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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正义得炸裂苍穹的小黑君分别之后,柳泉就直接去了生徒会室。 一进门就看到宗像礼司正在研究那副纯白色的两千片拼图。 看到她进来,他只是微微一挑眉,视线略略上飘停在了墙上的挂钟之上。 “稍微有些晚啊。”他淡淡地说,突然从那座拼图山里拿起一片来,跟旁边已经拼成一小块的拼图连接到了一起。 柳泉叹了口气。 “今天轮到我做值日。我已经给室长你发过mail报告这件事了啊。”她无精打采地说道,走到宗像礼司身旁,盯着那堆洁白的拼图(?),片刻之后从中拣出几片来,拼合到一起。 宗像礼司也不再说话。于是一时间生徒会室里安静极了,两个人都埋头专心于攻克这困难的任务。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光线已经变成了黄昏的颜色,再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当柳泉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这间生徒会室真是大有玄机。 她是第一次在这里逗留到这么晚,所以完全不知道这间生徒会室的灯光设置居然是随着外面的天色而自然调节明暗度的。因为始终有明亮的光线照着她的工作(?),而她也格外投入地在拼着图——不投入也不行啊室长SAMA很明显是“今天我们不完成这项来自于赤部的挑战就谁也别想回家”的节奏!——所以居然没有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居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柳泉活动了一下自己酸痛的颈子,忍不住吐槽道:“十束前辈还真是黑心啊……居然送这种让人困扰的礼物,以前那几次都白救他了……” 宗像礼司闻言一笑。 “那么,就等到学园祭之前各社团要申请摊位的时候,再好好为难他们一下吧。” 这么轻描淡写地说着黑得出汁的话,室长SAMA又从地上那堆已经缩小了八成左右的拼图堆里捞出一片,拼在地上的半成品中间的一个空隙里。 严丝合缝。 ……柳泉被这种“天凉了让赤部破产吧”的霸道总裁既视感苏了一脸。 说起来同样是霸道总裁风,宗像礼司和迹部景吾所表现出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迹部大爷那种霸道总裁风嚣张到了极致,有的时候简直是那种言行举止可以把对方强行炮灰的风格,然而由于很快能够发现他言行里对其他人的关心,所以并不让人心生排斥,最多只是在被无意中炮灰的时候摸一摸鼻子,说一声“嘛,不过这就是迹部君的风格啊”就可以轻易揭过,下次还是可以和他一起愉快地玩耍(大雾!)。 然而宗像礼司的这种霸道总裁风却是另一个极端。平时端肃圣洁(?)得如同庙里的神像一样,完全不负同学们对他的那个“品行方正大明神”的形容;然而接近他之后才会慢慢体会到他光辉灿烂的外表之下,内里全是黑泥,每次微笑着说出正义的语言(!)时背后总会附带一些让人心里发毛的特别含义。 她看到迹部大爷的时候,会觉得【这个人好有趣啊要不要在他面前来刷一发[真?蛇精病]的风格呢】或者【今天心情有点糟然而看到这个人的话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什么蠢事让自己心情变好的吧】。 然而看到宗像礼司的时候,却只会觉得【唉今天玩家的智商又不够用】或者【糟糕我感觉自己又要上当!】。 难得今天下午他没使唤她去跑腿或者做更繁重的任务——不,其实仔细想想,拼完两千片纯白色的拼图这个任务已经很难以置信了——柳泉决定保持自己健康向上的心情,绝对不要因为看到宗像礼司又打算喷谁一脸墨汁而感到唉声叹气前途无亮! 她笑了笑,继续低下头认真地寻找着正确的拼图。 窗外的天色渐渐沉淀成了全黑。生徒会室内的灯光柔和而明亮。 柳泉早就因为拼图的任务太过艰巨又烧脑,而把端庄(?)的仪态抛到了脑后,坐在地上、半欠着身子,左手单手扶在地面上作为支撑,上半身微微探出去,右手伸长了在那一堆拼图里翻找着自己需要的插片。 因为这个动作,她的长发从身后绕过肩膀滑落到身前来,遮挡了她部分视野;于是她微微偏过头,把身子压得更低一些。 宗像礼司似乎也在全神贯注地寻找着他所需要的拼图。他坐在距离柳泉大概有几步远的地方,手旁已经逐渐显出应有形状的那一大片已经拼好的拼图,比柳泉手边的半成品面积足足大一倍。很显然即使是纯白色的拼图,他也完全不感到陌生。 ※※※※※※※※※※※※※※※※※※※※ 12月8日: 嗯,鉴于明天会放出4K的肥章(对作者菌来说就已经刷到极限了),所以就简单粗暴地决定今天为了冲榜单字数来个双更吧~~两章一起放出,敬请品尝【咦 94 然而丧失了图案上的参考价值、只能凭借不规则的边缘形状来对照, 毕竟给他们两人的拼图大业设置了不小的障碍。 宗像礼司在细框眼镜之后的那双眼睛也微微沉下、眉心稍微皱了起来, 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片刻之后,他好像想到了满意的结果,眼中微微一亮,盘坐的姿势稍微舒展开来、上半身压低一点往前探出, 打算探手到那堆零散的拼图中去拿某一片—— 正巧此时对着自己的成果冥思苦想、终于又发现了一片拼图能够对得上的柳泉, 啊的叫了一声,也同时猛地往前一倾身,伸长了手要去捞那片被她锁定的拼图。 什么?你说接下来一定就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额头碰额头继而两人四目相对说不定紧接着还会爆出粉红色隐藏事件】的CG回想?!图样图森破了啊sao年!基本上这就不是一个乙女游戏好吧!! 于是下一秒钟咚的一声,柳泉的——鼻子,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宗像礼司的前额。 柳泉发出嗷的一声痛叫, 一瞬间疼得当即就飚出了两管——眼泪。 鼻子酸痛得简直像是马上就要四分五裂掉在地上。柳泉往后跌坐回去, 右手捂着鼻子,眼泪哗哗的落下来——完全是出于应激反应, 简直想忍都忍不回去。 被这么结结实实的一撞, 宗像礼司大概也很痛, 他下意识伸手揉着前额被柳泉撞到的地方, 指节顺便屈起来推了推被她撞歪的眼镜, 然而语气还是很冷静—— 只是声音稍微有一点变形。 “哦呀, 撞到了呢。没事吧,柳泉君?” 柳泉还一只手整个盖在鼻子上——顺便把嘴也盖上了——只露出两只眼泪汪汪的眼睛,挂着宽面条泪, 听见他因为疼痛影响而稍显低哑的嗓音, 于是就这么抬起头来, 却好像痛得说不出话,只能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宗像礼司看清了她那副“T_T”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继续揉了揉自己前额疼痛的部位,然后又改用一根指头按揉了一下那个部位四周,确定没有被撞出一个大包来,于是拿下鼻梁上的细框眼镜,闭上眼睛用手指按了按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