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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了。 如果他们能放下所有的过去,没有任何隔阂地成为朋友,那就太好了。 朋友,就已经足够了。他不敢奢求更多。 可是,真的有这么一天吗? 陆修睦心知肚明。 从他们再次相遇的那一天起,就已经什么都不可能了。 那些光鲜的,亮丽的,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同住一晚会发生什么呢??? 以及 求评论 求收藏 求啊 第12章 chapter 12 老板为他们准备的房间虽然狭小了些,但对只休息一晚来说,已经很舒适了。 打开窗户,徐徐的夜风吹来,吹散了些许的疲惫感,浑身顿时轻松了不少。 陆修睦显得有些拘谨。因为身上都是汗,他不愿意像祁临那样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在雪白的床单上。 于是他只是站在一边,脊背挺得笔直。 “要去洗澡吗?”祁临突然发问道。 陆修睦用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他的头歪向一边,显得有点呆滞。 “啊……你先去洗吧。”他慌张地道。 祁临忍不住笑了出来。 原来就连这种小事,陆修睦也会下意识地礼让啊。 于是他也只好不客气地应道:“那我就先用卫生间了。” 他直接在陆修睦的面前脱去了上衣,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随着动作展现在陆修睦眼前的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精壮的肌rou和结实的臂膀都很抓人眼球。 陆修睦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祁临看着紧紧抓着胸口衣服的陆修睦,出声道:“你也脱了吧,凉快些。” “不用了。”陆修睦慌忙地摆手拒绝。 虽然已经料到了是这种反应,祁临还是觉得好笑:“卫生间很小,脱衣服很不方便的,就在这里脱吧。” “没关系的!”陆修睦坚定地回答道。 空气寂静了几秒过后,连陆修睦自己都反应过来,刚才的态度有些过激了。 他喃喃道:“没关系的,就不要在意我了。” 祁临叹了口气,没有再试图劝说。 陆修睦的身体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有的时候他会这么好奇。 祁临将裤子也一并脱下,只穿着一条内裤从陆修睦的身边擦身而过。 转身闪进浴室内。 陆修睦这才松了一口气,拘束地坐在床沿,认真地倾听着从浴室传出来的哗哗的水声和自己律动的心跳。 怎么会这么热呢? 就连刚才在瓜地里,也没有感觉这么热。 清爽的夜风丝毫不能吹散他身上的热度。 二十分钟后,祁临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他用一条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换你了。”他这么说道。 “嗯。”陆修睦应答道,走进了浴室。 在祁临吹干了头发的时候,陆修睦正好洗完。 他换上了宽大的睡衣,走了出来。 当然,还是长袖。 他钻进了被子里,双手抱膝地坐着。 祁临关上了一半的窗户,然后拉上了窗帘,关上了灯,也钻进了被窝中。 这里的夜晚,是冰凉的。 窗外的蝉鸣一阵又一阵。偶尔还会有一只萤火虫飞进来,渺小的光芒却能照亮整个天花板。 “你,和那位聂小姐交往得顺利吗?”陆修睦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嗯,不错。” “呼,那就好。” 痛苦的呼吸声从胸腔中发出。 大脑在那一刻产生了麻痹感。 这之后,陆修睦没有再说一句话。 祁临听见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大概是陆修睦睡下去了。 祁临在被窝中伸展了腰肢,全身传来一阵酥麻感。 这是只有在劳作之后,才能体会到的筋疲力尽后的舒畅感。 他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片轻柔的小羽毛,在高空中随风翱翔。累了,就落在同样洁白,同样软绵绵的云朵上,与它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陆修睦的邀请,他可能在今后的十年都不会想到来这样的小镇走一遭。 更不会在绿意盎然的山丘上投放纸飞机,也不会在整齐划一的瓜地里与瓜农们一起摘瓜。 这种感觉很新鲜。还是第一次。 多亏了陆修睦。 浑身有些酸痛。 意识开始混沌起来。 祁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就连梦中也是一片混沌,没有任何实物。他好像在一直追逐着什么。 已经是深夜了。 寂静无声的空间内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脚后跟敲打着木制地面,发出很有韵律的节奏。 陆修睦走到祁临的床头。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借助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他可以很清晰地看清祁临熟睡的脸庞。 安睡的呼吸有如此起彼伏的海浪声。 令陆修睦格外的安心。 他卷起自己的袖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明晃晃的刀锋映着他麻木的脸和无神的眼睛。 他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已经布满了各种疤痕。 一路摸去,有着很违和的褶皱感。 密密麻麻的伤痕让人微微起了鸡皮疙瘩。 他举起那把小刀,在自己的一块还算完好的皮肤上,认真而又专注地划上了一刀。 锋利的刀口撕裂完整的肌肤时,在静谧的空间里发出来的声音既狰狞又可怕。 而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鲜血不断地从割开的口子中坠落。 妖艳的红色沿着地板的纹路,流向更远处。 陆修睦垂下手臂,任由鲜血就这么流淌,像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 整个房间溢满了甜蜜的芳香。 陆修睦这才有了实感。 自己真正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的实感。 痛吗? 他这么问自己。 可是比起痛楚,带来的快乐要更多。 这么想着,他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痛苦是由眼前的人带来的,他就感到满心的幸福。 他扭头,望向仍在酣睡的祁临。 有几滴血不小心落在了祁临的脸上。 可他没有察觉,仍睡得香甜。 陆修睦缓慢地弯下腰去,直至他的鼻尖紧贴着祁临的鼻尖。 他是那么虔诚地注视着祁临的脸。 从他舒展开来的眉头,直至高挺的鼻梁,然后是略显凉薄的淡色嘴唇。 视线一路起伏,像个狂热的信徒。 他抬起衣袖,轻轻地擦去祁临脸上的血迹。 动作是那么地轻柔。 直到痕迹完全褪去,他才放下心来。 他在祁临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