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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戏,顿时脸色有些微红。 好在这天色很黑,蓉姐离的远也瞧不仔细,方念抓着栏杆深呼吸了几番,“蓉姐,你放着吧我不用。” “那我给你放到外间,”蓉姐提着篮子准备往外走,回头提醒了声,“念念,晚上山风凉别吹着了,容易感冒。” “谢谢蓉姐,”方念从露台上走进卧室,“蓉姐,你等下有事吗?” “怎么了?”蓉姐放下花篮走到方念跟前。 “蓉姐,你坐,”方念拉着蓉姐在一旁的休闲沙发上坐下,“蓉姐,我今天跟宗越逛街被他妈逮到了,他妈很不高兴,我知道宗夫人一直看不上我,蓉姐,宗越会有事吗?” 蓉姐给她倒了杯水,顺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是安抚的意味,“念念,你很好,少爷也会没事,夫人只是有些担忧。” 方念追问了句,“是跟宗越他哥有关系吗,我听说宗越还有个哥哥,他未婚妻是牧州林家的。” 她知道像宗家这种豪门大户,有多少名门贵女争着想嫁进去,她没有很好的身世也没有强有力的依仗,所有的,不过是那颗还爱着他的卑微的心。 未来的路会怎样,其实她也很迷茫。 仅仅是再次抓住他的手,她都要犹豫好久。 蓉姐在心底叹了口气,宗少爷虽不是她亲手带大的,可她也看着他从一个冰冷阴郁的少年,慢慢的脸上有了笑容。 那是他生命里的亮光,是他唯一鲜活的色彩。 “念念,本来这些话我不应该跟你提起。” “蓉姐,你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方念信誓旦旦地保证,拉着她的胳膊央求道,“蓉姐,你就告诉我吧。” “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都没人提,”蓉姐伸手抹平衣服上的褶皱,“那时我还没进宗家帮工,先生有个女朋友,”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跟方念解释了句,“当时都叫他二少,也就是小少爷的父亲。” 方念顺着她所说的话大胆推测了下,“那个女朋友就是宗越他哥哥的母亲?” 蓉姐点了点头,“事实上如何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时二少搬离了大宅和那个女人住在外面,后来生下了大少爷,过了一段时间回来后结识了夫人,然后就和夫人结婚了。” 跟她猜测的差不多,不受祝福的感情坚持不了多久,报纸上不都那样报道的,为爱私奔的富少迫于各种压力,最后都纷纷回归豪门。 “那,”方念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她去哪了?” 听说宗越他哥哥从小长在大宅,那个女人不会也生活在那里吧,还是被养在了外面。 “她,没了。” 方念忽然觉得手脚冰凉,止不住打了个哆嗦,“是,不在了吗?” 蓉姐又给她倒了杯热水塞进她手里,摸了摸她的头,“不是意外,她是自杀的,就在,”蓉姐叹了口气,似是有些于心不忍,“先生和夫人结婚那天。” 方念手一抖,杯子哐当一声跌落在地,几滴热水溅到她脚背上,烫的方念一个激灵。 蓉姐慌了,“念念,烫到没有快让我看看,你说我跟你说这些干吗,都怪我这张嘴。” “没事,没事”方念赶忙拦住蓉姐要帮她擦拭的手,地上铺着长绒毯子,水晶杯子滚了两滚止住,并未碎掉。 热水顺着杯口缓缓没入毯子里,只零星地蹦出几点。 “我去给你拿烫伤膏,再把这里收拾一下重新给你换张地毯。” “蓉姐,”方念伸手抱了抱她,“我真没事,你看我的脚好好的,你帮我把毯子换掉就行,再帮我拿块儿小蛋糕,今天晚上的蛋糕很好吃。” “好,我这就去给你拿。” 等到蓉姐走后,方念才扶着沙发慢慢坐下,怪不得宗越小的时候,宗夫人不允许有女的接近他。 想想其实也挺可怜的,无论是夫人,还是他。 方念坐在露台上吹着夜风,远眺着灯火辉煌的海岸,她想,她一定不会像那个女人一样,闹得那么难堪。 再见是留给爱情最后的体面。 半夜十二点,宗越回到了半山豪宅,推开房门看到床上俯着的身影,长舒了口气。 幸好,他的小河豚,还在。 ☆、清明(1)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 已经八点半多。 方念盯着飘动的纱帘, 有那么一瞬不知身在何处, 外面的太阳金灿灿, 温暖而炙热。 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宗越正在客厅接电话,一通又一通, 马不停歇。 宗越语速飞快地处理完公事,揉了揉酸胀的额角,对方念招了招手。 方念乖顺地凑到他身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这么乖?”宗越有些意外,这可不像她平时的样子。 方念嗲声嗲气地说道:“金主召唤,人家哪敢耍小性子,我要是不听话还不被金主给抛弃了,多可怜呀。” 宗越一手撑腮,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捏了捏她的脸,“知道就好, 来,给金主一个早安吻。” 他逆着光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背后是群山苍翠, 是万里晴空,修长的指骨抵在脸侧,显得轻佻而又漫不经心。 方念从光里走出来,她今天穿的是件淡绿色的印染百花裙, 行走之间如同百花在她周围缓缓绽开。 “嗯?” 方念笑眯眯地看着他,“金主,先打钱。” 宗越一把把她捞了过来,抱在怀里,“打钱?满意再说。” 花色与月色交织在一起,她是这单调世界唯一鲜活的色彩,是他最爱的人也是他最想听的歌。 “先吃饭,吃完饭金主带你兜风去。”宗越吻了吻她的额头,体谅她这几天没休息好,早上没叫她,他自己也只不过睡了三四个小时。 桌上放了瓶粉玫瑰,很淡的柔粉色,花叶上还带着水珠,清新娇艳。 方念小口小口地喝着粥,感觉怪怪的,他们这算是和好了吗? 还是别想了,走一步算一步,谁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 “不好吃?”宗越见她一口燕窝吃了很久,放下筷子问她。 方念微抬下巴盯着他碗里的白粥,“我想吃那个。” “过来我喂你。” 她其实并不饿,睡的太久都没怎么消化。 没问他昨天的事结果如何,离开他的这三年,她也成长了很多。 事有反常必有妖,宗越今天也很不对劲,要搁往常他早当哑巴去了,哪还会关心她吃不吃,好不好吃。 一顿早饭吃的腻腻歪歪,等他们走出餐厅,时针刚好指向九点半。 台阶下摆着一辆黑色的机车,黑的发亮巨拉风的那种。 以前看台言的时候,就经常幻想着如果有一天,她有了男朋友,那个人会不会骑着机车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