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养女的自我修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怎么看。”

    她这次是直直地望向了袁沅的,后者的内心似有一只手在敲着鼓点。

    董云的话节奏太快,从刘启明绕到了方镇平,一叠一叠的来。

    袁沅吃不准这里面的意思,稍稍一思量,脱口而出就是:“我倒是听过一个方总的八卦。”

    董云笑了,“我也听过一个,也许是同一个?”

    方镇平身上的八卦事宜也就是他身份成迷,袁沅挑着说之前听老前辈说方总可能是夏家在外面的孩子。

    显然,董云听说的是同一个,她反问袁沅:“你说夏董知不知道这件事?”

    “这里面不清楚。”袁沅的确不知,也没必要扯谎,只是看董云对方镇平的事情这么门儿清,倒是非常奇怪。

    董云自己找补了一句,说也是公司离职的人说的。

    袁沅想,若是真的如此,那公司岂不是泰半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说起来,他有阵子还找过我,不过我给拒了。”董云拢了拢长发,失笑,“也不知道找过你没有。”

    “这倒没有。我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他本人了,最近实在是太忙了。”袁沅吃着点心,想起方镇平其人,总觉得哪里哪里都透着不太令人舒适的气质。

    董云一时间也没开口说话,只是过了一会儿才捉摸着道:“袁小姐,你留心着离这个人远一点吧。”

    袁沅抬眸看着她,深沉的眸光在虚空中碰触。

    半晌袁沅才说:“是。”她似乎感觉到董云是有其他深意,语气弱上几分,姿态放低地慨叹道,“其实,我是怕夏董出事,方镇平上位。”

    这回换了董云给她倒茶,轻声而又笃定地安慰一句:“暂时的,你看着吧,不会很久。这个人,说起来还是差了夏董一些段位。”说完,她扬眉一笑。

    “不,主要是方镇平一直跟着夏董,很多老底子的事情他都门儿清,真的要是对夏董不利,很麻烦。”

    董云似看到袁沅脸上的无奈和关切,轻蹙眉头道:“你别担心,他经手的事情,他也脱不开关系,放心吧,这里面没这么简单。”

    袁沅听着这席话,感觉董云应该是知道什么——她提醒自己是好心,点到为止是原则,似乎再要问下去,就不太妥当。

    反正来日方长,袁沅先存了这个心思。

    只是她回去反复一想,如果董云和庄盾过从甚密,那庄盾……她摇摇头,自我否定,找庄盾是根本不可能了解到什么,这个人看着平平无奇,其实内里深沉,她冲上去旁敲侧击,也没有意义。

    袁沅只觉得满眼的云山雾罩,连人都看不清了。

    一个电话将她从疑惑中惊醒。

    是童修丽。

    “嫂子,你现在在哪儿啊?”袁沅脱口而出地问。

    “我今天刚从新西兰回来。”童修丽的声音有些着急,“阿沅,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得请你帮个忙。”

    袁沅一顿,倒是利索地道:“你说。”

    “我现在见不到钧钧,你能不能把钧钧帮我带出来。”童修丽道。

    袁沅没问为什么她见不到钧钧,而是直接道:“万一我也没法带出来呢?”

    那边似乎在思考怎么办,末了童修丽道:“阿沅,那你帮我去钧钧房里,找一根他的头发给我,十万火急,你一定要帮我。”

    袁沅一听整个人都发愣,头发?

    她当然熟悉,她自己就在月前找过夏钧的头发做DNA比对,那童修丽呢?总不至于她这个亲生mama要拿着儿子的头发去做比对吧?

    “怎么了嫂子?我能知道原因吗?”

    这肯定是个大难题了,童修丽似乎在踱步,好一会儿才道:“阿沅,我现在没法跟你说,总之你先帮帮我好吗?”

    袁沅突然间想起那天海棠开的玩笑,也许夏钧不是夏克铭的儿子呢?

    那她做的DNA比对岂不是根本就无用?

    袁沅心中一凛,“行,那我先去找。”

    第77章 DNA3.0

    这周大概真的是过于漫长, 一连串的事情都一再打破袁沅的认知。

    常听人说,不要跟生活作对,摊平任它横行才是真理, 袁沅现在才真的体会到这是至理名言。

    第二天, 袁沅直接去了夏家。

    这段时间以来, 夏克铭一直不在家,但袁沅注意到, 一切如旧,静阿姨将家里主持得异常稳妥。

    只是夏钧不在家里,静阿姨说跟同学去游乐园了, 而夏可苓还在医院, 也没在家中。

    “有保镖跟着钧钧吗?”袁沅关心一句。

    静阿姨在煮咖啡,点点头,“有的。最近这段, 都得小心点, 保镖送到幼儿园去都不走的,一直看着。”

    袁沅点头。

    大开间厨房的门没关, 中央白琉璃纹岛台上的咖啡机正在煮咖啡, 香味一缕一缕地飘出门外。

    袁沅往门里看了眼, 白色骨瓷咖啡杯里正有金褐的咖啡液落下去,正巧静阿姨抬眸,窗外的阳光从她身后照耀而来, 她笑容可掬地问:“喝咖啡吗阿沅?”

    “不了, 我去房间拿点东西就走。”袁沅也笑了,好似很久没看到这么日常与温馨的画面。

    只是, 她自己的话听起来很是可笑——永远都只有这个百试不爽的理由。

    但等到袁沅拧开自己的房门,坐在床上的时候, 才意识到不对。

    家里没有人,静阿姨又不喝咖啡,如此想来,那这一杯咖啡是给谁喝的?

    而且杯子放在那里,显然第一杯咖啡没有煮好,如果有人来,也是刚来。

    袁沅警惕地回忆一遍刚才车库的车,以及进门时前面花坛外,似乎都没有看到陌生车辆,只有夏克铭的车停在里面——难道是夏克铭在家?

    陡然间,一阵脚步声踩在木地板上,明确地往她的方向来。

    袁沅轻轻咬着牙,故作镇定地看着那个门把手,门没锁,来人可以直接拧开——听这个脚步声,显然不是在家穿着软底鞋的静阿姨,而是一位男士。

    难道真的是夏克铭?

    “笃笃笃”

    “谁啊?”袁沅故作轻松地道,她上前拉开自己的床头柜,装作在找东西的样子,才跟对方说,“门没关。”

    果然门一扭动,开了。

    来人是霍律师。

    三十六七岁的模样,个子不高,圆脸,厚眼镜,短鼻梁,但有一对招风耳,整个人很奇妙,令人粗粗一看是个憨厚的人,但再仔细一看,眼睛里的那抹光是藏着犀利的。

    袁沅见过霍律师几面,但一般都有夏克铭在场,今天是第一次在夏家单独看到,她直起腰:“霍律师您怎么来了?”

    “嗯。”霍律打量了下房间里的陈设,“听阿姨说,你搬出去好一段时间了?”

    袁沅将抽屉合上,“对。”

    “挺好。”霍律笑笑。

    袁沅在想,霍律应该是从书房过来的,手里还拿着一叠文件。

    那间书房从来都是夏克铭的专属,如果是这样,那夏克铭对他的信任真的超乎寻常,袁沅甚至不记得方镇平有单独在那个书房里待过。

    “我有些东西还在家里,所以来取一点,本来想顺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