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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宗先生垂眸看了一眼他衣服内袋的位置:“和那只鸡仔。” 林禺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口袋,又放了下来,抓着他的大手执着道:“我爷爷还在山上。” 山上有野兽的遗骸,有烧焦的树木,却没有第二个活着的人。 宗先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下来,林禺的冲动渐渐褪去,他能感觉到自己抓着的手掌温度冰凉,连带着他也开始抖了起来。他踌躇了一下,仰头问道:“那你们还会继续找我爷爷吗?” “如果你希望的话。”宗先生说:“我不会拒绝家人的请求。” 林禺仰头看着他。晌久,他放弃了挣扎,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男人宽厚的手掌上。 爷爷一定是在大火烧起来之前逃走了。林禺想:所以他们才找不到他,爷爷一定还活着,他一个人没有办法找到爷爷,只能求助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人……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找到爷爷的。 林禺坐上了那辆黑色的车子,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朱流山。他回头看去,焦黑的山体离他越来越远,最后化成了一个黑色小点,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他隐隐约约知道,朱流山的一切,还有他和爷爷生活过的痕迹,都已经随着那场大火变得面目全非。 …… “您为什么想要收养我呢?”林禺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鸡仔身上的短毛,他抬头看了宗先生一眼,又很快地低下头来,小声问:“我听到他们说,要把我送去孤儿院。” 宗方没有转头:“我任命于妖兽管理司。” “妖兽……管理司?”林禺似懂非懂:“您是说……您领养我,是因为我是妖兽吗?” “嗯。” “……” 林禺又问:“妖兽是什么样子的?” “不是人样。” 人样是什么,林禺还是明白的。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胖乎乎的,手背上还有小rou坑,怎么看都像是人类的手。 这位宗先生大概是弄错了,他怎么可能会是妖兽呢? 看清楚他的疑惑,宗方主动解释道:“你身上有妖兽的气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爷爷应该也是妖兽。” 林禺茫然。 爷爷……爷爷和他长得并不像,和所有人都不像,他浑身上下长满了毛,就像是山上的猴子,身上的毛也已经花白。他是爷爷从山上捡来的,所以和爷爷长得不像也不奇怪。爷爷长得不像是人,大概就是宗先生口中所说的妖兽吧? 林禺十分自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妖兽都很厉害吗?” “应该是。” “会吃人吗?” “有的会。” “妖兽管理司就是管理妖兽的吗?” “嗯。” “那宗先生也是妖兽吗?” “算是吧。” 林禺怯怯问:“那您身上……为什么没有长毛呢?” “……” 男人看了他一眼,林禺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他想,宗先生大概是误会了,以为爷爷是什么妖兽,他也就是什么妖兽,其实他并不是爷爷的亲孙子哩。那个什么妖兽的气息,大概是和爷爷待久了,所以也沾染上了吧?就像他平时和小猴子待在一起,身上也沾了小猴子的味道,每次都要被爷爷拉着洗好久的澡才能把味道洗掉。 如果他把这件事情说了,那么这位宗先生是不是就不会帮他找爷爷了? 爷爷既然是什么妖兽,一定很厉害,平时都能将他从野兽的口中救下来,这一次也肯定可以躲过那场火灾的。 林禺又看了宗方好几眼,手上纠结地揪掉了小鸡仔好几根毛,怀着愧疚将事实隐瞒了下来。 等到……以后宗先生发现了,他再离开应该也不迟吧…… 2.第二章 从朱流山大火,到宗方赶到现场,花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可林禺坐着他的小汽车,摇摇晃晃驶了四五天才停下。 他从来没有坐过车子,一坐上去就有了反应,面色惨白地吐了四五天,到下车时脚还是软的,虚弱地抓着宗方的手不让自己倒下,连口袋里的小鸡仔都蔫蔫得提不起劲。 和这位宗先生待在一起的生活着实不太好受,宗先生不会照顾人,林禺每天晕车难受完,还得自己伺候自己吃饭洗漱,单他身上的衣服就已经好几天没有换过了,还带着朱流山上的焦灼味,混合着四五天的汗臭,味道着实不太好闻。 宗方有些不知所措地扶着他,犹豫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尽量放缓动作,问道:“你还好吗?” “我还好,宗先生。”林禺扶着他站定,看向前方的大别墅:“这是您的家吗?” “以后也是你的。” 宗方牵着他的手走了进去。 林禺好奇地四处看。他在山上长大,山上只有爷爷的小木屋,木屋很小,没有二楼,只有两间屋子,一间是他和爷爷睡觉的房间,另一间用来做厨房。眼前的房子又白又大,比木屋不知道大了多少。 在来的路上,他听宗先生讲了不少关于妖兽的事情,说妖兽和人水火不容,很少有妖兽会和人类生活在一起,可边上还有好几排这样的别墅,看上去都住了人,难道他们是住在人类的地方? 他仰头看了一眼宗方,只看到男人线条优美的下巴,林禺想了想,反正自己也住不久的,干脆放弃了这个问题,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屋子里早就已经有人等着了,林禺一进门,还没有看清屋内的装修,忽然眼前一黑,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人抱在了怀里,被夹在中央的小鸡仔奋力啾啾叫。 “咦?怎么还有一只鸡?”白泽将小鸡仔从林禺的口袋里掏了出来,放在手心好奇的打量着。 小鸡仔在他的掌心上打了个滚,两腿叉开坐了下来,它低头甩了甩自己的毛,伸出柔嫩的翅膀将乱毛理顺,等到全身上下都被梳理得整整齐齐,它才挺胸骄傲地啾了一声。 “啾!” “这是你带来的吗?” 白泽好奇地问。 林禺紧张地点了点头,想要把小鸡仔拿回来,又不敢伸手,只好不停地往他手上看。 看出他的着急,白泽主动小鸡仔还了回来。嫩黄的小鸡从一只手滑到了另一只手,然后毫不客气地啄了林禺的掌心,啾啾叫了两声,又主动地跳回到了他的口袋里。 林禺捂着口袋,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养他吗?” “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