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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的意思,你哭什么?” 薇姑娘马上掏出帕子把泪擦了,也恢复了平时的模样,道:“没什么,既然大人吩咐,那我就睡旁边软塌,您睡这儿吧。我伺候您净面更衣。” 林蓁见她仍然十分拘束,便试探着问她道:“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能不能告诉我?” 薇姑娘道:“我叫魏琼玉。” 林蓁听了便道:“那我就叫你琼玉吧,像这里的人叫你薇姑娘、薇姑娘,我觉得有些别扭,喊不出口。” 魏琼玉道:“这个薇字,是陆大人给我起的。他说有一篇: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一个人想回家而回不了,所以就唱这一首排解心中的抑郁。原先在南京我想回家,陆大人就把这首诗教给了我。” 林蓁见她没有反对,就尝试着唤她道:“琼玉,你不想留在这馨翠楼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可以试着对陆大哥说说……” 魏琼玉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道:“不留在这儿,我能去哪儿呢?而且,我必须报答陆大人和你,还有……救我于水火的恩情。好了林大人,天不早了,听说您明天还要赶路,您还是早点歇着吧。” 经此一遭,林蓁连困都不困了。他坐起来和魏琼玉说了会儿话,问起她在南京都学过些什么,还有家里的兄弟,她脸上才有了些笑意,聊到最后,她比一开始放松了不少,在林蓁的坚持下,也不再叫林蓁“林大人”了,她带着几分感激看着林蓁,道:“我还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 林蓁心想,这是很有可能的,说起来历,我是穿越来的,说起背景,我这前十几年也确实有点曲折,说起现在的境况,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个状元,我还有个系统……对了,我的系统怎么最近没动静了? 他正想着呢,脑海中忽然蓝色绿色的光又交织闪动,他这才意识到,先前又是中状元,又是琼林宴,自己的属性1和属性3长得很快,就到了要升级的边缘了,至于为什么在这个关头升了级,难道和自己安慰这魏琼玉有关?林蓁着急看看后面发生的事,便对魏琼玉道:“麻烦你打些水来吧,我要擦洗擦洗。” 说罢,他倚在床头,开始调动系统播放画面,果然,前世的文曲星也中了状元,他身穿六品官服,迈入翰林院上班去了,能够提前看一眼自己工作的地方也算不错,林蓁认认真真的观察着,可是眼前看到的场面,却令他感到不太对劲,本该安静治学的翰林院里,翰林学士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到处都充斥着不安的气氛。 镜头转换,林蓁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只不过他们的年纪都比如今大了许多,还有正从门口走进来的那个孤傲而笔直的身影,他似乎就是造成这种不安的根源…… 镜头转换,林蓁惊异而紧张的发现自己进了宫,这仅仅是一次普通的当值,不过,他好像瞥到了朱厚熜的身影。朱厚熜这时候已经有二十多岁了,他看上去很是憔悴,脸色远比这一世苍白,身体也更加瘦弱,皇宫中到处青烟缭绕,他们这些翰林跪坐在一旁的阁子里等着给皇上讲经,而进进出出的却是一个个身穿道袍的道士。 林蓁这回开始有些担心了。他知道朱厚熜一向信奉道教,却不知道他可以痴迷到如此程度,想想自古以来修道的国君,没有一个能让国家昌盛的,正相反在,这会给许多别有用心的人机会,让他们把君王社稷玩弄于股掌之间。 宫中的景象又持续了一阵,才缓缓消失,林蓁忙完了一天的公事,终于回到了自己家里。这时候的他已经二十出头了,家里一妻一妾,共同侍奉程氏,相处的还算和睦而融洽。只是程氏的身体越来越差,她对北方干燥而寒冷的气候似乎很不适应,屡次提出能不能把她送回潮州。 忠孝难两全,林蓁感受到了上一世他心中的纠结和烦恼,但他所烦恼的,却远远不止这些…… 魏琼玉回来的时候,林蓁已经入睡。魏琼玉满是柔情的看了一会儿这位比自己还小一两岁,甚至带着一点稚气的新科状元,小心帮他擦拭了一下,盖上被子,自己在旁边的软榻上合衣睡了。 第二天一早,林蓁醒来时,发现魏琼玉已经又换了一身素淡的新衣,高高挽起乌云,带着金缕丝钗,在一旁等候。林蓁慢慢起身,魏琼玉便过来相扶,道:“林大人歇息的可好?” 林蓁听说宿醉的人一早起来都不太舒服,可他却似乎睡得不错,头也不疼,脑子也很清楚,昨天的事一一记得。他一边起身,一边道:“不是说过了吗,不用叫我什么‘大人’。对了,屋里这是熏的什么香呀?” 魏琼玉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是我自己调的,能安神、还能治愈头痛。” 林蓁谢道:“多亏了你,不然我说不定就耽误了赶路呢。” 魏琼玉脸上笑容褪去,端端正正站在林蓁跟前,深深一福,道:“若不是您,我早就生不如死了,您千万不要谢我,折煞我了。” 林蓁忙伸手扶她,她抬起头来,看着林蓁,又道:“我知道您不会留恋烟花之地,不过还是嘱咐您几句,以后若不是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到这些地方来。” 林蓁点点头:“魏jiejie你说得是,对了,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会找人来给你送信,告诉你我的住处,你如果哪一天真的不想待在这翠馨楼,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离开的。” 魏琼玉道:“您的好意,琼玉心领了,这一别真不知道什么时候重逢,我倒是希望……您和我这样贫贱的人永远不会再次相见……” 林蓁刚想说些什么,却见琼玉站起身来,又道:“还是让我弹上一曲,为您送行如何?” 林蓁见她情意切切,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呀,我正好也饱一饱耳福。” 魏琼玉为林蓁换上干净舒适的簇新的衣袍,又命人摆上十几个小碟,里面都是精细的点心,另外还有甜粥、果仁粥,一应俱全,她让林蓁坐下享用。自己则在一旁轻挑琴弦,开口唱了起来。她这回唱的曲子一扫往日哀愁,声调高昂,一句句铿锵有力,林蓁一边用着早膳,一边听她唱道:“……文章过晁董,对丹墀已膺天宠。赴琼林新宴,颤宫花缓引黄金鞚……” “……青云路通,一举能高中,三千水击飞冲。又何必扶桑挂弓?也强如剑倚崆峒!” 回去的路上,林蓁耳边还不断回荡着魏琼玉的声音。他轻轻哼唱,引起了翁万达的兴趣,问他道:“阿蓁,这词写的好!你从哪儿学来的?!” 林蓁道:“那位薇姑娘唱给我送行的。” 翁万达也颇有感触的道:“我听说她是什么花榜上的花魁……她也真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