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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提出的,她无不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的满足。 爱了他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他也是爱她的。 可镇国公府一垮,他对她渐渐冷落,直到芸娘出现,再到方才劈头盖脸的暴打。 她赤诚的爱,换来的,就是他的暴打。 …… 躺在枕头上,朝晖心酸,眼泪又默默的流出。 击垮她的,不是镇国公府的垮台,不是芸娘的出现,而是苏蕴对她的态度。 她还拿什么去对峙苏蕴。 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爱了几十年,若说突然就不爱了? 她做不到。 就算苏蕴这么对她,她也不忍心害他。 可现在的她,一无所有,苏蕴对她,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 死死攥着手心,朝晖哭的浑身发软。 徐mama正端着一碗银耳羹进门,外面忽的响起吵吵声。 隔着大窗,徐mama皱眉望过去,一眼看到苏蕴跟前的小厮正黑着脸朝这边走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面色惶恐不安的管事和一群看热闹的下人。 徐mama心头狠狠一惊,转手搁下银耳羹,打起帘子出去。 顺手,将门关上。 什么事,她来面对。 “这里是平阳侯府的庄子,不是收容乞丐的收容所,既是和离了,你们就没有资格住在这里,立刻,搬出去!” 小厮沉着脸,一副主人的做派,昂首朝徐mama道。 第六百二十五章 遇到 他领的是苏蕴的吩咐。 朝晖已经不是他家的夫人。 对于一个不相干的人,他有这样说话的资格。 然而,徐mama被小厮的态度气的一个哆嗦,眉眼骤然阴戾下来。 “你算什么东西,怎么说话呢!”徐mama咬牙切齿道:“让夫人来庄子上住的,是老夫人,这庄子,是老夫人的庄子,认真算下来,都不是平阳侯府的私产!” 这是老夫人的嫁妆庄子。 小厮一脸不耐烦。 “话我已经送到,你们是自己体面的离开,还是要我撕破脸把你们轰出去,你们自己选!” 小厮抱臂,立在一侧,一双眼睛,带着嘲谑看着徐mama。 徐mama被他气的胸口疼。 饶是她关了门,可这小厮声音大,屋里,朝晖也听得一清二楚。 “苏蕴,你一定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吗?你我好歹几十年的夫妻,你就厌恶憎恨我到这般地步!” 哭的泪人一样的朝晖,被小厮无情又冷酷的话激的一轱辘坐起来。 心头,只觉存了一块寒冰。 融不化的寒冰,寒的她全身发抖。 纵然抖着,朝晖也一把抹了眼底的泪,就着方才徐mama拧过的帕子,擦了擦脸,翻身下地。 穿戴好,拍了拍衣裙上不存在的灰,朝晖抬脚出去。 感觉到背后的门被打开,徐mama心跳一闪,心头狠狠抽了一下,忙去扶上朝晖,“夫人,您怎么出来了。” 小厮嘲蔑的哼了一声。 “夫人?奴才倒是不知,您这么快就又改嫁了,不知夫家是哪位大人啊,您和我们老爷和离之后,竟又被封了夫人。” 这夫人二字,可不是谁都担得起的。 迎上小厮的挖苦,朝晖木着脸没有理他,只朝徐mama道:“我们又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非要赖在这里不走,收拾东西,现在就走。” 说完,朝晖抬脚就朝外走。 走的昂首挺胸。 徐mama眼底一酸,鼻子跟着发胀。 怕是唯有她看得出,朝晖在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 别人…… 只怕也无人有心去看。 几个管事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 去拦下? 可这小厮是二爷跟前的心腹,他的话,必定就是二爷的话,何况他说,两人已经和离。 不拦? 老夫人那里…… 几个管事正彼此交换着眼神,商量对策,小厮忽的一个转头,满目凶光道:“今儿的事,谁敢说出去一个字,小心你们全家人的舌头!” 说完,小厮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 “当然,若是做得好,二爷也有赏!” 语落,一叠银票塞到总管事怀里,“拿去分了,给我端一叠西瓜来,要冰镇的!” 说完,转头又朝朝晖看过去。 朝晖正要上马车。 隔着一段距离,小厮阴测测的笑,“这马车,是我平阳侯府的马车,你坐,怕是不合适吧!” 徐mama带了东西从屋里出来。 “你莫要太过分了!”徐mama咬牙道。 小厮耸肩,“过分吗?我只是不让外人坐我家的马车而已!你们,把车看好了,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想坐上我平阳侯府的马车,冒充夫人!” 说罢,小厮转头进了屋里吃西瓜。 老管事有些看不下去,从银票里抽出一张给了徐mama。 “村子里有租马车的,您拿着给夫人租个马车吧,你们带着东西,去哪都不方便。” 说着,打量了一下朝晖和徐mama,又道:“换身衣裳吧。” 这话,徐mama明白。 她们穿的绫罗绸缎,只怕还未走多远,就被人惦记上了。 感激的朝老管事屈了屈膝,徐mama没有接银票,却是问她要了两套粗布旧衣裳。 主仆二人,拖着满身的屈辱,离开庄子。 朝晖的嫁妆是丰厚不假。 可当初镇国公夫妇被关,为了救人,她花了不少银子。 两个比较好的庄子,都被她变卖了。 眼下,只余一个私宅,距离十里铺不算远。 徐mama租了马车,主仆二人,直奔那私宅。 朝晖一辈子没有做过这种拉货拉草的马车,徐mama原以为,坐上马车,朝晖又要大哭一顿。 却意外的发现,朝晖一片平静。 徐mama心头揪起,唯恐她心里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 胆战心惊,徐mama一路盯着朝晖。 朝晖倒是一路坦然。 马车的颠簸,小厮给的屈辱让她一点点醒过来。 她若继续如此下去,她的儿子,必定要遭受同她一样的屈辱。 宫里还有太后。 她还是皇上御封的郡主。 她不能就这么倒下去! 死死抓着马车边缘,朝晖眼底,腾起从未有过的光。 而此时,平阳军守着外环,兵部刑部京兆尹三方联合守着内环,自青云山逃离之后,一直被困在环中的齐王一行人,也在朝十里铺奔来。 原本,是可以回徽帮的。 可三和堂的人,前几天在徽帮明目张胆设起监控点。 也不知道三和堂到底有多少人。 监控点设立的密集程度,几乎将徽帮包围成一个圈。 走几步就能遇到一个三和堂的人。 简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