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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平静的生活……只可惜,在这乱世,只有死亡,才是平静的。 “到赵国了。”危燕勒马,“你说,秦会不会让赵国追捕我们?” “喊师叔。”月狐气定神闲,“小子,怕了?” “怎么可能。”荆轲摇头。 “赵要是帮秦……也不可能!”月狐抱起了太子,“因为,带走太子的,还有月狐我啊!” 自恋。荆轲无语。 但月狐的实力的确不可小觑。 月狐在十八骑中排行第四,但他的实力仅在老大苍龙之下。可是他性情古怪,一定选择了月狐这个位置。 “因为名字好听啊。”这解释也是清奇了…… “我们打扮也太显眼了,加上个太子,不是更容易暴露吗?” “所以我们才走郊区山路,既快又安全。”月狐道。 “可太子殿下怎么经得住这山野跋涉?”荆轲面色担心。 姬丹忽然睁开眼睛:“我没事,只要可以尽快回国,我怎么都好。” 姬丹眼中,一脸坚定。 坚定之后,是渴望复仇的怒火。 燕国,我要回来了。 太子姬丹,要回来了…… “母后等了很久了吧。”嬴政从刑部回来,手中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孩。 太后见了孩子,叹了口气:“嫪毐他……” “已被寡人授予了灌肠之刑。”嬴政笑笑,“念在他与太后娘娘多年的耳鬓厮磨,寡人没有让他死的太痛苦。” 太后沉默了片刻:“那着孩子……” 嬴政将食指放在唇间,冷笑着:“母后,还请小声些,寡人好容易才哄他入睡。” 太后猛然跪在他面前,她哀求着:“大王,求您放了珍儿吧……” “母子情深,好一个母子情深啊……”嬴政的笑冷冷的,“若太后您当年也这么对寡人,寡人定不忍心会对自己的弟弟下手。” 太后声音凄厉:“那大王怎么才敢放了他!他是你的弟弟!” 婴孩受了惊吓,开始咿咿呀呀的哭了起来。 嬴政责怪的看了太后一眼,又轻轻摇着婴孩,哄他入睡。 他的样子温柔极了,像极了一个哄着孩子入睡的慈祥母亲。 太后拿出了兵符:”大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嬴政的双眸中射出了怒火,可他却冷静的说:“你现在,还敢和寡人做交易?” 太后握住兵符,强装镇定:“哀家现在就可以召集兵马,踏平燕国!你以为是谁?没有兵符,你连禁军都调不了,不过是个空王!” “寡人现在就可以要你的命!” 婴孩“哇——”的一声就哭了。 “来人!”太后大喊,举着兵符,“把嬴政给我围起来!” 禁军进来了,见了太后大王,却没有一个敢动的。 太后虽然有了兵符,但大王的威严就摆在那里,他平日心狠手辣,若来日得了权,还不是自己倒霉?但她是大王的母亲,还有兵符,自己也是很难自保…… 一时之间,士兵竟然呆住,进退两难。 嬴政见了这情形,也知道这就是两人一决胜负的时候,笑了:“这样僵持不是办法,寡人从了你。”他伸出手:“兵符。” “先把珍儿给哀家!并且承诺永远不会伤害他!” 嬴政摇摇头:“您拿姬丹要挟寡人时,寡人可把兵符先给你了。寡人说到做到,太后放心,血浓于水,珍儿可是寡人的弟弟。” 太后绝望了,兵符是她唯一的筹码,她一旦失去这个保命符,自己与珍儿的未来就难以捉摸了……可若是不交,珍儿必死无疑。 她想了想,决定信他最后一次。 她不得不相信他…… 她颤抖着交上兵符—— 嬴政把兵符重新挂回腰间,看看珍儿,又看看太后。 他伸出手,将那啼哭的婴孩狠狠的摔在宫柱之上—— 婴儿的啼哭瞬间止住。 “珍儿!!”太后疯了一般的扑了上去,抱住了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婴孩,“珍儿!” 宫柱上的血,触目惊心的顺着柱子流了下来。 “你还我珍儿!”她抓着嬴政的衣角,“你个混蛋!” “来人,”嬴政面不改色,“送太后回宫。从此,为了太后的安全,凤鸾宫外把守重兵,任何人不允许随便出入!” 他扬长而去。 您不把寡人当成儿子,寡人何必把他当成弟弟! 嗯,这很公平。 您这么狠,您儿子定不差……您何必怪寡人狠心…… 赵燕国境交界处。 在多名戍守边疆的士兵之中,有一位红衣女子骑着马,注视着前方。。 随着月狐危燕的前行,那女子的五官也愈发清晰。 圆圆的脸蛋,细细的眉,脉脉含情的细长眸仁,极为白皙的皮肤,随风拂动的如云乌丝…… 姬丹眯起了眼睛:“是她?” “丹哥!”女子举起右臂兴奋的喊着,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马。 刘璃? 那个一向举止端庄的姑娘,竟然策马来到边外,见到姬丹兴奋的忘了应该有的礼仪风度。 而姬丹,见了她并没有这么兴奋。 毫无疑问,刘璃是爱他的,而且他们也是有婚约在身的。 这么一个貌美温和的女子,已经蹉跎了最适合结婚的年纪,浪费了自己最好的年华。 他感到很累。但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娶她。她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娶了她,就完全笼络了这位将军的心,哪怕自己还不是王,也有了一定的军事力量…… 是时候了。 姬丹下了马:“阿璃。”。 刘璃看着他,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丹哥,阿璃很想你……” 姬丹一下子把他搂到了怀里:“我回来了。” “你还会走吗?”刘璃有些受宠若惊,声音都十分的细小。 “不会了,再也不走了。”姬丹摸着她的头,“阿璃如今老大不小了,是该嫁人了。” “丹……?” 姬丹浅笑,撩动人心:“阿璃,可否愿意嫁给我?” 刘璃惊讶的看着姬丹,仿佛不认识他了。她素日与他相处时,他从未提及此事,她是个十分敏感的的女孩,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并不爱她。可这次,他为何一回来就提娶亲之事? 难道以前的怀疑都是错觉? 刘璃不再想那么多,她不想再多愁善感,她眸子中带了点点泪光:“真的?” “当然是真的,傻丫头,这是喜事,哭什么?” 刘璃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前襟…… 月狐看了看危燕。 危燕感觉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小声道:“想什么呢!” 月狐耸了耸肩:“我什么都没有说,是你小子心里有鬼。” 荆轲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