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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簪,二姑娘带她去铺子里取银子的。事关重大,姑娘一直交代不让奴婢乱说,奴婢却不敢隐瞒。” 宝枝的头磕到地上,“奴婢没有听姑娘的话,求姑娘责罚。” 收到主子目光的时候,宝枝就明白了姑娘让她做什么,她整个人如坠冰窟,做为奴才却又不能不从。 孔氏当场拍了桌子,“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她自己不要脸皮,谢府还要脸呢,平日里府上什么都先可着她来,她还不知足,又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银子都支到别人家铺子上去了,我还真小看她了。” “刘mama,你去交代一声,人回来就到这边来。” 刘mama应声退了下去,却是亲自去了大门口那边等着,她没有夫人那么冲动,二姑娘如今做事也算是稳妥,不可能做这么冲动的事。 怎么也得先问清原因,莫让这对母女再吵起来才是。 刘mama等了没有多久,就把人等回来了,笑迎上去,“二姑娘回来了。” “可是母亲寻我?”谢元娘挑眉,想了想自己这阵子有没有犯错,应该没有吧? 刘mama笑容愣了一下,又笑道,“夫人听说二姑娘出去了,这阵子金陵不安稳,又有杨府的事,才让奴婢在这守着。” “刘mama,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知道母亲寻我定是有事。”谢元娘直接挑明。 二姑娘遇事明朗,刘mama心慰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一边往里走一边把事情简单的学了一下,“....这里面想来是有什么许会。” 谢元娘点头,“到是巧,jiejie竟也去那间铺子买首饰,只是不知道jiejie是从哪里听说的?” 吱口不提为何去书画铺子支银子的事,眼看着就到了静安居,刘mama也心着。 “姑娘去笔墨铺子支银子的事,夫人那边听了不高兴,一会儿见了夫人,姑娘先服个软。”刘mama只能提点一句,希望二姑娘能明白找好理由。 谢元娘看了刘mama一眼,那一眼包含的太多,有奇怪有可笑更有嘲弄,刘mama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只能止了话。 等谢元娘进了正屋,早就得了信的孔氏,脸拉的更长,谢文惠也被她支回了望月楼,刘mama跟在身后,还不等进去,就被孔氏支出去了。 这样一来,暖阁里也就剩下母女二人。 孔氏面色不好,也不说话,谢元娘自顾的在一旁坐下,搅着手里的帕子也不说话,孔氏见她还一副有恃无恐的作派,气更不打一处来。 “你去你外祖家的铺子支银子了?”孔氏压着火气问。 谢元娘道,“没有。” 啪的一声,孔氏拍了桌子,“宝枝已经亲眼看到了,你还敢说谎?我看定是平日里我惯宠着你,让你胆子越发的大了,连这样丢脸的事也干得出来。” 谢元娘唇角含笑问,“铺子是舅母送了我的,我去自己的铺子上支银子,怎么就丢脸了?” 孔氏错愕,随后整张脸上的五官只差拧到了一起,“你说那铺子送了你?是你让府上的人结算时要付银子的?” 想到她写信给母亲,又换来母亲的一本女训,而这一切还不够,铺子竟是这死丫头的,甚至拦着让付银子也是这丫头让做的,孔氏眼前就发黑。 第二百章:来信 谢元娘早就想到这事瞒不住,今日也就借机会说了出来,“往日里母亲一直说府中的开销一大部分用在我的笔墨上面,我信以为真,直到那日收到舅母的信说是将铺子给了我,我去了铺子上才知道,原来这些年母亲在铺子上用的东西一直也没有付过银子。” 孔氏的羞恼换成了心虚,脸色也微微泛白,强辩道,“便是没有花银子,那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然你以为会白白给你用了?” “母亲这么说,我却要反驳了。铺子上的赵掌柜的已经说了,舅母交代了我用的东西不必花银子,却没有交代府上用的都不必花银子,这些年来府上用的笔墨都是从铺子上拿的吧?” 孔氏羞恼的斥责道,“满口胡言,你用的是什么纸,你jiejie用的是什么纸?你父亲用的又是什么?还有鸣哥,哪一个比你用的好?府中的用度用品又岂是你能知道的?便是你舅母交代了你可以不用银子用,那又如何?若你不是从我肚皮里出来的,若你不是孔家外孙女,凭白无故的做什么给你白用?” “我看真是越发的惯宠了你,如今在我这个当母亲的面前,你也端起了架子,铺子是你的,我自是管不了你,日后我也不管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孔氏直接挥手赶人,“也别在我眼皮下呆着,看着就心烦。” 谢元娘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我自是不会烦母亲,我怕再惹了母亲不快,哪日自己名声毁了也不知道,怕是还要对母亲这里愧疚呢。”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孔氏面色大变,手里的帕子也握紧。 谢元娘冷声道,“我说什么母亲心里自是明白。” 丢下话,谢元娘转身出了暖阁,扫了迎面上来的刘mama一眼,带着令梅大步离去。 刘mama叹了口气,进了暖阁,看到夫人骇然的脸色,上前宽声道,“母女之间,夫人又何必弄的这般生分呢。” “她...她竟然说我会害她。”孔氏面白如纸,人也愣愣的,“她怎么能这样想我?这养的哪里是女儿,根本就是仇人。” 刘mama不敢说。 心下却也一片凛然。 二姑娘敢这么说,定是察觉了上次夫人做的事,那件事原本她就不赞同,却又劝不住,如今因了那事,怕是让二姑娘与夫人越发的远了。 孔氏心下大乱,“不行,那死丫头现在这么恨我,定会到老爷那里乱说,老爷要是相信了怎么办?” 刘mama劝道,“夫人,你先别急,你们是母女,纵是二姑娘多想,夫人也不能慌。母女之间哪里有那么大的恩仇,奴婢一会儿把夫人治来的安睡丸给二姑娘送去。夫人关心二姑娘,只是二姑娘不知道罢了。” “要奴婢说,夫人就是嘴硬心软,大姑娘和二姑娘都是从您肚子里出来的,夫人一视同仁便好,二姑娘眼下还小,过不了多久这事就忘了,就怕将来长大了,夫人还是这般嘴硬,怕是才会伤了母女之间的情份。” 孔氏慌乱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也不是我不想亲近她,她打小就聪慧,学习上不用人教,才情更是在外扬名的早,我这个做母亲的在她面前都要低一头,每次对着人时,我这心里也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