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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鞘相击之声。 全城的百姓夹道相迎,静待老镇国公回家。 宁安看着由远及近的灵车,徐义杉与其他徐家男子护持在两边,远远地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股深沉的悲痛从徐家每一个人身上扩散,直冲云霄。 道旁的百姓隐有啜泣,宁安看着看着,身边的侍女默默地递给她一面帕子,她愣了愣,感觉到脸上的凉意,伸手一摸脸,才发觉自己已流了一脸的泪。 又是一年的初冬,气候没有那年那么冷,然而镇国公府的悲伤却比冬日最冰冷的霜雪更冻人。 在灵堂之上,宁安与徐义杉终于有了第二次相见。 她进去时并未见到徐义杉,待她在老国公爷的灵堂上完香,去后院问候过老国公夫人出来之后,才在前院遇见他。 宁安停住脚步,镇国公府引路的婢女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轻声唤道:“长公主?” 她却置若罔闻,眼中只有刚刚从影壁后转过来的那个人。 徐义杉抬头,也看见了宁安。 两人隔着一段步道,身边都有其他的人,可是两人眼中却只有对方。 徐义杉率先回神,他跟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便一个人朝宁安走来,他停在她面前,对送宁安出来的婢女道:“我送长公主出去,你自去忙吧。” 待其他人都走后,他才对她拱手行礼。 待他站直身子,宁安轻轻地说了一句话:“我不喜欢你对我行礼。你以后都不要对我行礼。” 徐义杉眉峰蹙起,很快又松开了,他道:“您是君,我为臣,礼不可废。” 三年前,宁安打听到镇国公世子夫人正在为幼子议亲,后来因镇国公病笃,他本应镇国公世子所召回边关接应祖父,谁知战事突发,徐义杉便留在了边关。 后来,宁安便再未打听过那些事情。 她眼中水光闪动,问他:“你可定亲了?” 徐义杉又皱起了眉,回道:“祖父停灵,长公主怎会作此问?” “所以,有,还是没有?”宁安却不罢休。 他看着她,带着一点无奈,一点妥协,道:“没有。” 宁安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语气骄横地问他:“那你可还记得,本公主的名字?” 徐义杉没有说话,她便一直盯着他,目光寸步不让。 他动了动唇,“盛世谣”三个字便沉沉地出了口。 宁安忽然微微一笑,启唇道:“我等了你三年。”她的声音轻得像烟雾,仿佛一个不留神便要被风吹散,让人再听不清。 徐义杉呆愣在当场,心中狂潮汹涌,面上却越发冷峻,他目光深沉如海,专注地看着她。 宁安眼中已有泪水打转,一点点迷濛了她明亮的双眸。 徐义杉看着这样的她,忽然道:“臣从不敢妄想,但臣,斗胆请求公主,再等我一年!” 他的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除了自己,还有藏不住的情意。 宁安原本有满腔说不清的委屈,此时全都消散无踪了,冬日的阳光把她的心都晒暖了。 翻过一年,回京后被拔擢为禁军统领,继任镇国公的嫡幼子徐义杉,求娶已年届二十二的宁安大长公主。 作为镇国公府嫡系唯一留在京城的子弟,徐义杉这一年来的一举一动都颇受瞩目。 京中不知有多少名门贵妇将徐义杉视为乘龙快婿,又有不知道多少闺阁女子肖想嫁给徐义杉。 因此消息一出,满京哗然。那些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以镇国公府的权势地位,他们府上的嫡子,怎么还会愿意尚公主? 这对日渐式微的人家或许是恩典,但对镇国公府绝非什么好选择。更何况求娶的对象还是因迟迟不嫁,名声渐差的宁安长公主。谁都想不到,也想不通。 然而这一切对徐义杉、宁安长公主没有半分影响,先帝面对主动求娶的徐义杉,不知道有多高兴,立时便下了赐婚的旨意。 三个月后,宁安长公主十里红妆、风光大嫁。为了表示对镇国公府的敬重,婚礼与宴席都在镇国公府举办,一对新人在镇国公府拜堂成亲,结为夫妻。再一个月后,宁安才偕同驸马搬入宁安长公主府。 然而不到一年,盛临昭逼宫事败,宁安与徐义杉夫妻决裂。 “这便是姑母与徐统领的故事了。”盛临煊轻轻摩挲着沈珺悦的后颈。 她动了动脖子,更深地偎进他怀里,感叹道:“臣妾还曾羡慕公主年少的时光,如今听来,公主十八岁前也许随心恣意,但是十八岁后,不管是与徐统领之间的感情,还是因悯王而来的那些事,她其实过得一点都不轻松。” 沈珺悦觉得,宁安是一个极其倔强的女子,这样的性子,好时坚定不移,坏时则伤人伤己。 盛临煊抱着她,“姑母与徐统领的感情本就得来不易,如今徐统领过十年尚不放弃,朕自然希望他们能重归于好。” “但愿姑母以后再不为往事所缚吧。”盛临煊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悯王之事,姑母对他有愧,可他对姑母同样也有愧,如今,只望她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七玥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避不开 七月流火, 颐德避暑山庄比其他地方都能更早地感觉到暑热消退。 宁安在山庄的日子过得舒服闲适, 都说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她最难的事情都经历过了,如今过回公主的生活, 也十分安逸。 沈珺悦经常去陪伴她,今天忽然听她问起太后, 沈珺悦才惊觉,宁安下山来以后, 好似没听成徽帝提过让他们姑嫂相见。 想必两人关系也不会太好,面对宁安的询问,沈珺悦斟酌着回道:“太后,前段时间身子不太好, 最近听说已大安了。” 宁安颦眉道:“又病了?她那病歪歪的身子怎么总也养不好。” 这话沈珺悦却不好接,尴尬地笑了笑:“其实, 臣妾也未得见太后,所以......”又转移话头道:“夏日马上就要过去了, 最近已有丝丝凉意,尤其早晚时辰, 公主记得多加衣衫, 可别着凉了。” 宁安也只是一时口快, 并非有意问她,看沈珺悦窘迫的样子也不为难她了,便顺势转了话题。 - 晚上沈珺悦便想起来问成徽帝:“公主下山多时,皇上难道没有对太后娘娘提起过吗?” 盛临煊闻言无奈道:“母后性子软弱, 姑母又是心直口快之人,父皇在时便有意无意地隔开她们,避免她们姑嫂相处。况且母后她,有些怕姑母。” 这真是......沈珺悦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