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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后,桓翕才有空问他出去这些日子的事。 “可有没有找到你父亲?”桓翕觉得自己说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她根本没有别的意思,然而听在贺致耳里就成了事不关己的讥讽和嘲笑。 桓翕一见贺致又变成了阴沉沉的样子,特别的无语。 心说我又哪里得罪你了,你真的很烦知道么。 她不想看见贺致这张冷脸,正要挥手打发他离开,就听对方面无表情开口: “父亲……已逝。”说完,就转身走了。 桓翕哑然,贺致的爹一早死了这事所有人都信了,不相信的只有贺致。 桓翕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她情绪太淡然,去劝说贺致让他别伤心难受,怕只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索性还是闭嘴什么都不说算了免得适得其反,还是让贺致自己慢慢平复想通吧。 这事了了后,桓翕再没心情跟贺致纠结,收拾收拾就又去乡下了。 谁知没过几天,贺致那边给桓翕送了一份信过来,桓翕拆开从头看过,很快看完。 原来,是贺致准备要给贺衍办丧礼立衣冠冢了。 周氏和桓老爷知道后,周氏叹了一句,缓缓道:“致儿终于想通了,这事我们之前不敢开口,毕竟是贺家的事,而今他自己明白过来再好不过,体体面面把他爹的丧事办好,虽是人过声了,但始终得有个归依,不然真成了那孤魂野鬼了。” 桓老爷敲着桌子,打断:“你少说两句罢,致儿他至孝,让他承认自己爹没了是往孩子胸口扎刀子。翕儿,你过两日回去,让致儿过来住些日子,多宽慰宽慰他。这些年也是你做母亲不公平,害得那孩子对你有心结,以后万不可再如此了。” 桓翕默然:“……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周氏又说,“日子定的是哪天?他一个孩子也没办过这种事,肯有许多顾不着的地方,我明天打发两个能干的嬷嬷过去。不对!我真是昏了头了!”周氏一拍脑袋,”翕儿,你得亲自回去一趟,这事让致儿出面一人办成了什么样子了!赶紧了,我这就让人套车送你回去!”女儿在家里住得久了周氏都忘了她出过家早是别人家的人了,现要办的丧事是自家女婿的,女儿却还躲在娘里不露面这不得让外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周氏越想越急,赶紧起了身去替暮色准备去了。 桓翕又觉得头疼了,她没办过丧事,不会啊! 周氏却是动作利索,根本没空管桓翕的意见。很快打包一车东西,另外领了两个嬷嬷一同塞进了桓翕的车里,一同送回了县城。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大菲仔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蒙敏敏、大菲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二章 桓翕回了贺家,不止她,很快周氏让人三胞胎一并送了回去,毕竟是办他们爹的丧事,身为亲子哪能不过去。 桓盛三人一直有些怕贺致,平时见面大多喊一句就跑开,从小没有见过爹,更没在贺家生活过几天,对贺家可以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而今六七岁的年纪他们也已经知事,先前到处有人说说他们爹死在了外头,但因为桓姐儿少有跟他们提起父亲一词,故而几个孩子就不在乎。 三人心中没一点伤心难过,尽管今日是给父亲办丧事,几个人甚至在桓翕有点忙的时候,还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疯玩。 贺致看得冷笑连连,挥手让自己的小厮把三人带了过来。 看着他们声音沉沉道:“谁教的你们如此不孝,在自己父亲的灵堂喧哗吵闹!” 谁教的?他人是在桓家被桓翕带大的,贺致指桑骂槐的到底是谁不言而喻。 桓盛吓得退后了一步,两个弟弟跟着他缩在一起。 贺致闭了闭眼,说:“去自己房间待着,客人没散之前不准出来。”说完就让下人把他们带走,并看管着。 贺家亲朋好友虽不多,但是桓家的亲眷朋友却多,去世的是桓家女婿,桓老爷会到场,自然就少不了同桓家有交情来往的人,过来吊唁表礼。 知县大人不用说,他同贺家一向交好,不过未免引起别人的多嘴猜测,方大人只让夫人过来一趟。 女眷都是桓翕接待,不管那些人是真心还是假装,但是人家来了她要礼待,几乎所有人都对她说节哀二字,桓翕心中非常尴尬。 她真的一点都不伤心。 然而为了应景应情,或者说是做给别人看,桓翕不得不在手帕里藏着一块生姜,时不时往眼睛抹两下,弄得泪水涟涟眼睛红肿,外人看着好不可怜。 贺致见母亲在人前装模作样,眼中愈加嘲弄。 忙活了一整天,立了衣冠冢,送走了客人,接下来就是贺家自己的事了。 守灵是贺致在守,桓翕是跪不住的,也怕,谁敢跪在灵堂啊,她又不是真的桓姐儿,不是谁的妻子。 于是只好装作身体虚弱,晕了一会儿,就让人把她送回房休息了,的确是累了躺着躺着然后就真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房间里已经点上了蜡烛和油灯。 桓翕轻叫了一声,彩莲就过来给她穿衣服。 桓翕迷糊问:“什么时辰了?” 采莲回:“申时已经过了。” “你们大少爷呢?”桓翕起身,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茶解渴,一边继续问? “大少爷还在灵堂跪着守灵。” “晚饭吃了没有?” 采莲摇摇头,“大少爷说他没胃口,让下人退了出来。” “那三个小的呢?” “三位小少爷倒是吃了,这会儿在房间里玩。” 桓翕想了想,开口:“既是吃过了,也带他们去灵堂跪一跪,让贺致去休息,说我说的。” “是,太太。” 桓翕算是尽了力做了自己能做的。 丧礼一连办了三天,桓翕不好在丈夫才宣布死讯丧事一办就马上回去。 面上不好看,还容易让人说嘴。这都是周氏特地嘱咐提醒过的。 一直住了大半个月,等家里的白帆白花都扯了下来,桓翕才打算回去,并且听了桓老爷的吩咐,叫贺致跟她一起回去。 说实在话,其实桓翕心里是不情愿的。 就跟贺致一个屋檐下住这么些日子,桓翕已经快收不了了。 贺致对她的意见太大了,没有人喜欢跟对自己不爽不友爱的相处。 桓翕有点卑鄙地希望贺致能一口拒绝她的提议。 令人十分生气的是贺致竟然答应了! 惯常在桓翕面前不是冷漠着脸就是没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