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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暖气,白山没有马上开车,而是开着空调开着车窗抽了根烟。 大冷天的,开着窗又开空调真的没什么用,许野把外套拉链拉到头,下巴往领口一塞。 “看到了吧。” 白山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还是那么的烦人。 “不走我就自己打车。”许野不想跟他在这冻着,神经病似的,他伸手去开车门。 白山吐了口烟,“吓着了?” 许野开车门的手顿了下。 白山轻笑,“都是同类人就别装了,我们这种人受到的指责和压力要比正常人多得多,所以有一部分人最后会因为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而放弃,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说是安抚家人也好,还是求个安定也罢,能坚持到最后的根本就没多少。” 没错,他们是同类人,所以许野听得懂他的话。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提醒,虽然这样实践性的提醒方式有点吓人也很荒唐。 许野松开扶在车门上的手坐了回来,“那你为什么要坚持?” 白山胳膊架着摇下去的车窗,指尖夹着烟,拇指抵着额角,眯着眼睛看他,“因为我不在乎啊。” 许野没说话。 他没去了解过白山,从他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开始,他就没想过去了解他。 不过现在,他有点好奇。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白山突然笑出声,“想问什么就问,憋着多难受。” “你和卓易师兄……”他让问的,许野就直接问,“他也是?” “他啊。”白山目视前方勾了勾唇,“他就是顶不住压力那一拨的,要结婚,然后就甩了我。” 许野在心里算了一下,刚才那小姑娘八岁,卓易要是结婚前甩了他的话,那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白山应该没多大。 白山抽了口烟,“都是男人,所以也别太相信男人,今天跟你好的人,指不定明天会怎么样,半路打道回府的比比皆是,就比如你的那个小男友,我看他是个直的吧,要不就是刚弯不久?” 许野没说话。 白山的话戳到了他内心一个惧怕的点。 离期末考试越来越近,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来提醒他,简直了。 白山果然不会做人。 许野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自己,居然跟他争辩,“不是所有人都一样。” 白山笑出声,笑了很久,笑的还挺开心,“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么天真,可现实总会让人遍体鳞伤,听我一句劝,别让自己陷得太深,免得到时候拔不出来,把自己困死在一个地方。” 白山捻掉烟头,关窗把车开了出去。 车绕出别墅区,开了一会许野才问:“你不是也没被困死吗?” “你怎么就知道没有?” 许野说:“看你把今天那个人赶走的时候挺潇洒的。” 白山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还支着头,“我为什么赶走他你不知道?我逗你那是我的事,别人插手算怎么回事,我没爽着黑锅还得我背,凭什么?” 虽然这话有点不讲理,但许野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这人脑回路崎岖。 不是正常人。 但自我保护的意识还是挺强的。 许野问他:“我惹你了?” “没啊。”白山理直气壮的说,“好多年没有人给我玩了,放过你不是太可惜了吗。” 许野看他,“你有什么心理障碍吗?” 白山也看他,“你的小男友哪天找个女朋友还见天儿的在你跟前晃悠,你也得有心理障碍。” “你不是也打击报复了吗。” 白山笑笑,“这算什么打击,我只是带男人在他面前晃,又没跑他面前跟别人做。” 这种级别的话题许野还没涉及到,更没有听的心理准备,乍一听,有些惊讶的看他。 白山瞟了他一眼,“哦,你们还没到这一步是吧,挺好的,做之前三思,第一次挺疼的。” 许野:“……” 许野摸出一块糖塞嘴里,拿出耳机放音乐。 白山在旁边嘎嘎乐了一会,伸手摘下他一只耳机,“懂不懂礼貌,我送你回家,你不陪我说话听什么歌?” 许野抢回耳机,“闭嘴吧你。” 白山伸手,“给我块糖,挺好闻的。” 许野摸了一块给他。 白山咬着包装袋一撸,把糖块咬进了嘴里,“哎,你那个同学,就是小楚,挺有骨气的,我用那么好的条件诱惑他他都没答应我临摹你的画。” “给你当徒弟也不是什么好条件吧。”许野看着窗外嘟囔,声不小,可能是耳机里的声音太大了。 “嘿!”白山看他,见他又剥了一块糖塞嘴里。 许野感觉一颗糖已经压不住他那随时准备奋起的舌头了。 白山啧了一声,“你到底揣了多少糖啊?” “一把。” 两人沉默了一会,白山又忍不住了,“你晚上有事吗,没事哥带你出去玩玩,花花世界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嘛。” 谁哥?许野斜了他一眼。 两颗糖确实说话费劲了。 他咽了一口甜味,“不去。” 白山挑眉,“怕你小男朋友吃醋?” 许野把糖块一边一个顶在两边,然后吐字清晰的说,“单纯只是烦你,不想跟你去,而且你也不是我哥。” 白山没说话,只是笑。 许野没让他送到他住的小区,在学校门口下了车。 帽子往头上一兜,白山摇下车窗喊他,“哎,你爸是你亲爸吗?” 许野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你不说我可就到处打听去了啊。”白山架着车窗喊。 许野停下脚步回头,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是。” “许诺她妈不是你亲妈吧?”白山又问。 许野觉得他烦,“干嘛,你想给我找亲妈?” 白山笑了笑,把头挪回去,跟他挥了挥手,“感情上有什么疑难杂症尽管过来找我,我很闲。” 看出你很闲了。 都闲出屁了。 看他车窗都没摇上就把车开走了,许野心说他不冷么,一把年纪了还挺抗冻。 回到阁楼,谢卓被开门声吵醒,眯着眼睛摸了一圈没摸到手机,问许野:“你这是刚回来还是正准备走?” “回来了。”许野在对面的饺子铺里打包了两份饺子。 谢卓坐起来,“怎么样,退出师门了没?” “没。” 没退,也没解决什么,倒是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许野外套也不脱,像个木偶一样倒在床上,枕着谢卓放在被子里的腿,看着雪滑落了一半的天窗。 刚才跟白山在一块可能是精神高度紧张,没想太多,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一暖和下来,冻上的脑浆好像也跟着化了。 突然觉得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