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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 何子敬望着这小脑袋在他怀里蹭着也就随了他愿假装他娘给他些许安慰。 “娘没有了满满也没有了。” 锃亮的刀锋在示威将他所有的意识砍得七零八落,瞬间他就像坐在血泊中一般,他不敢抬头看说话的人。 “说什么胡话娘在这里,满满许是睡着了,别怕,娘哪儿也不去,娘陪着你。” 他眼眶酸涩,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滑落,浸湿了何子敬的衣襟。 “娘~” 何子敬怀里的人不哭了小声抽泣,但手臂仍然扣得紧紧的,过了会儿手臂从何子敬腰间垂下,何子敬这才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床上。 见他的样子并不是傻了而是接受不了家人已故的事实,十余岁的孩子亲眼见到家人惨死的模样怎么可能平静的了,从古至今但凡开战殃及的都是无辜百姓,像他这样的孩童又有多少呢! 次日一早男孩就学着其他的下人给自家主人打水烧水,在庭院里擦擦扫扫,等二少爷起来他就为二少爷准备好洗漱用具。 “谁教你这些的?” 一夜之间竟有这么大的改变,男孩指指庭院表示自己是学外面那些人的。 “夫人吩咐你这样做的?” 他摇头,何子敬也不再多问,洗漱完走到男孩身边用面巾擦拭他滴汗的脸颊。 “二少爷。” 何子敬手顿了顿扬了扬唇,男孩像是得到奖励一般咧开嘴笑着。 他的笑容如春风抚面,感觉特别舒服,何子敬望着他痴痴的笑自己内心的压抑竟也一扫而光。 “二少爷。” “嗯。” “嘻嘻。” 男孩捂嘴笑搂住二少爷的腰,昨夜他抱着娘晨起发现是二少爷睡在身边把他抱在怀里,他想肯定是二少爷把他娘带回来的,只要他乖些娘肯定会再回来的。 “今天心情如此愉悦是遇见什么好事情了吗?” “娘昨晚抱着我,今晨二少爷抱着我,二少爷就像娘一样抱着我,二少爷还给我擦脸给我揉腿,给我吃穿二少爷就像娘一样。” 男孩把脑袋埋进何子敬腰间,何子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懒得过问,他状态不错就好,这疯病怕是能医的。 “累了吧!我去厨房要点吃的,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见你乖巧奖励你的。” “娘。” “……” 何子敬揉揉小脑袋手掌抚在他脸上,难不成真把他当娘了,想想又觉得莫名好笑,轻摇着头。 他的肚子咕噜噜响了几下,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何子敬。 “饿了就跟我一同去厨房要吃的,改日我不在也不至于肚子饿得咕咕响。” 何子敬的手迅速在他肚子上轻拍了一下,男孩被他逗得咯咯笑,见他开心,心里也舒畅了不少,男孩抓住何子敬的手脑袋依靠在他手背上,看来真把他当娘看待了,何子敬倒也不嫌弃手搭在男孩肩上像对待亲弟弟般。 “你可要多吃一点,我俩才相差岁左右我竟比你高了这么多。” “嗯,我要长的和二少爷一样高大。” 第4章 第四章 何子敬翻阅着报纸眉心蹙得很紧,一个小脑袋探了过来,安静的蹲坐在何子敬身边,直到何子敬将报纸合上男孩才敢开口问详情。 “二少爷出什么事了吗?” “现在外侵内战,清廷大败,也许不久国土又要易主了,只怕国土落入那些鬼子囊中,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而我却不能为国家做任何事情,诶,怪自己太懦弱顾及太多,你不懂。” 革命军盘踞山上,从上击下,非常顺利,而萨镇冰率领的舰队却得从下击上,十分困难。一声炮响,江元舰被打了好几个窟窿,各舰队见此情形,立刻调转船头,落荒而逃。清军的陆地部队顿时孤立无援,被革命军杀得七零八落,革命军声威大作,各个省份都打起了革命的旗号,老百姓也偏向革命,纷纷表示支持。 清廷昏庸至今各个亲王还在为自己争取皇位,中饱私囊明争暗斗,所以会到这种地步他也无所惜。只是身为子民国家有难怎么能无动于衷。 清廷上下愈加混乱,在清廷四面楚歌的年代,谁愿意担此重任?冒险打头阵?除了在京的几个官员无法推诿外,简直是有官无人,不说别人自家父亲贵为朝廷命官不还是笼络外侵势力,乱用手中兵权,原本应该一致对外父亲却用手中的兵去打革命军,实在让他恼火。 “二少爷势单力薄,有心无力,虽然帮不上忙但二少爷心系国家,所以不能怪二少爷懦弱。” “你呀,谁教你说的这些!” 明明先生说这孩子以后痴痴迷迷得了疯病,他倒觉得这孩子特别明事只是不愿说出来,兴是之前的事吓得他在别人面前不愿多说一句话,看起来确实傻痴痴的,在他身边什么都说得出来。 “听多了也就会说了,府里好多人说二少爷有才识学干,但二少爷却不与老爷和大少爷苟同,又不愿与家人为敌,也不助异邦所以将自己隐藏在这宅院之中,怕生了是非牵连太多。” “府里的奴才目不识丁会说这些?” “意思大概相近。” 男孩嘿嘿笑着往何子敬手臂上蹭了几下。 “你呀,你这疯病是不是已经好了?” “我也不知道我得了什么病但我身体无异就府里的人说我是傻子。” “你可知自己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听男孩说话的形态也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虽然没有华裳锦衣但很多事都明白,说词也像是读过书的。 男孩家里三代为师,到了他父亲这代频频战乱,当时整个学堂都被炮轰炸了,他父亲也是在战乱之中不幸身亡,他母亲带着他和弟弟在家中得以避了一劫,之后北京乱得厉害烧杀抢掠他母亲便带他同弟弟逃难至天津,逃难期间他又同母亲弟弟走散,这才发生了后面这些事,不过以上的事男孩已经全然忘记了,连自己姓名也忘得干净了。 “不知!” “真不知?” “不知。” “你可记得过往的什么事?” “我记得娘把我放在二少爷这里。” 何子敬蹙眉,这孩子似乎已经忘记他娘亲弟弟惨死在刺刀下,竟然会说是他娘把他放在这里的,他不愿多提,忘记更好以免像之前一样眼神中充满恐惧。 “那你得乖乖听我的话,等你娘来接你的时候我才不会说什么闲话。” “我会乖乖听二少爷的话的。” “嗯,这就好,你答应我,在别人面前还是不能多说话,别让人知道你并非痴儿,不能恼怒,不能顶撞那些和我们说话不一样的人。” 在这乱世之中懂事的比痴痴傻傻的更可悲,明者或碌碌无为心系江山却无能为力就同他一般,或攻山占领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