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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玩笑了,加上六眼之所以被叫做六眼,就是取自眼观六路的意思,对于对方的眼力,身为同伴的他们还是很信任的,后座的一人当下掏出一个望远镜来道:“你让开点,我来看看。” 这个人本意只是出于好奇和看热闹的心态去瞧瞧,可是谁知,当他拿着望远镜看到那辆车后,脸上的神情却渐渐的严肃了起来。 一见到这人脸上的神情,车内本来其他不怎么当回事的人也都立刻安静了下来,认真的看向那举着望远镜的人,他们这些人虽然平时在一起爱打打闹闹,但干这一行的,哪个不是胆大心细脑袋灵光的主,一见到同伴脸上的神情,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又过了几秒,那人放下了望远镜,其他人立刻问道:“怎么样?” “有问题。”那个人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然后用自己的专业素养解释道:“前面那辆面包车套了车牌,那车牌色不正,应该不是真的,还有那个后挡风玻璃居然贴得密不透风的,很多车都是不贴或者贴浅膜的,一辆面包车有必要贴的和铁桶一样吗,又不像有些车还能玩车震。” 这一番话说完,车内的所有人都听的恍然大悟,当下都感觉前面那辆面包车万分可疑起来。 “六眼,前面那辆车一直和我们同路是吗?什么时候开始的?”有人问道。 “嗯,好像是从天宇路就开始了,跟我们一个路线好几个路口了。” 就在车内的几人商讨着前面那辆面包车的可疑性时,变故陡生!他们只见那辆车突然疯了一样的往前方清维老总的车子撞去,在巨大的轰鸣声里将那辆豪华轿车撞停在了那里,然后几个头戴面罩的大汉从面包车里跑下来,直接将轿车内的两个人拖了下来拉入面包车,随后面包车用着狂飙的速度疾驰而去,整个过程快的不给人任何反应,几乎眨眼间就结束了。 银色轿车里的人都惊呆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有人惊叫道:“快快!快追上,快报警!不,快打电话给顾总!” 车内的人立刻手忙脚乱的忙活起来,有人当机立断的报警,也有人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雇主,几乎是同时拨出去的两个电话,相比起报警的那个,打给顾北达的那个被接起的速度更快,打电话的那人声音急促中隐隐有些颤抖,“顾总,出事了!” 第108章 “顾总,出大事了!” 顾北达初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然而下一瞬,当他听清那边所说的内容时,却是猛地站了起来,甚至于没有顾上被自己突然动作打翻的手边咖啡,还有那些正被咖啡沾染的重要文件。他大步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急声道:“你们跟上,跟住了,我马上来!” …… 冰凉冷硬的地面,凉意无孔不入的往身体里钻,手被捆缚在身后,胶质的皮靴啪嗒啪嗒的在身旁走过,一切的感觉都是那么熟悉,当何术舒从迷蒙中恢复意识后,他第一时间意识到,他们又一次被绑架了。 为什么是又呢,何术舒心里感觉挺倒霉的,绑架这种事情都能来了一次又一次,不过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心里虽然吐槽,但并没有多慌乱,而是耐心的等待那皮靴的声音远去,这才睁开了眼睛。 不出意料又是一片荒凉的破败景象,不知道被绑到哪个废弃工厂来了,然后他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找到了同样被捆缚住的清画。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一次的清画居然比自己先醒。他看到清画被捆在那里,下意识就想叫对方,不过当触到清画脸上的神情时,他不由得一顿。 何术舒很少看到清画这般的神情,一时不由得有些惊奇,那是一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要说唯一给人的感觉,那就是极端的冷静,一种冷静到接近冷酷的感觉,眼底黑黝黝的,宛若一口深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本来垂着头的池清画突的转过了头来,当看到他已经醒了后,清画脸上那让他感觉有些陌生的神色顷刻间烟消云散,眼中露出了极度惊喜的神情,“你醒了!”然而下一瞬,那双眼底就出现了浓郁的痛惜和内疚,他看着他,仿佛怕惊扰了某种易碎的物品,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术舒,你没事吧。” 何术舒只以为这是清画例行的关心,直接摇了摇头,可是下一瞬,他额角就传来了一阵阵的抽痛,何术舒控制不住的“嘶”了一声。 池清画当即更加紧张,“术舒,你别动。” 何术舒等缓过了那阵疼,仔细感受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额角和半个侧脸都硬邦邦的非常紧绷,就仿佛有什么粘稠的物体在那里凝固了一般,何术舒恍然想起他在车里晕过去之前额头好像撞到了什么,当即便明白了那紧绷的感觉是什么,这是撞出血了? 因为看不到具体情况,所以虽然明白了自己额头可能撞破了,但何术舒倒也不是很紧张,他看到清画那比他这个当事人还紧张凝重了一百倍的神情,猜测自己这满脸血的样子可能比较吓人,忍不住安慰道:“没事的,血都已经止住了,就是去献一次血都比这个量多,不用担心。” 池清画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男人还能用这种开玩笑的语气来安慰他,一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过了良久才道:“你先休息,不要乱动。” 对于这个要求,何术舒表面上当然是乖乖的应了,但是实际上,在这个荒凉到随时可以抛尸灭口的地方,他怎么可能安下心来休息,虽然没有再有什么动作,但是神经却是始终紧绷着,提防着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 池清画自然也知道自己此时让人安心休息是自欺欺人的话,身处如此险境,要有多么大的神经才能安心休息,对于将心爱之人拖累入这般险境,他心里是十二万分的自责和后悔,尤其是那张昔日俊朗温润的面容上,此时沾染上的血色,简直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池清画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事已至此,再后悔都是没用的了,他真正应该想的是,该如何安全的将术舒带离此地。 对于绑架自己的人,池清画心中也有些许猜测,在A市,一般人是绝对不敢动他的,池家的能量到底如何,他心知肚明,而在明知池家背景的情况下,依然敢这样动手的人,排除掉他那些根本就没胆子的商界劲敌,可能的范围就已经极小了,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池家的政敌。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是池清画却并没有任何放松,因为他知道政界的斗争,有的时候来的比商界的还要残酷。他幼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正是因为那些政界倾轧,他才会自幼流落在外,那些人连一个小小婴儿都能下手,更别提其他的事情了。所以在猜测到出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