事儿是误会,咱们说就好了,”叶敬压着怒火,扶住老爷子,“又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 叶汉一脸莫名其妙,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楼梯,“怎么了?拿个毯子还能吵起来?” 叶奉舍不得打叶敬,可这一巴掌着实狠狠落在了叶汉脸上,‘啪’的一声惊了所有人,“你把叶清给我叫出来,这养的是个儿子,还是个变态啊!” 叶敬缄默,冷眼挡在门前,看着俩人。 叶汉看这景象,愣了半晌,也大约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他顶着脸上的巴掌印走近,声音不大,“起来。” 叶敬动也没动,“爸,这事我能说清楚,没必要叫清儿出来。” 三人僵持不下,直到惊动了叶家在场的所有人。 最后,江琪也下来,才算罢休。 叶敬就跪在客厅。 沙发上三个人脸色难看,谁都没开口。 “说吧。” 叶敬后背笔挺,就连下跪都毫不狼狈,在他眼中,这份感情只是愧疚,却不羞耻。 因为伤害父母感情,所以愧疚;因为爱的光明正大,爱得坦荡,所以毫不羞耻。 “我喝醉了,刚才逗清儿玩,做的过了,这事儿是我的错,愿打愿骂,怎么能行。” “你还不承认?”老爷子拿手拍着桌子,恨恨得骂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弟弟不省心,生下来就是讨债的孽障啊!” “我都说了我的错,为什么爷爷你对他这么大的偏见?叶清到底哪里不如您的意了?”叶敬说着就要站起来,被叶汉喝了一句,重又跪回去。 老爷子气恼,“就算我疼你,也不能是这个疼法,叶敬你多大了,办事这么胡搅蛮缠?”说着他看了叶汉一眼,“他们是亲兄弟啊!亲兄弟!就是你这么纵容的?” “爸,您消消气,这事儿可能不是您想的这样,”叶汉始终不愿意承认,“叶敬这小子喝点酒就没谱儿,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么?”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你骗我这老瞎眼的有用吗?是我糊涂还是你糊涂?” 叶汉不说话了,看着叶敬,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破绽,偏偏叶敬镇定如常,仿佛刚才的事儿真的像他形容的那样,酒后玩笑而已。 叶汉想去相信,也希望老爷子相信。 一旦所有人都相信,那么最美好的生活仍在眼前,因为元气大伤的家庭已经……经不起再一次干戈。 而且,对于这两人来说,现在确实不是个出柜的好时机,所以叶敬不愿意坦白,小心翼翼,又步步为营,因为这场战争里行错一步,在叶家,牺牲的绝对是叶清。 然而事与愿违,老爷子亲眼撞破两人接吻的场景,再加上本来对叶清就不待见,这次发誓,要把叶清从他身边儿弄走。 “让叶清跟我住一段时间吧。”叶奉沉默了一会儿,“你暂时不用去公司了,好好在家反省。” “我不去公司可以,但是叶清您不能带走。” “怎么?我的亲孙子你还怕我吃了他?”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谁也别想把清儿带走。” 在处理叶清的问题上,叶敬格外的敏感固执,就一阵没看好,他手腕就划个那么大个口子,这次要是被带走,那下回见面是不是脖子就得留道疤了? “叶敬你别犯浑。”叶汉敲了敲桌子,“你爷爷说话有你犟嘴的份儿?” 叶敬也是被逼到无路可退,“爸,爷爷,你们随便怎么我都行,但是别拿清儿折腾,他小,不懂事,况且我耍酒疯跟他也没关系。” “那你现在倒是清醒了?”叶奉冷哼一声,“干了什么你们一家子都心知肚明,别真以为我老了就没脑子了。” 叶汉盯着他的眼睛,问,“让清儿去你爷爷那儿住几天,以后他的事儿你就别再插手了,兄弟本分,点到为止,你如果能做到,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今后……” 叶敬知道,一旦应了,他们就会以各种理由分开他和叶清,别说以后出柜了,恐怕从此相隔,见面都难。 “不。”叶敬道,“无论发生什么,清儿都必须在我跟前儿,旁人谁也没资格管他。今天这事,是我的错。” 叶汉抬手就把桌子上的茶杯砸过去了,凉了的茶水泼了叶敬一身。 叶敬仿佛死不悔改,语气没有半点软下来,“清儿必须在我眼皮子底下。” 叶汉站起来,指着他,“叶敬,你大了,我一向不愿意掺和你们小孩子的事儿,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现在做了什么啊?!我说重了说难听了,这可就是乱/伦啊?!” 叶敬嘴唇动了动,心下一狠,“随您怎么说,但是谁也不能带清儿走。” “你他妈是不是变态啊?”叶汉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一脚踹过去,“我看你是疯了吧?!我和你妈把你们养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叶敬怕火上浇油,没敢躲,硬生生挨了几脚。 老爷子又气又急,跟着骂道,“你打他有什么用?出事都让叶敬顶着?” 江琪拉住叶汉,手指尖抖的不受控制,却自己也没有觉出来。 到底是自己的两个亲儿子,这一刻,除了羞耻和惊恐,她竟觉得害怕,她擅自道,“给你爸认个错儿,明天让你弟弟去你爷爷家。” 叶敬挑了下眼皮儿,“不行,别碰清儿,我怎么样都行。” 一句话换来的是叶汉更恼怒的殴打,从小到大叶汉都很民主,凡事都跟他讲道理,叶敬向来争气,自是不用多说。 这是叶汉第一次动手打他,下死手的打,谁也拉不住。 叶敬拿手背抹了一下脸颊,鲜血黏糊糊的沾满了脸。 叶清砸开门锁,从楼上跑下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站在楼梯口愣了一秒,他抄起高脚台子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 名贵的花瓶磕在茶几上,摔得稀巴烂。 他死死盯着他们,眼中藏着无尽的冷漠,“去哪儿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