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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 这金主一来,小姑娘端茶又倒水,就跟伺候大老爷似的,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倒是比在家里还自在,他指着略有些拘束的龚月朝说:“妹子,去给他拿几件新款。” 销售小姐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龚月朝,估计是在看尺寸,很快就抱了一堆衣服过来。时沐城也不问价,指挥他说:“快去试试。”紧接着,龚月朝就被人家送进了试衣间。 他也没急着换衣服,先看了眼那堆衣服的标签,接着便倒吸一口凉气,这一件很普通的衬衫而已,价格抵他以前好几个月的工资,这可真是一下子要吓死他。陈煜生的消费观他也不理解,时沐城更吓人。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隔壁出了声音,是顾铭。 “龚老师,我跟你说,你不要跟他客气,多买几件,要不他都拿去挥霍了。”他说话带着一股子气,想必是刚才在车上的火还没散。 龚月朝想到顾铭揭时沐城的老底说他在那间房子里包情人的事迹,倒也能理解了,于是咬咬牙,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将这衣服一件件的开始往自己身上招呼。 进商场时两手空空,出来时已经大包小包,从夏末到秋冬,应有尽有,顾铭也是买了不少,他们两个人就花了六位数,时沐城刷卡时是一点儿都没rou疼,眼皮也不眨一下,这是龚月朝以前不敢想的,总有一种负罪感。 龚月朝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新衣服,还有些不自在,但他脑海里出现的却是镜子中被这身好衣服包裹起来的身体。人靠衣装,这话果然不错。他很高,还瘦,倒是一副好衣架子,他骨子里那种书卷气,被这一身儒雅的西装完全衬托了出来,显得人特别有气质。时沐城看了,连连拍手,指着他问那销售小姐:“怎么样,我们小老师帅吧?” 年轻的姑娘看着他连连点头,挪不开眼。 就连他自己也是觉得帅的,是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自己。——这是钱堆出来的美好。高贵,儒雅,再配上手腕上那块表,是一种特别陌生的帅气。 在车上,顾铭继续拆时沐城的台:“以后你有需要,直接来就行了,签城哥的名字。” “这怎么好?”龚月朝下意识的问了句,问完也觉得后悔了,就刚刚,顾铭还跟他说:“别跟他客气,要不这人就拿去挥霍了。”这样的话,他也不好问两个人到底怎么了。 顾铭开着车往北山区走,这是张州老城区,龚月朝还是熟悉的,他母校就在这边。之前还想着来逛逛,可人一松懈就容易犯懒,下了好几次决心都没行动。过了连通新老城区的南滨江大桥,建筑物就变得有年代感了,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打动了他。 这时,前面那二位却不吵了,他能安心看风景了,时沐城却打破了沉寂,问他:“小老师,你刚刚说随江有什么事儿?” 龚月朝哪想到时沐城还记着这个,先愣了愣,然后在沉默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之前在我的案子上做伪证的那个证人的女儿被杀了,她自己本人下落不明。” “那个叫什么来着?”时沐城看向顾铭,问。 顾铭说:“王雨柔?” 龚月朝答:“哦,对。” 他细说了从李红兵和陈煜生嘴里听说到的案子的事儿,因为这里又牵扯到了王雪绛,时沐城听完便“哼”的一声,说:“这下好了,不仅王雨柔,估计那个王田也活不成了。” 龚月朝愣住了,说:“他们不能那么丧心病狂吧?” “怎么不能?”时沐城反问他:“王雪绛后面的人不想让他们活,把他牵扯出来就不是好事儿了。你告诉陈律师这段时间小心点儿,哦,还有那个小孩儿,就喜欢你的那个学生,叫秦铮铮的小警察,也参与进来了吧,可得注意点儿,因为有人有阴招。” 这他也的确想到了,可从时沐城嘴里听见时,他的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汗毛都跟着倒竖起来。 时沐城继续说:“这些垃圾,早晚有一天都得阴沟里翻船。”他下定结论,然后细琢磨了一会儿,说:“要不我找个关系把秦铮铮调到张州来得了,我看小伙子一片真心待你,他来了之后,一是可以避避风头,二是还能照顾着你点儿……” “可别……” 龚月朝刚拒绝,顾铭又补充了一句:“你把你那些烂事儿搞明白再去管别人,行不?” 63 第六十二章 在去北山区河金镇的路上,龚月朝才知道时沐城把顾铭惹毛了的原因竟是他们蹲监狱时那个监友“小瘦子”杜家平来投奔他了。其实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用顾铭的话来说,他帮时沐城的那一屁股情债买单的时候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个,但小瘦子做得有些过分了,甚至突破了他的底限,而时沐城又是一副撂挑子的老大爷姿态,顾铭这才与时沐城闹了一番。 龚月朝最懂那时候时沐城与小瘦子之间的关系就是各取所需,说白了,在监狱那个环境里,他不过就是时沐城为了排遣寂寞的一个玩物而已,用完就扔的那种,没一丁点的怜悯,小瘦子在龚月朝眼中始终是个既可怜又无法让他同情的角色,毕竟他那狗仗人势的架势也没少给时沐城惹麻烦。 他这么劝了顾铭两句,谁知倒把顾铭的怒火给点燃了。 “这杜家平跟我说,他在出狱之后可依然记挂着和我们城哥那段旧情,他说他没有吃饭的手艺,借钱千里迢迢来了张州,直接找到沐城集团,点名说要见他。那天可也巧了,正好赶上咱们城哥没在公司,保安就把我给找来了,他表明自己的身份,又炫耀似的跟我说他们两个关系匪浅,让我给他在沐城集团找些活干。好家伙,那语气,就跟沐城集团的老板娘没个两样,我总得求证吧,于是就当着他面给咱们时大老爷打了个电话,结果咱们这位大哥早把这人给忘到脑后面去了,还特别没耐心,说什么跟他上过床的人多了去了,挨个都记得还得把人给累死,让我直接把人给撵走。”顾铭冷笑一声,又说:“我的手机当时正开着外放呢,他这番无情的话可都让那家伙听着了,这话简直就是死戳了人家的肺管子,这小子也没个脑子,一时间热血上头,在公司走廊里好一顿撒泼耍赖,是我威胁他说要报警人家才走的。后来,他见这一计不成又来第二计,反正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可好,每天都掐着点儿去上班,咱们时大老爷可是省心,来了个惹不起我躲得起,愣是好几天没露面,这杜家平找不着他人,见着我就粘我屁股后面,还说如果不给他点儿生计,他就把在监狱里面和时沐城那点子破事儿印成大字报贴满张州的大街小巷。” 龚月朝听得亦是目瞪口呆,他在监狱的时候,与小瘦子接触不少,可真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