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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我了。小边边……”衡昀晔套近乎,揽着他的肩膀,一脸讨好的微笑。 冉沫弥扶额,衡昀晔一定又有鬼主意了。 “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以为你爱上我了呢?我是直男。” “小边边……”rou麻的一声。 “你他妈的说人话。” “孙子,把你的车借我,我的车被白月光开到不知道去哪儿了,估计是去了泰国。” “不借,借给你了,回家准被我爸抽死。” 衡昀晔把手指关节捏得咯咯响:“你不借,现在就被我抽死。” 边城被他威慑了:“你让白月光那小可爱给你开过来不就行了吗?” “爷爷赶时间,你只有十秒钟的时间点头。” 边城把心一横,捂住自己的眼睛,把钥匙丢给衡昀晔:“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滚蛋。” 衡昀晔把冉沫弥抱上车,开跑了。 十分钟后,边城鬼哭狼嚎的冲着宴会喊着:“爸,我的车被偷了,让衡家赔我一辆新的敞篷车,这次我要劳斯莱斯不要法拉利……” 苏格尔与楚十八被他的演技感动了! …… …… 车走到山腰的时候伴随着烟花阵阵冲上天空的璀璨,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圣诞节来临,天空中飘着点点的雪花,宛若迷梦一般,从天空中坠落,轻飘飘的,宛若流莺飞舞。扑朔着,挣扎着,飞舞着。 山腰上飘着柔软的雪,紧接着大雪纷飞,纯净,美丽,冷清,苍白。 冉沫弥突然觉得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就是生命之中突然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份喧嚣,不再是那么安静,窗外的人与物向后倒去,他以前坐在车里,看到的都是窗外的风景,那些香樟树的叶子青了,那些银杏树的叶子黄了,那些柳条抽出了新芽,那些路边的小花开了,那些梧桐树的叶子落了,那些行人都累了…… 一幕幕,都在他面前略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坐车不看车外的,从来没想到过自己坐车也有自己的世界,他从前都活在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风景中。 如今他有了自己的风景,自己喜欢的,爱的,很有乐趣的,随便的说说笑笑,吵吵闹闹,岁月喧嚣,真好…… 忽然感觉苍白的生命被一点点的填满,占据,然后标绘出不同的色彩,那种色彩叫做人生。 “我跟你说,我小爸爸查了天气预报了,说今晚大别山北段会有大雪啊,游客都下来了。” “我小爸爸还说这场大雪会下几天,所以咱们就得多逃几天的课,连二狗子的课都得逃,你别这样看着我啊,二狗子虽然很厉害,但是他不敢挂我科的,你每次考试都能满分,所以你就不用担心挂科了。” “你怨我也没用,现在是骑虎难下了,你上的了贼船,下不了。”衡昀晔得意洋洋诡计得逞的微笑着。 “你不是感冒了吗?”冉沫弥的表情依旧很冷,非常冷,冷到了极致,眼中有水光,可是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冷淡优柔,给人一种非常梦幻的感觉。 “再感冒也得陪你看下雪啊,反正你也没提过你喜欢什么?给你买礼物,你又不要,带你去玩,你又不去,看下雪又不要钱,你的愿望总是太简单了,简单到可以忽视的地步了,所有的人都可以忽视,我不能忽视,就算小得如同针眼,我也得记下来不是吗?” 忽然之间,冉沫弥找不着话了,不感动是假的,当一个人内心非常荒芜,感情极度缺乏的时候,那么他就会非常冷淡,以表面的冷淡来遮盖内心的荒芜,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一片荒芜之中下起了甘露,荒芜到了极致土地变成了绿洲,再怎么冰冷的心也会有温暖,尤其是那种很少有温暖很少被重视的人在某一天被捧上心尖上,成了珍宝,那这种感动就会如影随形泛滥的不可收拾。 就像冉沫弥这种人,很难想象他眼中有泪光是什么样的,连冉沫弥自己也想不到,可是衡昀晔此刻看到了,依旧是表面非常冷淡,欺霜压雪的冰冷,遗世独立的孤傲。眼神却是三分柔三分冷三分的温情一分藏着找不到的感动。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放弃了什么?如果你牵了陈小姐的手,说不定将来在商场上有她家族的支持,你将得到多少人所没有的资源。” “不牵,我这人高标准。”衡昀晔孩子气一样:“非常非常高的标准,宁缺毋滥,我只牵这天下最漂亮的一双手。” 冉沫弥想到了晋宜修,晋宜修的手非常的好看。 衡昀晔强调:“在我眼睛里,你的手最好看。比我小爸爸的手还好看呢。” 冉沫弥偏过头,执拗的说着:“如果有一天,有更好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我希望你能牢牢的抓住这个机会,一个人一生之中不会那么走运,能来的机会也就一两个,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再无更改的余地了。” “我觉得,遇上你是我一生之中最幸运的事情,我怕这辈子把幸运用完了,下辈子就遇不到你了。” 冉沫弥看着他不说话。 衡昀晔表情冷峻异常:“所以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理智,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太理智了,理智到了连感情也不能扰乱你的思维。如果真有那一天……” 衡昀晔看了看外面的飘雪,冉冉的飞雪如同红尘迷梦一样,婉转悠扬,清寒冷清却又万种风情。 冉沫弥冷淡优柔,冷冷清清,目光澈净的看着他。 “如果真有那天,我还是会认死理……” 衡昀晔微笑着,宛若初阳般灿烂。 “我小爸爸总是说我钻牛角尖,我这人认死理,认定了就是认定了,错了,也是我认定的,没办法去更改,我爸为这事小时候没少揍我,因为我总是觉得加法口诀表是1 1=11,1 2=12,2 2=22……9 9=99,所以我数学不大好,我老爸总是觉得我头疼。” 冉沫弥不着痕迹的笑了,给人一种冰雪消融的感觉:“你小的时候这么有趣啊。” “是啊,我小的时候很令人头疼,只要我爸零花钱不给够,我就晚上赖着我小爸爸,我小爸爸只会依着我,我爸没辙,只能给钱,要不然他只能空虚寂寞冷幽怨抱着枕头去客房。” “你令我也很头疼。”冉沫弥叹息了一声。 “沫弥,你该不是想要反悔吧?我告诉你,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被我赖上你就没反悔的余地了,你如果反悔的话就是不忠,你知道不忠得多严重你这样是要被浸猪笼的你知道吗?” 冉沫弥嗔怒看了他一眼:“闭嘴。” “没办法,我就这样,认定了就不后悔,我就是喜欢你,我从那天晚上做梦的时候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归属。” 冉沫弥心中有一种感觉,淡淡的温馨,就好比这场雪一样,飘散着如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