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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睛的人倏地抬起了眼,像是有火苗冲破冰面,眼神guntang的看过来。 …… 完蛋了,她做了什么! 竟然趁着人许生日愿望的时候见色心起! 宁星晚一张小脸爆红,再不敢看他的眼睛,将脑袋埋进胳膊,却偷偷勾起了唇角,轻声嚅嗫—— “生日礼物。” “……” - 后面发生了什么,宁星晚几乎没太记清。 只听到侯川低身呢喃了句“卧槽”,然后像是为了缓解空气中快要爆开的灼热,开始咋咋唬唬的招呼大家吃鸡。 宁星晚脸埋在胳膊里,脑袋却是异常清醒,只脸红的厉害。 她偷偷侧过脸,从胳膊中抬起一只眼,看向身旁的人。 就看到他保持着刚刚偏头的姿势,视线一直盯在她身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 宁星晚呼吸一顿,对上他漆黑不见底的眸子。 那里像是黑不见底的深海,在翻着巨浪。 又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宁静,只视线灼热。 宁星晚没躲开。 直直的看进他的眼底。 然后,轻轻眨了眨眼睛。 …… 严烈从没觉得自己的心跳的这么快过。 脸颊上还残留着她的唇印,又轻又软,还带点濡湿。 那一块的皮肤像是独立身体存在着,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 只脸上的麻意带着电流传向心脏。 可偏偏小姑娘还不安生。 明灭跳动的火光中,她从胳膊中露出一只眼。 清澈,灵动,波光流转。 然后她轻轻一眨,小狐狸一样。 像是要。 要了他的命…… 严烈再坐不住,忽然站起了身。 “我出去一下。” 低声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大步朝破庙外走去。 带着点落荒而逃。 …… 宁星晚红着脸懵懵的抬起头,看着他消失在门边的背影。 这是生气了? 是她太主动了,他不喜欢吗? “小jiejie,烈哥这是害羞了,你好厉害!”包子顶着一个巨闪的光头蹭过来,满眼佩服的盯着她。 “……是吗?”宁星晚不太确定。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冰块脸,还带着点“厌世”的烦躁。 宁星晚是在想象不到“害羞”这个表情会出现在他脸上。 “比钢珠还真!”包子手里抓着一块鸡rou,边往嘴里塞边说道:“烈哥脸都红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 原来是这样。 宁星晚像喝了蜂蜜似的,连呼吸都冒着甜泡儿。 抿唇轻笑了下,才想起要问的问题:“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对啊,我们都住在胡同那一片。烈哥以前是我们中间的孩子王,大家都喜欢跟他玩。” “……有点儿难以想象。”宁星晚皱了下鼻子。 “是吧?别看烈哥现在这么冷酷,他小时候很活泼的!又能打架,学习还好!我们谁作业不会,或者被欺负了,找他都能解决。”包子嘴巴吃的泛着油花儿,还不忘歌颂他烈哥的丰功伟绩。 “呐,就像月姐,他爸喝醉会打人,但是如果烈哥在场,他爸就不会动手。”包子偷偷看了眼对面分着鸡rou的人,小声凑到宁星晚身边说道。 …… 这么镇得住场子的吗? 英雄救美,青梅竹马啊。 怪不得江月看她的眼神这么不友善。 “那这几个小孩子呢?他们好像也很喜欢严烈?”宁星晚想起刚进门时,几个小萝卜头的表情问道。 “哦,他们几个啊。他们是附近孤儿院的孩子,烈哥以前去做过义工。只是后来家里出事了,才没去的……”包子说到这一顿,连撕扯鸡rou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宁星晚环顾了一下破庙里面的人,这才有一个模糊的认识。 他们好像过的都不太好。 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有几个面黄肌瘦的,像是常年营养不良。 但又好像过的挺开心的。 一只烤鸡,都被吃出了满汉全席的味道。 宁星晚看了眼用荷叶包着分到她面前的一块鸡rou,垂着眼没说话。 半响,将鸡rou包着递到进门时见到的小女孩手中,“jiejie不饿,这个给你吃吧?” 小姑娘接过鸡rou,舔了舔嘴唇,“jiejie你真不吃吗?” “嗯,你吃吧,jiejie吃过了。”宁星晚说。 “谢谢jiejie!”小姑娘笑迷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吃过了?”忽然,身后想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宁星晚一愣,回头看他。 严烈居高临下的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背着光,看不太清神情。 但那双眼睛映着跳动的火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 …… 宁星晚盯着去而复返的人看了几秒,视线慢慢落在他脸侧。 然后抬手摸了摸唇角,忽的轻声一笑,带点意犹未尽—— “就刚刚啊,你出去之前。” “……” 严烈觉得,自己又要出去冷静一下了。 - 直到将人送走,严烈脸上似乎还残留着女孩轻软的唇印。 想起刚刚她仰着头,眸光灿灿的问他:“严烈,你喜欢今天的生日礼物吗?”。 严烈忽然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今天的一切似乎都像在梦里。 她坐在教室里说着“喜欢”,绣着雏菊的白袜,破庙里面的轻吻…… 严烈捏着拳头狠狠吸了口气,忽的一拳砸在门上,关节被倒刺刮到,很快有血丝渗出。 不是在梦里,她真的亲了他…… 严烈垂着眼,半响没动静。 忽然,身后传来鞋拖在地上的声音。 严烈身子一僵。 “哎哟,这门得修修了啊,都破成这样了。儿子,你拿点钱给我,明天我去叫个木匠来看看。”严海军拖着一条腿貌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便准备经过站在门口的人,往屋内走。 那条腿在地上拖出轻微的刺啦声,却像是一根针挑破了上一秒脑中残存的一点旖旎。 又像是当头一棍,将人打回现实。 “你是不是又去赌了?”严烈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出声。 “……”严海军步子一顿,声音干巴巴的:“嗨,没有。这不是今天收摊完了嘛。有几条裤子客人等着要,我赶了会儿工。”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再赌了!”少年的声音沉的厉害,像是含着铅块。 仔细听,还带点喘不上气的沙哑。 “……”严海军大概是没听过自己儿子的声音这么难听过,默了一瞬,声音立马拔高,“是,我知道你看不上你老子!你妈也是,不就是嫌我穷吗?我告诉你,我很快就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