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欠我一个晚安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医院,他就不再继续配合治疗。

    阮言宁觉得江老爷子有时候真是越老越小,但她到底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他按照安排跟着组上出去调研。

    阮言宁讨好走过去牵着江寒的手,“我们组上要去做一个关于先心病的调研,用时大概一个月,明天早上走。”

    “怎么不告诉我?”

    阮言宁心虚地咽了口唾沫,“我本来打算今天告诉你的,还没来得及说。”

    江寒头疼地抚了抚额,他这老婆的主观能动性真是越来越强了。

    看戏的江老爷子朝他们挥挥手,“行了别在我这儿磨叽了,小砺等会儿就过来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江寒他们倒没提前走,一直等到了江砺来才离开。

    走之前阮言宁还不忘对着江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爷爷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疗,要听江寒还有大哥大嫂的话,我回来要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爷爷”

    从医院到家的路上,江寒一言不发。

    阮言宁摸出钥匙打开门,刚想着怎么哄一哄这个冷了一路脸的人,还不等她开口,就被江寒有些粗鲁地打横抱起。

    江寒大步流星地走进卧室,直接把阮言宁扔在床上,下一秒整个人就覆了上去。

    大概是怕自己的感冒传染给阮言宁,江寒没亲她的唇,倒是把她身上其他地方吻了个遍。

    阮言宁被亲得浑身都在战栗,颤着声音叫他:“江寒……”

    然而江寒显然还在气头上,直接哑着声音打断阮言宁:“你现在别说话。”

    阮言宁乖乖闭了嘴。

    从上午到下午,阮言宁被江寒带着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白日宣yin。

    最后江寒终于肯放过她的时候,她整个人累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实在是不想起床,索性直接被江寒拥着补了个午觉。

    一直到天擦黑,阮言宁才隐隐有了清醒的迹象。

    她迷蒙着睁开眼,就看见江寒点着一盏小灯,在和卧室连着的衣帽间里给她收拾行李,阮言宁随意套了件江寒的卫衣,走到衣帽间的地毯上坐下来。

    她抬手戳了戳故意看不见自己的人,“你还在生气吗?”

    江寒没吱声。

    阮言宁便直接蹭到他身边,从他正在叠衣服的两只胳膊之间钻进去,揽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亲,“我明天就要出门了,你真的不理我吗?”

    这句话完全就是杀手锏,果然话音刚落,江寒崩了一天的脸有了松动的痕迹。

    他拉着阮言宁的胳膊把人带到一边,然后继续手里折衣服的动作,“别挡我。”

    阮言宁不死心,又凑上去亲亲江寒的嘴唇、眼睛、鼻梁,“江老师?江医生?老公?”

    江寒被她磨得完全没有了脾气,指着行李箱里收好的东西,一样一样给她讲东西都放在了哪里。

    阮言宁听得哼哼唧唧的,有些不满地看着江寒:“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想听什么?”江寒把收好的行李箱关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阮言宁。

    还可以这么问?

    阮言宁哼了声,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小姑娘穿着他的卫衣,衣服不算长,堪堪遮到她腿根的位置,江寒眸色沉沉地看着在自己眼前不停晃悠的一双腿,直接伸手把人拽了回来。

    阮言宁直直地跌倒江寒的怀里,因为被江寒护着,倒是没觉得有哪里疼哪里痛。

    江寒学着阮言宁刚刚的动作,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睛、鼻尖,好一会儿才声音低沉地开口:“我舍不得你。”

    阮言宁又何尝不是舍不得江寒。

    江寒一下一下地啄着阮言宁的白皙的侧脸,“我不在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每天多穿点衣服,记得按时吃饭,不要一个人乱跑,一定要和大家待在一起,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好。”

    “不要太辛苦,也不要太逞强。”

    “好。”

    江寒说的每一句话,阮言宁都乖乖应下来,说到最后她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

    “江老师,我觉得以后我们要是生个女儿,你肯定会比现在还唠叨。”

    江寒作势在她腿上拍了下,睨她:“现在就开始嫌我唠叨了。”

    “不是。”阮言宁突然环住江寒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低语,“明明是想给你生女儿了。”

    —

    第二天一早,阮言宁就被江寒送去了城南火车站。

    他们先去西南山区。

    之前江寒来去美国不过一周,心里都放不下阮言宁,现在两人生生要分开最少一个月,他心里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

    两人难分难舍地在车上吻了十多分钟,一直到有同行的师姐打电话来催阮言宁,她才恋恋不舍地下了车。

    怕师兄师姐取笑,阮言宁没敢让江寒送自己进站,一个人拖着不小的行李箱去和大部队汇合。

    可是他们坐的动车刚开动,她就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了。

    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景物,感觉到自己离海城、离江寒越来越远,阮言宁后悔没能抓紧时间和他多待一会儿。

    坐她旁边的师姐见状笑了笑,“刚出门就想家了?”

    阮言宁点点头,不光想家,还想那个在家里等自己的人。

    “趁着现在还有网,多和家人、男朋友发发消息,到时候等进了山区,条件变得艰苦之后,肯定会更想家的。”

    阮言宁全当师姐是在和自己随意聊天,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事实证明,那位师姐说得并没有没错。

    虽说她做好了面对艰苦条件的准备,可是山区里的信号时常不好,就连每天给江寒打一个电话都实现不了,就算打通了,也是断断续续的,经常连一句的完整的话都听不清楚。

    他们在西南山区里待了大半个月后,带队的伍教授总算决定在新的一年的第一天结束西南地区的调研,转战西北。

    阮言宁心里激动得不行,想着总算可以好好和江寒通上一次完整的电话,却不想现实总是和理想背道而驰。

    他们去的地方依旧偏僻,信号依旧是个奢侈的东西。

    而且和南方不同的是,西北的气候又干又冷,阮言宁他们这群在南方生活惯了的人根本适应不了,同行好几个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水土不服。

    阮言宁算是里面比较严重的一批,除了三天两头的闹肚子,她的脸、嘴唇都被西北的风吹得开始皲裂,就连她这种万年不留鼻血的人也几乎每日一留。

    她不是个娇气的人,即便如此依旧坚持跟着大部队一起踩点,记录调研数据,就连伍教授都忍不住夸她,说阮言宁这个小姑娘不得了。

    阮言宁几乎都只是一笑带过。

    一月十二号。

    阮言宁和江寒结婚一周年。

    白天她跟着调研的队伍走访了当地的三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