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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苦笑了一下。 然后,他微微向前俯低自己的脸容,左颊熨帖着她的发顶,再慢慢往下滑了一点;在下滑的过程中,他十分自然地向右微微倾侧自己的脸——这样一来,当他碰触到她的额际之时,贴近她肌肤的就不再是他的脸颊,而是—— 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无声地印在她的额际,重重地熨帖了一下。 她好像为之惊跳了一下,身体微微一抖。 土方无声地弯起唇角,笑了出来。 然后,他听到她的声音,闷闷的,好像还有点委屈。 “……这么长时间以来,土方先生都藏在哪儿啊……” 那副永远是元气满满、充满自信的声线,现在听上去带上了一层弱气,然而不知为何却让人更加觉得有些爱怜了。 ※※※※※※※※※※※※※※※※※※※※ 4月18日: 我早上八点出门,一直忙到刚刚九点多才回家…… 明天一大早要飞去美国,大约24号晚上回来。 匆匆给大家撒上一点糖,然后我在美国也会尽量努力写哒! 775?【回归篇?之四】?200 “明明知道我在哪里……为什么不来见我呢……” 在她的头顶, 她所看不到的地方, 土方苦笑了一下。 “这个吗……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咳,即使是我,也不是说见就能去见你的……”他低声答道。 她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更委屈了。 “……骗人!——土方先生是笨蛋。”她居然还吸了吸鼻子,听上去好像下一秒钟就要哭出来了。 “想见面的话……总有办法的吧……而且即使是暗示也好, 难道就不能让我知道……知道——” 知道什么呢?他又苦笑了一下。 “不可能那样做的吧?……那些人, 他们有着多得不得了的规矩……”他慢吞吞地说道,声线低沉,听在她耳中仿若低音炮一样富有磁性,震撼人心。 “……而且,我不是已经给你留下了暗示了吗。”他叹息了一声, 又补充了一句。 柳泉一愣。 “就是那份签着你本名的文件吗?!”她猛地仰起脸来, 不可置信地反问了一句,“那是你……故意留在那里的吗?” 土方咳嗽了一声, 不置可否。 柳泉默了片刻, 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虽然笑声里犹有颤音, 然而那笑声听上去非常真切。 “真是的……就说土方先生是笨蛋了嘛……”她含笑说道, “那种……哪儿算是什么暗示啊……” 土方又咳嗽了一声, 声音听上去更沉了, 仿佛有种恼羞成怒的意味。 “喂!……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总领说话的吗!士道不觉悟……” 柳泉清脆的笑声响了起来,及时打断了他的下半句话。 “没错啊,就是这样。”她居然玩笑似的带着一丝半真半假的挑衅腔调, 仰起脸来望着他, 说道:“……怎么样?来咬我啊?” 土方:“……” 他的脸上一瞬间就掠过类似乌烟瘴气的表情。下一刻, 他的眉心往下压了一压,眼眸沉下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手指舒展开在那段弧线美好的颈侧逗留。 然后,他的脸压低下来,嘴唇一寸寸接近她的——柳泉唇角的那丝笑意还凝固在那里,双眼却先是因为惊诧而睁圆了、继而又慌慌张张地猛然闭上。 他们的气息逐渐接近到可以混合在一起,温热的呼吸在两人身周萦绕,忽然变得暧昧起来的空气仿佛也渐渐增加了不可忽视的热度,让人慌乱,让人怀念,让人无所适从—— 在土方的唇几乎要落到她唇上的前一霎那,闭着双眼的柳泉忽然从唇缝间以气音吐出了十分煞风景的一句问话。 “……土方先生,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土方微微一怔。他俯低脸孔的动作停止了,嘴唇就悬停在她唇上数寸之处。当他说话的时候,他唇齿间吐出的温热气息就吹拂在她脸上。 “……什么?” 柳泉缓缓睁开眼睛,凝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 “土方先生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接受这种您从未听说过的事情,承担这种奇怪的责任?” 土方一窒,随即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我……那当然是因为……你……呃对,我是想看看你所说的那种‘新选组的精神被人承认和尊敬’的时代,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柳泉笑了。 “没有别的原因了吗?” 土方:“……当、当然没有——” 柳泉紧盯着他略显不自在的脸,忽然狡黠地笑了。 “说谎的话舌头上是要扎一千根针的哟,土方先生?”她略带促狭似的说道。 土方:“啰、啰嗦!” ……啊,副长粗声粗气地说着“乌鲁赛”这个词、以掩饰自己的动摇的表现,真是久违了——真是该死的,让人深深怀念啊?! 柳泉慢慢收紧了自己握住他腰后上衣面料的手指。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自我意识过剩,但是……您没必要做到这一步的啊,土方先生?” 土方一窒。 “啰、啰嗦!我觉得应该就是应该!哪里有那么多意见可以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啊,她果然还是那么怀念这一幕,怀念副长粗声粗气冲她吼叫,以掩饰自己动摇的情景—— 那是因为他快要被她攻陷了吧?是因为他已经被她攻陷了吧?是吧是吧?! 为了掩饰快要从自己喉间溢出的笑声,柳泉清了清嗓子,突兀地换了个话题。 “所以当初在三条大桥……” “啊,也是我。”土方爽快地答道。 换了个安全的话题,他也显得态度自然一些了。顿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黑了下来。 “看着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言语间却全是破绽,简直要让人头痛死了!幸好你碰上的是我,要是别人的话——” 然而他的说教被她含笑打断了。 “要是别人的话,土方先生也会来救我的,是吗?” 土方一窒。 “嘛……”他模棱两可地答道。 柳泉扑哧一笑。 “所以后来,在池田屋,在油小路……每一次,我遇到的,都是你,是吗?” 土方:“……啊。” 他又粗声粗气地应了一声,仍然是意味模糊的语气助词,但是她脸上的那个笑容却变得更大了一些。 “为什么呢——”她慢慢地拖长了一点声音。 土方微微一怔,好像有点不明白她这个问题所为何来。 “……什么?”他下意识反问道。 然而他垂下视线,看到的那张脸庞上,仍然眉眼弯弯,有着最生动的笑容。 “……不,没什么。”她好像忽然之间又改了主意,轻轻摇了摇头,转而用一种有点忐忑不安的语气问道:“那么等一下……土方先生要怎么办?” 他们两人谁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时刻。 ……是历史上的土方理应离开五棱郭,前往弁天台场支援他最忠实的部下、他一手缔造的新选组,却不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