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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的头上撞破,一直都在流血,夏途抱着她,挨家挨户地求医。 好在洛川的确不缺大夫,许金露的外伤没什么,第二日便醒来了,夏途不敢出现在许金露跟前,却听大夫说,她醒来之后一直都在找‘坏人大哥’。 许金露忘记了一些事,一些与夏途有关的事,南都城内的记忆断断续续,她拼不完整,山内迷幻阵中的记忆她也全都忘记,丝毫不留。 大夫说她这是心伤太重,受不得刺激,忘记那些不好的回忆,只留下她觉得快乐的部分,若是为她好,不必勉强她想起来。 有时忘记,未必是祸,有些折磨,夏途自己一人承受一生便已足够。 谢尽欢花了许多时间打听到关于夏途的事儿时,夏途与许金露已经留在洛川,没打算再回南都城了。 夏途在驿馆里打杂,跟着大夫学配药,充当小工,他让大夫别提自己能说话这件事儿,宁可永远充当一个哑巴,只要能守着许金露便好。 洛川外的山上,偶尔还会有人带着古籍去找澜城,夏途也去过几次,后来听说山上死了人,夜里被野兽吃了之后,他便不敢再去了,怕自己若意外死了,从此许金露便无人照顾。 澜城古籍能心想事成这件事儿,起了一阵风波,而后又平。 后来谢尽欢有事去了一趟洛川,拜访了个同样炼丹的道友,说是见到过许金露,她已盘了妇人发,大肚便便,坐在医馆门前晒太阳,偶尔会与夏途说两句话,笑吟吟的,似乎过得不错,便告诉了秦鹿。 秦鹿见信,知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许金露选择忘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远离了痛苦,剪断了烦恼,至于夏途,其中苦乐,他自己知晓。 人生带来的苦难,不死就得受着,惩罚是,赎罪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秦鹿的身体,这个也是个人的看法吧。 既无瓜葛,何必在意? 身体早就不是陈瑶的了,从梁妄给了秦鹿的那一刻,住在身体里的人就是秦鹿,所有感知、感受、给人的印象,记忆,都是秦鹿,那就是秦鹿。 PS:从此王爷和小鹿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新手小白恋爱生活。 剧透一下,还剩两个单元,会有番外,请喜欢的,继续支持,谢谢! 第90章 将军之信:一 飞花入院春将来, 白雪不舍犹压枝。 山丁子树上的红果子坏了大半,干枯地挂在枝头, 还被冰霜包裹着。 今年的春天来得尤其慢,冬日里还少有地下了几场雨,去年年末时,有战马从南都城外跑过去,传了点儿信入了城内,后来又过了一个月, 南都城周围几处都得了消息,天赐要打仗了。 这回倒不是每年和周边小国的小打小闹,而是近几年来海上贸易发展巨快, 船只来往更为方便,远洋之外的许多国家觊觎天赐地大物博, 富饶资广,主动开战的。 众国之间, 隔了海洋,本没那么容易打仗, 偏偏早几年的时间他国借着与天赐交好,行商为由, 将沿途的小国全都收买,服从的出人,不服从的便灭了,反而把天赐王朝的北边打破了一条入关口,六、七个小国都成了他人口中的鱼rou, 而非抵挡他国的门槛。 消息散布之后,天赐王朝内,不少人都讥讽,漂洋过海来打仗,得不偿失,耗费巨大的人力物资不说,占着天赐之外那么几块巴掌大的地方,又能起什么风浪。 然而众人也没想到,便是那些蛮横之国,居然能在短短的百日之内,就取下了天赐靠北的两座城池。 这些事儿,南都城内卖菜的嘴里都在说,不过毕竟那边离南都城实在太远了,中间隔了不知多少重山,光是开了城门让人走过来,都得走上个把月,更别说是打过来了。 这么多年来,天赐也和周边打过几次仗,不是你夺我城池,就是我灭你部落,多不胜数,也未掀起什么风浪。 无有斋门前的荷塘内结了一层冰,冰还未融化,靠近边缘的地方薄薄一层,上面落了一些红梅花瓣。 那红梅原先歪歪地长在荷塘边,也不长叶子,一年到头没开花,秦鹿还以为那是枯树,差点儿就给拔了,没想到二月一过,便开了几朵梅花,现如今还未入春,梅花依旧,红红的一大片,挺漂亮的。 关于打仗的事儿,秦鹿昨日入城的时候听人说了,最新得来的消息,便是那些国家还在城外耗着,因为天冷,北方更是不暖和,战事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停了,几个远来他国的,估计得打道回府了。 秦鹿回来之后,还把这件事儿说给梁妄听了,梁妄手上捧着热茶,将自己裹在了两层被子里,只露出几个手指头与半张脸,说了句:“昨日我夜观星象,不是什么好兆头。” 秦鹿听他这么说,有些惊讶:“王爷,你还会观星啊?” 梁妄唔了一声,喝了茶后缩回手,眯起双眼道:“新学来的。” 至于在哪儿学的,如何学的,秦鹿问了之后,他就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继续当蚕蛹,睡成了一团。 秦鹿也怕冷,早上起不来,几乎日上三竿了才从床上爬起来,洗了点儿米,放了一些坚果粒进去,红豆花生也放了些,还有去年晒干的莲子,熬了一锅粥。 小火炉上的砂锅内正咕噜噜地冒着气儿,秦鹿站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活动了筋骨后,便听见屋内梁妄喊了她一声:“秦鹿!” “来了!”秦鹿朝梁妄的房内跑,她推门进去,便见梁妄半坐起来,一手按着自己的左腿,眉心紧皱着说:“抽筋了。” 秦鹿坐在床边,一双手隔着被子摸他的腿,问:“哪儿抽了?小腿还是脚心?” 梁妄说:“小腿……” 秦鹿双手探入被窝里,手指刚贴上梁妄的小腿便见他说了好几个‘冷’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隔着梁妄的里衣,替他捏着小腿上僵硬的肌rou。 梁妄直直地躺下,长舒一口气道:“这身体……太废物了。” 按照秦鹿之前照顾梁妄的经验,梁妄如今身体恢复得算是快的了,之前他养了近三年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现如今不过才过去了一年多,除了偶尔身上哪处会不舒服之外,行走与常人没什么不同,还能练一会儿字,吃饭也不用人喂。 梁妄反手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手指遮住了双眼,只露出口鼻,嘴唇微张,因为腿上的难受喝出的气息有些乱。 两层被子盖在身上,也抵不住今年春日化雪的寒,秦鹿替他捏好了腿后就坐在床边没走,反而从怀里拿出了一朵早间刚摘的红梅花,将梅花放在了梁妄的唇上,秦鹿附身过去,亲了一口花儿。 梁妄拿开手,微眯着双眼瞧她,取走了唇上的花儿,拽着秦鹿的领子就将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