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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砸在车厢上,巨大的力气,险些将车厢砸一个窟窿出来。 如果他没有和镇国公勾结,假冒山匪,镇国公就不会出事。 镇国公不出事,边境贸易商谈一事,他就不会遇到瓶颈。 也就不会想到美人计,就算想到美人计,凌霜也不会自作主张的去刺杀容恒。 这样,他就不用赔十座玉矿来平息大夏上下的怒火。 如果在刑部大牢,他不和大理寺卿伙同构害苏清勾结山匪一事,他也就不用昏迷的差点死了,更不用额外赔出两座玉矿! 如果,如果…… 哪有那么多如果! 黑着脸,靠在车厢,北燕三皇子全身散发着幽幽寒气。 当初,之所以接受大理寺卿的意见,以身犯险,就是觉得,容恒能用那么毒的苦rou计来害他,他为什么不能呢! 容恒能胸口被刺伤,他就能昏迷不醒无药可救。 可…… 同样是苦rou计,为什么结果就区别这么大! 容恒的苦rou计,为大夏朝赢得十座玉矿。 他的苦rou计……他差点死了! 手臂微动,忽的觉得胸口处有点硌。 北燕三皇子睁眼低头,在胸口处的衣服里,找到一张纸。 苏清的笔迹:你外祖的宝刀还在我手里,如果你想告诉我十六年前的事,随时恭候。 北燕三皇子本就阴沉的脸,倏忽间黑成锅底本底。 他外祖的宝刀…… 苏清那个人,卑鄙又大胆,谁知道她能用那柄刀做出什么事! 心里梗着一根巨大的坚硬的锋锐的刺,北燕三皇子的气息,从大夏到北燕,一路就没有平缓下来。 当然,这是后话。 北燕使团一行人黑灯瞎火借着月光连夜一走,苏清就带着福星回了军营。 福星不解的问,“主子,干嘛要放他们走啊,您不是还想从北燕三皇子那里问出十六年前威远军的事?” 坐在桌案前,苏清惆怅一叹。 “陛下让我自己解决我放出的踏平北燕的豪言,除了让他们立刻走了,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啊!” 福星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幽幽盯着苏清,“小的不信。这话,您也就骗骗皇上。” 苏清…… 皇上真的那么好骗? 福星都不信的话,她回禀给皇上,皇上信了! 想到这里,苏清不禁有些微怔。 好像,自从她开始频繁接触皇上,不管她做出的事多么诡异出格,多么令人匪夷所思,皇上似乎都和蔼可亲的包容了她。 从未指责过半句。 甚至,每次,都是与她统一战线。 就连她给皇上使眼色这种事,她自己做的时候,都是心虚的,皇上却一脸坦然的照单全收。 这…… 这不像是皇上啊,像是个对孩子无下限无原则的宠溺的爹! 亲爹! 思绪及此,苏清虎躯一震。 还好她亲爹是平阳侯,要不然,她都要错觉,皇上才是她爹了。 …… 算了算了,皇上是明君,她是忠臣,明君袒护忠臣,天经地义! 乱七八糟的思绪拨至一旁,苏清一脸老谋深算的笑。 “我已经派人去北燕蹲守消息了,有些北燕三皇子想不明白的事,他外祖许是能想明白,到时候,咱们就等着飞鸽传书吧。” 福星一脸果然如此的笑。 “小的就知道,您不是单纯为了应付陛下的差事才放他们走!” 苏清…… 你知道的有点多! …… 白纸坊桥。 镇国公夫人一脸阴郁的坐在那。 凌霜那个蠢货。 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杀了容恒。 怒火中烧,镇国公夫人重重在一侧桌上拍了一下。 震得桌上茶盏,水花四溅。 贴身婢女立在一侧,温声劝慰,“夫人,咱们还有机会,等国公爷出来了,这些账,国公爷一笔一笔都会算清的,云王爷都答应了,一定会救国公爷出来。” 镇国公夫人怒气憋在胸口,散不出去,憋得她胸口铮铮的疼。 一捏拳,森森骨节毕现。 唯一庆幸的就是,凌霜是死士,不会把她招出来。 不然,没有救了国公爷,她也得被抓了刑部大牢去。 镇国公夫人才思绪拂过,就听得外面闹哄哄一片。 原本已经熄灯的院子,忽的灯火通明,明纸糊就的窗上,人影幢幢。 “出什么事了?” 心口猛地一紧,镇国公夫人忙起身朝外走。 婢女紧紧跟上,“夫人莫急。” 说着,镇国公的嫡子一脸慌乱的奔了进来,“母亲,不好了,禁军统领带人包围了咱们家。” 轰! 镇国公夫人就觉得胸口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 好好地,禁军统领怎么包围了这里? 脚下一个踉跄,镇国公夫人险些摔倒。 婢女扶着,勉强站稳,深吸一口气,镇国公夫人竭力镇定下来,抬脚朝外走。 才跨出门槛,禁军统领走近。 第三百九十一章 银票 眼见禁军统领一身武装,镇国公夫人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镇国公的嫡子扶着镇国公夫人,双目怒视禁军统领。 “统领大人这是何意?深夜带兵擅闯民宅吗?” 外强中干的质问,声音很大,却没有什么气势。 镇国公夫人双目微冷,幽幽看着禁军统领。 禁军统领倒是面色温和,一笑,“深夜打扰,实在抱歉,不过,皇命在身,不得不行。” 镇国公夫人冷着脸,端着姿态,“是何皇命,要让统领大人深夜惊扰民宅。” 禁军统领便伸出一直背在背后的手。 手里明黄的圣旨一抖,展开。 顿时,镇国公夫人并镇国公嫡子跪地。 禁军统领越过圣旨,昵了他们一眼,开始诵读。 圣意明确:镇国公夫人指使凌霜刺杀皇子,论罪当诛,即刻抓捕,押至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圣旨读完,镇国公夫人脸一白,人就瘫在地上。 凌霜那个小贱人,她招了?! 她是死士啊,国公爷最看重的死士,怎么就招了! 愤怒和惊恐齐聚,镇国公夫人只觉得嗓子眼发堵,一张嘴,哇的吐了口血,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一头栽倒过去。 “娘!” 镇国公的嫡子,顿时扑上去抱住她。 摇晃着镇国公夫人,抬头怒斥禁军统领,“你们凭什么乱抓人!我母亲,堂堂镇国公夫人,会指使人刺杀皇子?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要见皇上!” 禁军统领…… 眼角一抽,冷眼看着镇国公的嫡子咆哮。 等他语落,寡淡道:“镇国公都不是镇国公了,还哪来的镇国公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