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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两只强壮的手臂往墙上一撑,把只顾吸气的家伙围在自己的胸前,二话没说就一口吻住那半启的双唇。 江栉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好一会儿才手脚并用地推搡起圈住自己的人。 背肌磨上粗砺的墙,很痛。 阿城没理会这种毫无技巧的挣扎,手臂一弯一折,把他的头颈固定在制力范围内,立即将扭个不停的身体压得动弹不得。 他吮舔着像贝壳一样紧抿起来的嘴唇,很用心也很强硬。 他急着要叩开它,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江栉忍不住张了嘴,即被柔软潮湿的舌头侵掠后填满。 它在嘴里闹得翻天覆地,让江栉的脑子霎间变得白茫茫。 思想在远离,只有急促的呼吸夸张地响彻在耳边,他自己的还有阿城的。 “怕不怕?!” 好一会儿,阿城终于放开他,哑着声轻问。 江栉抿紧湿润的唇,不知该怎么回。 他的眼神发晃,还没有完全从混乱中平复。 “怕不怕?!” 阿城提高嗓音又冲他的耳朵吼了一次。 震得两人之间的炽热气息散了大半,钻进一丁点穿堂风带来的寒。 江栉还是没有回答,他突然就握起拳头就朝阿城的胸膛上挥去。 速度之快,连阿城这个专业人士都没能躲开。 他捂住疼得发闷的胸口,深呼吸好几口都没缓过劲儿来。 江栉也愣了,他似乎没料到阿城会躲不开。 “进去!” 阿城痛苦地揉完胸口,执着地再次要求。 矫正江栉的“不正常”这才开个头,他不能任自己一个挫折就废了信心。 “不!” 可是江栉更顽固,吼完这个字好像拼尽了力气。 他闭上眼,缓缓坐倒在地上,缩起身体颤动起肩胛。 阿城怔怔的,完全无措了。 他很少看到一个大男孩默声哭泣,也没想过这事竟能把一向酷酷的江栉给弄哭。 “我只想帮你……” 陪着哭泣的人坐倒在地上,仰头看向漆黑没有星光的夜空。 阿城无奈长叹,从裤兜里掏支烟出来叼着。 “干嘛一定要那个不会给你未来的人呢?” “你自己也看见了啊,里面的人不是过得挺开心吗?” “非得把自己整死了才高兴吗?” “我真的想帮你,我不想看到你重走我经过的路……” 烟被点上了,袅袅地泛着苦涩。 最后一句,终于让江栉有了点别的动静。 他睁着泪眼,转头看向身边观天的人。 阿城见他这会儿还有心思八卦,不由轻笑起来。 笑中带自嘲,还有点冷。 “跟你说个事,别笑话哦。” 江栉扯袖管抹一把眼泪,然后点头。 阿城简直服气,伸手摸了一把他软软的发,用事不关已的口气描摩起往事。 “我十二岁进少武队,一共待了五年。队里有个师兄,比我大一岁,人长得超帅,和我一样练棍的,而且练得很不错。因为师从同宗,我们俩常常在一起对练和陪练,形影不离。他一直对我挺好的,好得以至于让我误会了。” “主要是当时年纪太小,也没见过同类,估计比你还寂寞。你至少还有个人放在心里念想,而我那时,大概属于饿不择食的状态吧……” 阿城冲空茫的天空,长长地吐了一口烟。 他叙说的时候,带着凛冽的自黑,又像是在自我解剖。 “因为对自己了解得早,又处于青春发育期,脑子还没有熟却发起了sao。” “我开始对那位师兄起了心思,天真地认为只要自个儿对他好,整天想着念着爱着,终有一天他会接受我,就像现在有句傻逼话怎么说来着,‘真爱不分性别’?啧,就像你现在这幅蠢样!” 江栉把头埋进膝盖,不敢接下阿城轻蔑的眼神。 “过完十六岁生日,我鼓足勇气对他表白了。他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是认真听着,然后笑了笑,还亲了我一下的脸。我当时就乐傻了,啥不对劲都没看出来。” 阿城微笑得怪异,不知是嘲笑当时自己的蠢,还是在回味那一刻的幸福滋味。 复杂得让江栉看不明白。 “表白后,师兄让我写封情书给他以示纪念,之后就开始正式交往,他这样对我说。浪漫吧?你猜后来怎么着?” 江栉摇头,但他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不会是童话式的。 “一个月后,我被强制送去心理治疗,被迫退队,他去参加了全国大赛。” 阿城好像也不太喜欢悲伤的结局,一句话就完结了故事,简明扼要地让江栉摸不着头脑。 “呃?” “笨啊你,这都听不懂?!”阿城苦笑,将指间的烟远远地扔了出去。 “大赛单项资格每队都只有一名,本来棍术是我的。师兄把那封情书交给上头了,就变成他的了,明白不?” 阿城把眉头皱得发拧,好像在忍来自记忆的痛苦。 “他们为什么要送你去治疗……” 江栉抓重点的能力简直让阿城崩溃。 “诶呀江同学,你真的很不关心同类啊。猜猜咱这种人几时才不被当成精神病和流氓加变态的么?本世纪初!而且那个划定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下,普通大众谁会知道?!那个时代在一个正而八经的国家单位被人揭了这种老底,你说我还能混么?说好听点是心理治疗,其实就是被逼着退队,懂不?!” 江栉反射性地张嘴想否认“咱这种人”的说法,但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今晚阿城的怒火已经够旺了,他不想再添柴。 “你知道我当时想明白这件事后,是什么反应吗?” 阿城撩起自己的衬衫下摆,露出健壮的腹部。 “你看!” 江栉瞪大了眼睛,天黑什么也看不见。 “凑近点,怕个什么啊?!” 阿城瞧他的呆样就不耐烦,伸手拎住他的后衣领往自己的腹部按。 江栉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撞上去。 阿城掏出打火机敲出一簇火苗,贴近腹部。 火光照耀之处显现一条伤疤,蜈蚣一样丑陋地爬在光洁的皮肤上,映着火光也能看得出它的狰狞和扭曲。 “我给了自己一刀,可惜没死成。” 火灭了,江栉凭空打了个寒颤。 “其实我并不是很想死,只是想尝尝这刀痛是什么滋味,果然要比心痛畅快得多!” 阿城似乎还在笑,他放开了江栉的衣领。 江栉却没有离开,伸出手指划着那刀痕。 轻微的,怕碰疼似地抚摸。 “别乱碰!” 阿城拍开他的手,把衣摆放下。 “疼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