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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阿鲁浑,别打他的主意。” 随着一声响哨,江俊和阿鲁浑两人策马急速地飞奔出去,弯弓搭箭、箭簇飞速地射向那些插在地上的芦苇,飘着小白花的芦苇在一阵阵风声中坠落。 然而一段都没有落地,无论是江俊还是阿鲁浑、都没有打算让步。 虽然芦苇是分别插在场子两边的,但是江俊和阿鲁浑的速度几乎不相上下。周围围观的戎狄,从一开始的不屑、再到震惊,最后一个个兴奋起来,站在场边来劲儿地吆喝。 卫五却至始至终,都只盯着江俊,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月光如水,夜风习习。草浪翻卷,如同一卷怎么也抖不完的绿色布卷。 十支箭不算多,场子也不算大,胜负往往在一瞬间分出: 阿鲁浑和江俊在射出前九支箭的时候,一直不分高下,两个人都能在激射出一支箭之后,稳稳地接住斩断的芦苇,然后插入革囊当中。 但是,在第十支箭的时候,却出现了不同。 砍下来的芦苇非常多,绝对超过了十数,大约是为了防止他们两人脱靶才准备了超出十支之数,他们最后一支箭面对的,是剩下的三四根芦苇杆子。 通过前面九箭,阿鲁浑对江俊已经不再那么轻蔑。 所以他准备好了一个和江俊打成平局的收场,规规矩矩地射出了一支箭后,稳稳地接住了那支芦苇。 但是,江俊要赢,而且必须得赢。 所以在阿鲁浑惊讶的目光下,江俊弯弓搭箭、飞射出去的箭矢,竟然前后穿透了两根芦苇。断裂的芦苇被风一吹,江俊只来得及接住其中一根。 另一根眼看就要落地,江俊却一夹马肚、用弓抽了马儿一把。 更是整个人一歪、半挂在马背上,利用马匹吃痛急蹿出去的速度,用嘴稳稳地叼住了那个芦苇。 阿鲁浑看呆了—— 那个人如同划破了黑夜的闪电,又好像是海上升起的明月,如雪后初晴的天,又好像是水草丰饶的一大片土地。 让他眼前一亮,唇舌干涩。 同样震惊的还有广大戎狄的围观群众,他们全部用[还有这种cao作.jpg]的表情,呆呆愣愣地看着江俊,眼中从震惊、渐渐变成了崇敬。 江俊“呸——”地吐出了嘴里的芦苇杆、稳稳地扔进了革囊当中,然后用弓直接指着阿鲁浑,勾起了嘴角:“你只有十支、我有十一支。” “这一战,你输了。” 或许直到很多年后,当阿鲁浑带领大戎部众宣布对锦朝臣服的那一天,他在路过镇国大将军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他的故人。 不是想起这位故人曾经陪同凌武征战南北创建的丰功伟绩,而是想起在他们相逢之初,在草原上的这一场比试。 即使日后得到了再多的宝石,阿鲁浑当时就知道—— 在他发现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黑曜石的时候,同时,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失去了拥有这宝石的机会。 因为,在阿鲁浑怔愣的时候,卫五从后面走了上来,接住从马背上跳下来的江俊,然后转头对他说了一句:“阿鲁浑,你输了。” 各种意义上的输了。 阿鲁浑走过来,同样警告地看了卫五一眼,竟然将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口,然后朝着江俊单膝跪了下去,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然后,他亲吻了江俊脚边的泥土。 江俊:…… “抱歉。”阿鲁浑说了一句不怎么地道的汉话,然后他看着江俊,说了很长很长一段戎狄语,而卫五,却只是挑了挑眉,然后告诉江俊—— “他说,他和他的部落,此生都会为你效忠。” “……”厉害了,射箭还能赚队友? 江俊不知道剧情大佬心中的天平是怎么摆的,但是卫五在旁边给他加持了这样一种神助攻,让他也体会到了一把打开金手指的快|感。 “他们是伯颜部落的,部落图腾是一头白狼。伯颜——就是‘白色’的意思。他们部族最出名的人,还和我们锦朝有些瓜葛。” 在回去的路上,卫五同江俊解释清楚了一切。 “伯颜……”原主江俊并不是个谙熟的,所以到了江俊这里,他也不太知道。 “还记得吗?”卫五面无表情,眼睛里却充满了诡笑:“那位卫奉国、卫公公,原本就是大戎国的十二翟王之一,他的戎狄名,便叫伯颜伊洛。” 千岁大人……房?中?术? 江俊终于想起了那本教会了凌武把他这样、那样又这样,还能羊皮筏子普雷的书,想起了这位“千岁大人”,他的脸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绿。 然后他狠狠地踹了卫五一脚。 卫五眼眸闪了闪,语调却还是带着笑意,他轻声道:“后来伯颜部落渐渐没落,阿鲁浑如今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将。” “等等——!”江俊忽然惊呼:“他姓伯颜?!” 这他娘的不就是原书里面的那位四海冶府的守将、伯颜阿鲁浑吗?! 当时西路军惨败于束鲨、呼赤尔之手,联合四海冶府大将纳哈萨在定远山埋下伏兵。然后上官尘遭遇了伏击战死,西路征虏军前锋营全灭。 西路军的余部,余部被四海冶府的守将伯颜阿鲁浑诱入乌兰沙漠,十来万人被流沙吞没,少数几个逃出生天的,也被等在外头的戎狄大将伯颜阿鲁浑、太尉呼赤尔生擒。 然后副将叶问夏就投递叛国,投的、不正是眼前这位伯颜阿鲁浑吗?! …… 江俊头一次变成了呆头鹅,只懂得满脸不解地冲着卫五眨眼睛。为什么、为什么戎狄四海冶府的守将,竟然和卫五看起来关系不错? 似乎被江俊瞪大了眼睛的姿态戳到了萌点,卫五不管当着众位戎狄的面儿,便凑过去亲了亲江俊的眼: “许你穿书进来预先知道剧情,改变自己的命运。难道便不许我,重获新生之后、稍稍用些巧劲儿?” 说着,卫五在江俊恍神的时候,一把将人抱起来、翻身跃马上了疾风。 白色的马儿发出了愉快的嘶鸣,似乎和江俊久别重逢,在江俊惊呼出口的同时,卫五咬着江俊的耳朵,压低了嗓音道了一句: “你不是问我,如何藏我的私兵吗?今日,江公子,我便告诉你答案。” 说着,卫五夹紧了马肚子,疾风真如一阵疾风般激蹿了出去,转瞬就将伯颜阿鲁浑的部众甩在了身后。 私兵,江俊确实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