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深山只有我和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扭头看柳芝娴,“我想你可能不太愿意见到她。”

    “谁啊,我妈?”

    于默无半分羞愧说:“你的头号情敌。”

    柳芝娴面无表情睨他一眼。

    这一眼彻底点燃于默的欢乐,“我还想和美人吃顿清净的饭,改天再约你。拜拜。”

    于默摘下耳机。

    “我其实不介意你放鸽子。”柳芝娴说,迟来的不客气回敬他刚才的调侃。

    于默面不改色,“我介意。”稍一停顿后,“我想小昭更加介意。”

    提起矛盾中心,于默似乎特别畅快,好像间接将康昭一军,哈哈笑出声。

    柳芝娴特别无语。

    一顿饭下来,于默没让气氛冷场,倒也没再逗弄她。他有足够的气场与经验,从容活跃气氛。

    最后,柳芝娴婉拒他的好意,自己打车回郗姗姗公寓。

    她边等电梯边跟康昭发微信,先谢过于默的帮忙,再小小埋怨一句——

    【你哥们好难搞啊!】

    康昭:【搞?】

    芝士不甜:【…………】

    柳芝娴涌起拿人手短的觉悟,不再多说什么,跑去洗澡。

    罩着头巾出来,第一个动作便是捞过手机。

    康昭拨过一通视频请求。

    柳芝娴回一个“咋了”,立刻触发一条新的。

    她马上掐断。

    康昭学机灵了,发来语音邀请。

    “又是没化妆?”末尾似乎还淡淡哼一声。

    柳芝娴认真道:“素颜是私人秘密。”

    康昭继续刚才的文字话题。

    柳芝娴皱皱鼻子,一副“既然你问,那我不得不说”的心态。

    “你哥们公然给我树敌,当着我的面对你前任说我是她头号情敌。”

    不知是否给她的长句绕晕,半响,康昭显然笑起来。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柳芝娴:“……”

    她终于晓得什么叫物以类聚,刚要还嘴,耳朵飘来一道亲热又魅惑的男声——

    “老婆,快睡觉啦。”

    康昭沉默片刻。

    柳芝娴吓得一激灵,扭头一看,新闻主播变声怪郗姗姗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吐吐舌头尖,无声笑着扭腰跑开。

    柳芝娴讪讪解释,“我闺蜜装男人调戏我。”

    康昭像笑了声,又像清嗓子,“这里有现成不用装的,你要不要?”

    “……不跟你说,我睡觉了。”

    她径自掐断电话,握着返回聊天界面的手机,嘴角上翘明明想嘲讽,却不自觉弯成怡然的弧度。

    “不跟你说,我睡觉了。”

    变声怪又冒出来,把她声音学足七分,剩下三分全是陌生的娇俏。

    柳芝娴想虎起脸,又耐不住心头沸腾的笑意,“滚,我有那么嗲么。”

    郗姗姗嘻嘻揶揄,“只有更嗲,没有最嗲。你呀,赶紧从了人家吧,我追剧追得着急,你说搞了快一年还没搞上,我都替你欲-火烧心。”

    柳芝娴给手机抢救性充电,努努嘴:“他每次像表白又像调侃,老不正经的。我总不能问人家,哎,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么?”

    郗姗姗愣怔半晌,尖叫起来,抡起手机吊绳装模作样抽打她。

    “柳芝娴你这个小坏坯,他表过白你竟然不告诉我!不告诉我!说好的谈恋爱第一个告诉我!哼,下一次我也不告诉你,不告诉你!搞地下恋情!气死你!”

    胳膊像被挠痒痒,柳芝娴忍不住摩挲,看起来像无辜瑟缩。

    “这不是还没谈么……”

    -

    同时,康昭那位被人惦记的哥们也在通语音。

    对端女人质问道:“于默,你今晚什么意思?”

    于默捏着一支烟说:“我威逼利诱之下,小昭把分手原因告诉我了。”

    通话出现一口烟的沉默,难堪又难得。

    当然,难堪是她的,难得才是他的。

    于默吐出一个烟圈,“蔓蔓,都快过去一年,放下吧。小昭这种男人,若是喜欢一个女人,不会放着一年没任何动作。何况,他已经有新的目标。”

    又是一段没声。

    于默以为她偷偷啜泣,这样也许他得当面安慰一下,不过总比她撞死南墙要好。

    他做好马上重新出门的准备。

    李京蔓忽然提起声,想象中的哭腔是没有的。

    “连你也喜欢那个女人?”

    于默给气笑了,狠狠吸上一大口,就这她的话道:“小昭和我臭味相投,有共同爱好也不奇怪。”

    李京蔓猛然中断电话。

    于默礼节性回拨,无答复,乐得逍遥扔开手机。

    -

    三月末,中午太阳对渴望白皮的人已经算不上友好,柳芝娴一手提着一袋日用品,一手撑伞。

    雪佛兰给同事开走,她过几日才能提车,只能盯上私营客车。

    镇初中门口变成约定俗成的小车站,柳芝娴正往那走。

    身后来车,她再往路旁靠,汽车速度慢下来。

    那辆老旧的警车在她身旁停下,前座窗开着,熊逸舟从驾驶座稍稍探过头。

    “姐,回村么?带你一程。”

    柳芝娴求之不得收伞。

    有东西占着副驾座,熊逸舟让她坐后头。

    后座门给从里推开一道缝,柳芝娴愣怔一瞬,刚才关着窗没留意,后座竟然还有人。

    柳芝娴用伞柄支开门,康昭老神在在看着她,脸上浮着一抹轻淡的笑。

    她先把东西塞进去,那头很自然拎过,直接下车撂前面副驾座上。

    柳芝娴:“……”

    她本来打算把袋子当祝英台那碗水,放两人中间来着。

    伞顺手搁到右手边,变成那碗水,她理理裙摆,双手搁膝头端端正正坐好,小眼神又忍不住暗中打量。

    前后座和窗户都焊上棱形格子铁网,跟笼子似的,说是囚车也不为过。

    康昭坐回原处,警车重新上路。

    康昭忽然一笑,“看什么呢?”

    柳芝娴如回答面试官问题:“第一次坐警车,有点小紧张。”

    康昭欠了欠身,不知从哪摸出一副手铐,嗒的一声铐在她左手腕上,另一端铐着自己。

    银白色的手铐,一端铐着如雪晧腕,细嫩脆弱,仿佛经受不住摧折,一端麦色肌肤,腕骨如钢,隐含力量。

    如果替换成黑色皮质手铐链接两种矛盾色彩,视觉冲击会更加强烈。

    康昭轻声笑:“现在呢,有没有更紧张?”

    柳芝娴小声挣扎:“变态……快打开……”

    小·母胎solo二十年·熊往后视镜瞄了眼:

    卧槽!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不要吃狗粮!我不要当警犬嘤嘤嘤……

    康昭另一手掏裤兜,拈出一枚钥匙,在手中轻轻抛了抛。

    “求我啊。”

    柳芝娴:“……你快打开。”

    别扭的催促怎么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