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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当,也请着二王子跟洪爷去餐厅坐下了。”那小厮回了一句后,徐仲山冲他挥挥手。 平安还如往常一样,被丫鬟带去了后院徐二夫人那里,徐仲山则去了偏厅。徐仲山去的时候,沈浥与洪武已经聊了起来。 徐仲山抱拳说:“让两位久等了。” 洪武跟沈浥都站了起来,等徐仲山坐下后,两人这才坐下来。 徐仲山先与沈浥寒暄几句,然后看向洪武问道:“什么风将洪爷刮过来了?” 洪武望了眼桌边立着的几个小厮,他直言道:“徐老爷可方便将人都遣散了?一会儿说的话,怕是不便多一个人听到。” 徐仲山心里估摸着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笑着打发了无关紧要之人,这才说:“洪爷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洪武既然决定了要投靠燕王一党做大事情,那么他便是要全力以赴的。在他眼里,只有成功没有失败。何况,他也指望着这个机会能够加官进爵,他钱的确够多了,但是却极需一个官场上的地位。 甚至等到真正起事的时候,他也是要亲赴战场出生入死的。 “君主昏聩,曹后当政,天下有志之士都揭竿而起。徐老爷,您觉得燕王殿下会坐视不理吗?”洪武直言。 徐仲山却吓了一跳,忙道:“朝政之事,岂是你我之辈可以议论得了的?洪爷,莫要轻狂。”徐仲山这个人生在世家长在世家,很是懂得为官之道,所以洪武只开了个头他便晓得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他匆匆转移话题道,“今天备了薄酒,还是先吃饭吧。” 沈浥却也道:“岳父大人心里既然已经明白了,就无需遮遮掩掩。左右你是站队或是不站,也只能与我燕王府为伍。” 第七十章 徐仲山脖子上如同架了柄钢刀一样, 他知道, 今天这一关怕是过不了了。其实他早有察觉, 只是没有想到, 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 沈浥一身雪青色的袍子, 一如既往腰背挺直, 白如羊脂玉般的精致面孔上, 面色森冷,偏他唇角却挂着一抹笑意。徐仲山看着自己这所谓的女婿,背后早已汗湿。 “岳父大人莫要慌张, 小婿自会保徐家人万分周全。”沈浥盘腿坐在矮几前,一副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架势,一双狭长的凤眼中透着狡黠, 窗外的光透过窗棱打进来, 照在他脸上,越发将人衬得似是画中走出来的仙谪般。 可这样的美男子并不能让徐仲山心中轻松半分, 相反, 他总觉得不踏实。 当初若不是万不得已, 他也不会将姮姐儿嫁给他。而如今他又看中了甜珠, 徐仲山只有想到往后他跟自己女儿的纠缠不清, 总是心中不安。 他不过是个文官,只求太平盛世, 好让他能有一番作为。燕王父子野心不小,他只祈祷不要祸连徐家。 …… 甜珠跟着徐夫人一起用了晚饭, 平安也在, 徐夫人特意让平安亲近甜珠。因为怕甜珠心里不舒服,所以徐夫人没有叫徐嫣过来一起用饭。等到天渐渐擦黑的时候,王嬷嬷走进来说:“夫人,二王子差了人来,说是天色晚了,他得带着小姐跟小公子回王府去。” 带平安回去,徐夫人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带甜珠去王府,这深更半夜的,算是怎么回事? 好人家的姑娘,自然得养在深闺,谁没事会往外面跑?说起来,徐夫人自然心中有气。 “王嬷嬷,你亲自带着小公子出去,也跟二王子说一声。就说,孤男寡女授受不亲,这么晚了怕是不便去王府里。”徐夫人心里万般生气,但是姿态却还算好,说话条理也算是清晰,“等明儿天亮后,我亲自领着甜珠去王府给侧妃娘娘请安。” “是。”王嬷嬷应声出去,只是没一会儿功夫又折了回来,恭敬传话道,“夫人,二王子说……他说……” “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徐夫人心里猜得该不是什么好事,不免有些着急起来,以至于一时间失了态度。 王嬷嬷忙道:“二王子道,这样也好。只是往后再来徐家,恐怕不会带着小公子一道回来。” “岂有此理!”徐夫人生气,一巴掌狠狠拍在桌案上,她原本清丽脱俗的一张脸,此刻满面狰狞,瞧着倒是有些可怕,“他这是用平安拿捏我!如今还不是夫妻,他这般待甜珠,算什么?” 说到底,他还是轻薄于甜珠的。若是今儿换作别的闺秀的话,他万万不敢这样。 只是气归气,徐夫人也不敢真就拂了沈浥面子,只能望向甜珠道:“你怎么想的?” 在相认之前,甜珠是十分愿意亲近徐夫人的。可自从得知自己才是徐家千金后,甜珠心里便有些排斥徐家人。甜珠虽然懂徐家的为难,但是心里终究过不去那道坎儿。 相比起来,她觉得侧妃娘娘更好。 “那回是从侧妃院里被带走的,恐怕娘娘很是担心。夫人您不必着急,我也想去王府里陪一陪侧妃娘娘。”甜珠这般说着。 徐夫人却落了泪来,握住甜珠手说:“还是不愿喊我一声娘吗?” 甜珠笑着说:“心里是拿你当做亲人的,心里有你。” “好,好……”徐夫人连连说了两个好字,却什么都明白,这个孩子在暗暗怪她。 徐夫人想着,等寻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不管以什么样的理由,迟早是要将人认回来的。 …… 沈浥领甜珠去见了侧妃,侧妃看到甜珠好好的,心中松了口气。见天色晚了,冯侧妃对沈浥道:“便让甜珠与我一处呆着说说话吧,你那么忙,不必候在这里,早些回去歇着吧。” “不急。”沈浥慢条斯理喝了口茶,这才看向坐在侧妃身边的甜珠道,“我又给你物色了一个丫头,等明儿一早,她会来拜见你。” “黄杉和绿萝呢?”甜珠还记挂着这两个人,她见沈浥静默不言,便晓得他怕是不会饶了那两个丫头去,忙说,“当日的事情哪能怪她们两个?再说,我如今也是好好的。” 沈浥自然知道这个理儿,其实论起来,倒是怪他的。张骥失职,派去的人没有看得住人,叫父王的人钻了空子。张骥他严惩了,至于那两个丫头,到底是伺候她的人,论罚,也得由她来罚才是。 “人暂且关着,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是卖了还是打一顿板子,都是你说了算。”沈浥说得漫不经心。 甜珠却小心翼翼替两人求情道:“关了一阵子,也算是惩罚了。要不,就算了好不好?”甜珠到底不是冷心冷血的人,她总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