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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午,也没聊什么有意义的话题,但一直笑声不断。事实证明,聊什么不重要,和谁聊才重要。 到了刘夏的上班时间,陈晓东又怂恿刘夏请假,还提出带他去看电影这种诱人的条件,刘夏一个没忍住就答应了。于是俩人又欢欢喜喜去看了电影,晚上又吃火锅,一直吃到十点过,再散着步往家里去。 好不容易冰释前嫌,晚上自然是有固定节目的。不过,今天两人都格外热情就对了。 玩闹了大半夜,刘夏本来昨天晚上就没睡,此刻更是筋疲力尽昏昏欲睡,陈晓东搂着他,一想到差点就要失去这个宝贝,心里就一阵阵后怕,直到将刘夏紧紧贴在胸口才好不容易踏实点。突然又想起什么,眼神于是又变得有些心疼,开口对半睡半醒的刘夏说:“你和我妈见面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是不是说了难听的话?你不应该答应和她见面,你应该交给我处理的。” 刘夏揉揉眼睛,轻轻摇了摇头,缓缓抬起脸看着陈晓东,开口道:“没有的,阿姨就是和我随便聊了聊。” 陈晓东想起他mama跟他说刘夏说什么也不同意分手,一时感到有些委屈:“我妈说当时你态度可坚决了,为什么到我这就动不动说分手。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吃定你了?” 吃定我?明明是反过来才对。 刘夏实在渴睡,于是懒得辩驳。陈晓东却不依,俯身去捉弄刘夏不让他睡。刘夏被闹得清醒过来,无奈地推开陈晓东往角落逃去,却又被陈晓东捉回来。 “不一样的。”刘夏打着哈欠说。 “怎么不一样?” “我若要和你分手就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爱了。别的都不行。”说完就开始撒娇央求陈晓东放他睡觉。 刘夏几乎闭上眼就睡着了。陈晓东却睡不着,看着怀里的刘夏,以前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过,每一瞬间都让他心动,让他觉得世间万物都比不得他珍贵。于是下定决心忘记沈婷,即使会失去事业也在所不惜。 这些年,刘夏和陈晓东一向很少吵架,闹到要分手更是从来没有。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过这次的事情,两人不但没有嫌隙,反而感情更好了,甜蜜有增无减。 戒指戴着太扎眼,毕竟他俩一直都是以未婚人士的面目示人。所以隔天上班就都取下来收在抽屉里了。 虽说和沈婷的事已经彻底告吹,融资的事情还是要尽力的。毕竟在商言商,如果能让沈氏地产看到陈晓东公司的潜力和商机,相信还是有翻盘的机会的。陈晓东从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这一点从他掰弯刘夏还让他这么死心塌地就可见一斑。 融资危机也让刘夏终于动了去陈晓东公司帮忙的念头。毕竟,如果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他就不会只能在旁边干看着,什么忙也帮不上。 陈晓东自然一百个愿意。能时时刻刻见到刘夏,还能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就是光想想都觉得美好。 离职手续光速办好。陈晓东的意思是怎么也要安排个部门经理当当,刘夏不肯,说什么都要去干最苦最累的业务员,陈晓东怎么可能让他再去面对那些奇怪的客人,再每天每夜喝得醉醺醺。争来争去,最后一人让一步,安排了销售部的业务主管。 对于两人的关系,对外解释为住在一起的好兄弟——这是个很让人信服的理由,既解释了为什么陈晓东特别照顾刘夏,也解释了两人总是形影不离的原因——现在陈晓东算是彻底和刘夏达成共识,再也不会想贸然公开他们的关系。 天气逐渐炎热,两个人也越来越忙碌——特别是刘夏——陈晓东因为经常要去安林市,原来刘夏不在的时候都是把工作一项项交代给下面的经理,但现在刘夏在了,毕竟是自己人更信得过,况且他们几乎24小时待在一起,所以都是把工作安排告诉刘夏,刘夏再一一交代给下面。这样刘夏不仅要做自己的工作,还得充当陈晓东的半个秘书。忙得头都大了。 不过好在付出总有回报。陈晓东用实力打动了沈婷的父亲。融资的事进展的异常顺利。 这样,公司搬迁的事算是要正式提上议事日程了。陈晓东也已经开始在安林城看房,因为家里不接受刘夏,所以他准备买的离家远一些,免得不小心碰见让刘夏不开心,环境也要好,刘夏不喜欢吵闹。最好也不要太偏僻,这样刘夏如果晚上要一个人回家他才不会担心。照这样的要求,选来选去也没有选到合适的。所幸公司要彻底搬过去还有些时日,暂时还不着急,可以慢慢选。 事业是蒸蒸日上,生活是蜜里调油。 唯一让陈晓东偶尔感到心虚和纠结的事也只有一件。那就是他和沈婷并没有如答应的那样断得干干净净。随着融资的深入,他和沈氏地产老总沈建国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应酬吃饭更是免不了,每次沈建国却都有意无意地带着沈婷出席。虽然他和沈婷是已经分手的情侣,但沈婷似乎并不介怀。饭桌上对他表现的大气得体。陈晓东是男人,更不能表现的扭捏。一来二去,彼此之间竟比以前了解更多。 如果除去刘夏的关系,陈晓东其实还挺欣赏沈婷,明显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姑娘,骨子里透出大气和优雅,谈吐和见识都值得称赞。如果他喜欢女孩子,应该很乐意接受这样的姑娘。 所以当沈婷提出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陈晓东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他真的很需要沈氏地产的投资。他怕刘夏多想,便只好一次也不提起。这导致他完全无法解释要和沈婷出去玩的事。明明再也不联系的人突然要一起出去玩?看来不想瞒也得瞒。陈晓东这才开始后悔答应沈婷的邀约。 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机便再也解释不清。 约的是周末去安林市旁边的古镇。陈晓东跟刘夏说是要和沈建国去打高尔夫。刘夏没有怀疑,他和陈晓东之间从没有怀疑这两个字。 也正是因为太相信,欺骗才格外有杀伤力。 那是一星期后的一天下午,陈晓东又回安林市去了,又把公司交给刘夏打理。因为第二天陈晓东就要回来,刘夏追了一天终于赶在下班前把所有季度财务报表收齐,正准备放进陈晓东办公桌的抽屉里,就发现了那两张门票。 门票的时间是上周末,刘夏不记得陈晓东说过要去玩。而且最让刘夏在意的是门票有两张。 他和谁一起去的呢? 刘夏心里隐隐的不安,手忍不住又往下翻了翻,竟真的翻到一张印着古镇照片的明信片,刘夏拿起来翻到写了字的一面,只看了一眼便瞬间觉得地动山摇,双腿发软站立不稳。 那明信片上写: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落款是沈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