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不醒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白谕

    文案:

    一个人的旅途,客车突炸。

    怪异老人、神秘地图、四人分队接连出现,警告着要注意身边人。

    诡异事件连连发生,矛盾的根源却指向我小时候学习过的一种神秘文字……它代表了什么?为什么它会让那么多的人不顾生死的追逐?又为什么会在那么多诡异的地方,出现这种——被爹誉为传家宝的神秘文字?

    这种文字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千谦,裴陵 ┃ 配角:九夜,展青,千殇 ┃ 其它:家族,文字,古迹,地图

    第1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

    今天是四月五号,周五,清明节。

    我叫千谦,十九岁,济南某大学的大一学生。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千城,二哥千殇。说到这个名字,我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眼看着大哥二哥的名都算得上大气而我却是个普通的谦字,真的有点憋屈。这种感觉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有,比如别人问我:小伙子,你哥挺帅啊!叫什么?我就面无表情地回答如下:普通帅的是大哥千城,特别帅的是二哥千殇。一般这个时候,别人会双眼冒星地崇拜一会儿他们的名字或相貌,隔了很久才想起来问我:那你呢?

    然后我冷冷回答一句:千谦。

    真的……不知情的人甚至一头雾水且看白痴一样地问我——你为什么要重复一遍你的姓氏?

    然后我就去问我爹妈——那时候他们还没去欧洲定居——他们竟然说:哦,名字啊……就是在汉语词典上闭着眼随便翻到一页再闭着眼点一个字呗……点一个字呗……一个字呗……字呗……

    我只能默默地握紧拳头,走开。

    好在这个心结随着我的语文水平进一步提高而得以解开,比如,我知道了——千城:一千座城池。千殇:一千个夭折的少年。而千谦:一千种礼节。

    但我不禁又为二哥担心起来了……因为二哥对我真的很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名字存在如此不祥的字眼!

    于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我偷偷跑到了父母的卧室,想让他们给二哥改个名,一开灯,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床头摆着一张纸条。

    “我们去欧洲玩啦~不要想我们~要零花钱找千城~——爱你们的爸妈”。

    至此,我们兄弟仨才知道,爸妈离家出走了。

    好了好了,扯得有点远,我只是想证明一下——虽然我的名字读着略怪,但我的人绝对是个正义的四好青年!

    而现在,我这个正义的四好青年就要在这个细雨纷纷的清明时节,遵从二哥的旨意,回家去给爷爷扫扫墓,祭拜一下。

    忘了说,我大哥二哥一直住在聊城——山东一个县城。但因为大哥经营着一家不错的广告公司,隔三差五就会出差,因此聊城那套房子一般是二哥和二哥养的各种小动物同住。

    我拖着箱子举着一把海尔的大蓝伞在人群中艰难地挤着,所幸人流大部分是往长途汽车站里进的,所以挤得还不算太费劲。

    我抬着举伞的手臂看了看手表,三点四十了。我的车票是下午四点到六点的。

    然而,没等我把胳膊归位,正冲着我就撞过来一个人,一下就把我的伞撞得脱了手,我匆匆胡乱扒拉了几下,总算没让伞掉在地上,愤怒地刚想转头理论,谁知刚才那人已经没影了。

    我直觉,那是个年龄不小的,笼罩在黑衣里的男人。

    我暗自嘟囔了几句,权当自己倒霉,拿着车票一转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辆不起眼的小客车。

    济南——聊城。

    找到了。

    我拖着箱子快步走了过去,在车下等待的司机帮我把箱子放在了客车底部,随后对我憨憨地笑了笑,cao着一口正宗的济南话说道,“上车吧,车上人不多,随便找个位坐吧。”

    “谢谢。”我拿着黑色挎包和一瓶矿泉水,把伞收好后就登上了车。车里一股长途客车特有的味道,我每次闻到都有些不舒服。不过还好,我不晕车。

    为了让自己清净点,我毫不犹豫地朝着最后面一排座位走去,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窗户上的雨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显然雨势比刚才更大了。我看了眼天色,阴沉的让人提不起半分高兴的心情。

    随后我发了会呆,等到司机上车才回神,从挎包里拿出我用了两年的山寨苹果手机,给二哥发了条消息:六点到聊城,到家大概六点四十左右。

    几分钟后,手机一阵丧心病狂地震动,二哥回了条短信:知道了,给你准备晚饭,路上小心。

    我把手机平放在膝盖上,从挎包里翻出灰蒙蒙的白耳机,插在手机上开始听广播。然而,大雨天气里信号空前的不好,我丧气地把耳机塞回包里,又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四点零五了……为什么还不发车?

    我稍稍挺了挺腰,让视线刚过前方的椅背,闯进视线的就是车门处的一道黑影,似乎在与司机争执。

    已经有乘客不耐烦起来,小声嘟囔着什么,显然十分不满车门处的争执。我又抬了抬下巴,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忽然,车门处的那个黑衣人转了个头,锋利的视线扫过全车的人,似乎在寻找什么。我皱了皱眉,因为我认出来对方是那个刚才撞我的人。

    突然,对方的目光如同梭子一般定在了我身上,我身体一悚,就看到对方转头对司机说了些什么,然后司机摆了摆手,让黑衣人上车了。

    我缩回了椅子上,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直觉告诉我,来者不善。

    车身抖了几下,发动机启动了,同时,我用余光瞥到那道黑影在我身边晃了几下,那个人就毫不避讳地坐在了我身边。

    车上的人并不多,十个左右,大多都选择了靠前的座位,因此这样一来,后边的座位就只剩下我和那个黑衣人——而且!他竟然还坐在了我旁边!

    我撇了撇嘴,朝着窗户那边坐了坐。

    从窗户的倒影来看,那人似乎也没什么异样,正襟危坐,目视前方,一头干枯的灰白头发乱糟糟地围绕在脑袋周围,其余身体部分全都笼罩在了黑衣里面。

    就在我通过窗户的影子默默打量他的时候,对方忽然机械般地转过了脖子,那艰难的转动就仿佛多年未上油了似的,一卡一顿。

    我又皱起了眉——因为我通过玻璃看到了他把头转向了我,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秽浊眼珠仿佛无聚焦一般直勾勾地看着我,皱皱巴巴的皮肤随着他嘴角的扯动带出无数道细小的皱纹,我隐约听到这个老人在问我:有……笔……吗?你……有……笔……吗?

    我后背几乎瞬间激出冷汗,那干枯的语调也仿佛他的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