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盛宠金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冯宜家屈膝行礼,“这些都是相公的心思,孙媳妇不敢居功。”

    顾岩哲转头看着她,目光柔柔的。

    “你们小夫妻的心思,我明白。”二老夫人的笑意更深。

    冯宜家低头,藏起眼中意味深长的笑。

    .

    临近傍晚,大夫人、杜氏、冯宜家先后遣了人来到秫香斋,除了奉上很说得过去的礼品,还委婉地为上午的事道歉。

    傅晚渔微微蹙眉。二房的意思是不是说,要把她说过的话略去不提,权当什么都没发生?

    想得美。

    斟酌之后,她吩咐了纤月几句,纤月立刻去了傅家别院。

    傅晚渔又唤来郭嬷嬷:“明日请太医院的黎医正来给我把把脉,我到底好没好利落,还是太医给个作数的说法才好。黎医正若是当下不得空,等等也无妨。”

    请太医的事情,不论是否通过主持中馈的大夫人,到最后都要让外院的人去办。而在顾家,官阶能请太医的人,只有大老爷和顾岩陌,走哪条路都可以。

    郭嬷嬷恭声道:“奴婢记下了。”

    晚间,纤月返回来复命:“许世长真的老实了,说凡事听从您吩咐。”

    傅晚渔一笑。一如昨夜,她与顾岩陌各自歇下。

    转过天来,见到黎医正的时候,傅晚渔闲闲问道:“许世长这名字,可听说过?”

    “自然听说过。”黎医正道,“其人有医术却无医德,唉……”

    傅晚渔微微一笑,“许世长这个人,我可以请到,也可以遍寻不着。请到的话,不介意让他将医术对太医院的某个人倾囊相授。您有兴趣么?”

    这话太有听头了。黎医正思忖之后,双眼一亮,非常识时务地道:“唯请三少夫人给下官一条捷径。那些疑难病症,是所有医者的心结,若能学到治愈的法子,实属三生有幸。”

    傅晚渔的笑意到了眼底,“我听说,兵部刘大人十分信任您,家中有人抱恙,都是请您前去。”她指的是兵部右侍郎。前一世,太医、医婆不离左右,没能久病成医,却逐步对每个太医的情形了如指掌。

    黎医正称是。

    傅晚渔道:“顾家府门内的情形,刘大人是了解的。您替我传句话给他,他要是再不出手,我便将这机会送给礼部董尚书。”

    黎医正记下了她的言语,却不知晓其中深意,“举手之劳,下官定会如实转告。”

    傅晚渔笑了笑,“家兄正在别院休养,您何时得空,不妨去看望。待他明显好转起来,便是许世长对您知无不言的时候。”

    黎医正闻言大喜,深施一礼,道:“真有那一日,下官定不会藏私,学成之后,会告知所有太医,一起撰写成书,造福百姓。”

    傅晚渔赞许地笑了笑。

    黎医正是真正的医者,因而对傅晚渔的脉象颇为费解:“下官明明听同僚说,少夫人身中奇毒,无法可解,如今脉象却已恢复如常,不知能否为我解惑?”

    傅晚渔笑道:“胡乱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误打误撞捡回了一条命,实在不是值得你们琢磨的病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

    黎医正见她神色真诚,不疑有他,只庆幸她福大命大,盘桓片刻,道辞离去。

    九月的最后一天,针对二房的安排尚无结果,傅晚渔听说了另一件事:梁御史被右都御史弹劾种种失德行径,恰逢皇帝近日肝火旺盛,垂询时见梁御史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直接命其回家思过。

    官员一旦有了被皇帝嫌弃的苗头,接下来就要面对很多人的群起而攻之。梁御史这次不死也要褪层皮。

    直觉告诉傅晚渔,这件事与顾岩陌有关。

    如果直觉没错,他又为何这样做?为梁倾雪及其母亲抱打不平?还是……只因为梁倾雪是临颖的手帕交?

    她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有必要自作多情一下,如此才能对顾岩陌一些行径做出推测。

    九月二十七……这个日期在她脑海浮现,她静下心来,仔细回忆,忽的眉心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的男主,其实是不疯魔不成活一人^_^

    第7章 

    那个日子,是故人穆怀远的生辰。

    穆怀远是穆德妃的幼弟,小她一岁,朝廷对南疆用兵时,他也去了。

    到了军中,两个人才熟稔起来。

    穆怀远身手不错,孩子气,有时候毛毛躁躁的,但很听她的话。

    除去起初的半年左右,顾岩陌不着痕迹地带着她,她带着穆怀远。

    一次,穆怀远负伤,身中两箭,一支箭贯穿肩头,一支箭离心脏半寸之差。

    她和顾岩陌一直守在他营帐中。

    穆怀远醒来之后,孩子气地笑了,庆幸自己命大,随后眼巴巴地看着她,说我想吃寿面。

    她立刻唤人去准备,说不是想吃散伙饭就好。

    穆怀远说今儿是我生辰,你有没有准备生辰礼?

    她说没有,根本就没记住你的生辰。

    穆怀远瞪了她一眼,又笑,说你这花猫脸呦,能不能洗洗?好歹是个女孩子,怎么比男人还不在乎仪容?

    他们说话的时候,顾岩陌从一堆瓶瓶罐罐中选出一个白色小瓷瓶,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带上了一条用热水浸过的帕子。

    他弯身看着她下巴,说你下巴挂彩了,都不知道吧?

    她抬手蹭了蹭下巴,说不知道,然后拿过他手里的帕子,细细地擦了擦脸。

    顾岩陌示意她将下巴抬高,亲自给她清洗伤口、上药,说是箭头的擦痕。

    那应该是他与她距离最近的时刻。

    穆怀远很为她庆幸,说好险,再往上一些,或是力道再重一些,我们公主殿下的脸就残了。

    她说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人。

    他们两个哈哈地笑,笑得穆怀远牵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

    寿面送来了,攒盒里盛着各色卤子、菜码,面条备了不少。

    她和顾岩陌与穆怀远一起吃。

    穆怀远又提起生辰礼的事。

    她真没带拿得出手的物件儿,就说你开条件吧,回京后补给你。

    穆怀远想了一阵子,说往后每年今日,我去你的公主府庆贺生辰,可以么?你府中的景致好,最重要是能撒开了玩儿,你也知道,我家里管我管得很严。

    她说可以。

    穆怀远开心起来,说话也随意起来,说她好看的时候谁都比不了,但狠起来的时候是真吓人,怀疑没有男人敢娶她。

    她说我这辈子,如果嫁人,也是找个适合的封疆大吏。

    穆怀远就问,要是顾将军或傅仲霖将军一般的人物求皇上赐婚,你也不应么?

    她下意识地看向顾岩陌,就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她看着他灿若星辰的眸子说,别说他们看不上我,就算看得上,我也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