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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杀人犯,那和你也没有关系啊!把他的罪行强加在你身上本来就是很荒谬的事情。” 宋寒章笑了笑,难得一见他不带嘲讽的笑容。 其实林觉错了,他很严肃很认真地思考过杀了他——在第一轮游戏抗体丢失的时候。如果那个时候林觉选择弃他而去,他会用他的尸体作为吸引丧尸的道具,从尸群中夺回抗体。 但林觉的选择改变了宋寒章,也改变了他自己的命运。 他至今仍觉得林觉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人,为了一个认识几个小时的陌生人,他竟然敢冒奇险赌上性命,可偏偏他不是申屠鸿那种心怀济世救人之心的好人,他只是个有点善良,有点勇气,也有点可爱的普通人。 “学长,你看那里!”林觉突然拉了一下宋寒章的胳膊,宋寒章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扇被劈开的铁门正在缓慢崩解。 这种崩解就好像是第二轮游戏中的镜子世界,在找到正确的答案后它就开始自行毁灭,构筑成这里的物质迅速溶解,化为纷纷扬扬的黑色碎片。 宋寒章站了起来,还拉了林觉一把:“看来规则还是限制了我们长时间避战的。为了防止我们击败一个怪物后迟迟不离开幻境,一旦滞留时间超过一定限度,它就会强迫我们离开了。你感觉怎么样?能走动了吗?” 林觉点点头:“没事,我强壮着呢。” 宋寒章不太信任地扫了他一眼,林觉被他看得心虚:“真的,我体质挺好的,从小到大都不太生病,可好养活了!” “那就准备好吧,午夜之前我们总还会遇到几个怪物的。” 地下室的角角落落都已经被未知的力量“蒸腾”了,大片大片黑色的碎片之中,两人眼前一闪,回到了进入“黑洞”前的地方。 路灯幽幽地点亮了周围的恐怖黑暗,这个校园似乎比半小时前更陈旧了。 现在的时间是21:35,距离午夜还有2小时25分钟。 PS:另外说明一下,宋律的那个犯罪遗传理论,很早的时候流行过,印象里是百来年前的事情了,具体我记不太清了。现在学术界的主流态度是不太支持的,认为这个观点忽略了后天影响,哪怕你的确遗传到了一些容易导致犯罪的基因(比如同理心缺失这种),但你未必会走上错误的道路,导致犯罪的原因主要还是在后天影响方面。所以这只是一个存在但是非主流的观点,但是的确有认为应该对携带容易导致犯罪基因的婴儿建档进行秘密引导的观点…… 第12章 过往的涟漪(下) 时钟广场。 顾风仪和柳清清站在暗处等待单凉的到来,可惜久等不至。 也许是单凉防备着她们的埋伏,故意不来广场,也许是单凉运气极佳,在他们前去确认尸体的几分钟里已经来过了这里。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广场1小时的安全时间已经结束了,顾风仪的耐心所剩无几,难以言喻的焦虑感萦绕在她的心头,她止不住地疑神疑鬼。 柳清清是无辜的吗?她会是无辜的吗? 游戏一开始,她是第一个到达广场的人,那时候她就在担心柳清清的情况。顾风仪练过一些拳脚功夫,加上当时手上有一把水果刀,这才勉强死里逃生,但是柳清清手无寸铁,到达广场的时候手上却有一根撬棍…… “你的撬棍倒是挺实用的,哪里捡来的?”顾风仪拿着那根撬棍,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柳清清微微怔了一下,她不敢抬头,也不敢直视顾风仪,若无其事地说道:“路边窨井盖那里捡来的,要是早点捡到就不用在幻境里吃苦头啦……风仪,你的幻境是什么样子的?” 柳清清的声音温柔又清甜,无论是男是女听着都觉得好似在炎炎夏日里喝了一杯冰镇的蜂蜜水,可只有柳清清知道,此时此刻她到底是多努力才没有失态。 顾风仪在怀疑她,这个认知一箭射穿她的心口,让她连呼吸都是痛的。任何人都可以怀疑她,唯独顾风仪不可以。 她在心里尖叫呐喊,歇斯底里: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哪怕要我死,我也不会这么对你啊! 可是她不能说出来,她只能微笑,轻声细语地说话,像是个听话的洋娃娃,所有人都喜欢她这个样子,觉得她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她就像一个怪物,依靠着别人对她的“喜爱”苟活,所以她小心翼翼地讨好着那些人,总以为自己已经竭尽全力,用力到自己都觉得恶心。 然后她遇到了顾风仪,那简直是她梦想中的自己,自信、强势、光芒四射,哪怕偶尔的傲慢都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真是完美无缺。 她小心隐藏好了自己的过去,投入了十倍百倍的耐心和小心,跟踪她、偷窥她、处心积虑地接近她、狂热到病态地盲目崇拜她。她知道自己的这种心理有多扭曲,她将自己的理想和渴望倾注在了顾风仪的身上,就好像这样可以弥补自己缺失的灵魂。可越是接近,她就越是空虚,她无法满足于和别人分享顾风仪的关注,任何人都不可以。 顾风仪对柳清清内心的天人交战无从得知,柳清清的提问让她回想起了一些讨厌的回忆,她不想同任何人提起。 但是如果继续和柳清清一起行动,她的幻境迟早会露出蛛丝马迹…… 她在幻境里看到了一条河,一条血淋淋的河,她就站在河边,看着在血河中挣扎的水鬼,它的脸上纵横交错的都是伤疤,这些恶毒的划痕毁掉了它的脸,在血水的浸泡下浮肿的伤口外翻着,令人作呕。它一边尖叫一边奋力往岸上爬,十个指头上的指甲都抠掉了,可它终究是爬了上来。 它怎么能爬上来呢?顾风仪冷冰冰地看着它,它卯足了劲向她爬来,膝盖以下的双脚不翼而飞,它就这么拖着残缺的身体,生生在地上拖出了一条惨不忍睹的血迹。 它很漂亮,舞蹈天分极佳,可偏偏失足掉进水里淹死了,这又怪得了谁呢?她的兄弟姐妹们只会为她的死弹冠相庆,她的父亲也只会淡淡地说一句可惜了,她是个优秀的姑娘,至于她的母亲,哦,谁知道生下她的是哪个婊子呢? 顾风仪笑了起来,温柔地看着柳清清:“我小时候很怕水,学游泳的时候怕极了,总是怕有水鬼会把我拖下去。因为啊,我小时候亲眼见过有人在河里淹死了,我又不会游泳,救不了她,到处哭着找人。可是等人来了,她已经淹死了,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真是可怜。大概是这件事给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我在幻境里看到了一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