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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人皆是一声冷笑。冯老道:“就凭那两个女人,还没有能力逃出长老会。反倒是你,若是日后寻机报复长老会,那才危险。” 薛少河半眯眼,眸中透出一股狠戾之色:“这么忌惮我?看来出手伤我meimei的,定是你们两个了?” 冯、徐二人皆被这目光吓得心中一凛。这个年轻人刚才露的两手功夫很厉害,红蕖峡里怕是无人能敌。这么年轻便有这样的身手,真是让人匪夷所思。江小五在长老会说过这薛少河的本事,听来叫人以置信。红蕖峡的人见识少,冯徐二人却知道,一个人有这样的功夫,不是全无可能。但有这样本事的,都是修习内功多年的绝顶高手,又怎会是个年轻后生?可若是没这本事,江小五又确实从那么危险的机关陷阱中逃出了一条命来。 此刻二人亲眼所见,方知薛少河真有这么可怕。倘若知道他能这么快便从牢里出来,早早便该除掉他,以绝后患。 徐老道:“狂妄。今日定要给你些苦头尝尝。” 薛少河现在脾气很不好,冷森森道:“凭你也想给我苦头吃?你趁早躲远一些,别妨碍我救meimei。” 去找金盒子的年轻人恰在此时赶回来,经过此地,见阵势不对,忙站到冯、徐身侧,一脸戒备的瞧着薛少河。 一个年轻人道:“姓顾的,你要干什么?” 薛少河道:“是这两个老东西缠着我。”他能感觉到,顾唯念的气息渐渐在平稳,虽然依旧有些紊乱,可是她真的在慢慢好转。但他还是很担心,他急需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看她的情况,便又道,“你们少来烦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年轻人大怒,一个道:“你说什么?” 薛少河根本不理会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老对几个年轻人道:“先不管他,你们可曾在谢家地头发现什么东西?” 一个年轻人拿出金盒子来:“那红茱树下的土果然刚翻动过,里头也确实埋着金盒子,盒子里全是明珠。” …… 长老会的大厅里又躺了几个死人。五长老死了,跟进去的几个年轻人也死了,孙大夫也死了。 冯、徐二人去追薛少河时,谢天其和几位长老则进了后堂看情况,发现一切果然如秦九和小叶所言。床上躺着尚在昏迷中的穆大婶,床下藏着几具尸体,那几具尸体正是五长老和孙大夫等人。穆大婶身侧,也扔着一张已经撕破了的人、皮、面、具。 跟进来的秦九解释道:“我们进来时,发现这里躺着一个穆姑娘。想起那位顾公子的手法,便上前仔细检查,发现床上躺着的穆姑娘是假的。”只是他们手法不纯熟,将一个做工精致的人、皮、面、具撕坏了。 白眉长老立刻命人将几具尸体都抬了出去,连昏迷中的穆大婶也一起被抬了出去。 谢天其这才明白,为何千月娘今日看来如此反常,原来,根本就是穆千月自己易容的。 穆千月躲在一边,恨不能将整个人缩在罗师娘身后。谢天其的目光却依旧追过来,仿佛要将她盯死:“我还奇怪呢,你怎么对自己这么狠?做戏做的如此逼真!原来你不是对自己狠,是对自己的生身母亲狠!” 穆千月潸然泪下,但却不是愧悔的泪水。面上羞惭渐褪,眸中尽是怨恨:“谢天其,你凭什么怪我?我会这样,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谢天其道:“那你冲我来呀,你害别人干什么?” 穆千月神情怔忡,好似真的有些呆傻了,语气忽然平静下来,只是那份平静里却透着凉和狠,冷和恨,令人忍不住害怕:“我并不是想害你,我只是想惩罚你,让你知道失去心爱的人是什么滋味……” 谢天其只觉得这个女人可怕:“所以你连小五都害?” 穆千月道:“难道只许她害我不成?” 江小五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做的事,简直令人恶心!” 穆千月大声道:“你明知道我喜欢他,明知道我和他订婚了,你还要去抢。我一步步走到今天,都是你逼的!” 江小五听了这话,整个人仿佛遭受了巨大打击,面上血色迅速褪去,身子轻轻一晃。谢天其一把扶住了:“小五,别听她胡言乱语,根本不是你的错。是她自己脑子有问题!” 穆千月嘶声道:“谢天其,你说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长老会里,已经又有山民陆陆续续进来。被连番□□吓退的人,听说长老死了,又有返回来的。 谢天其望着穆千月冷笑:“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出卖一切,连自己的母亲都可以下药控制,害得她痛不欲生,几乎骗过了所有的人。你让大家评评理好了,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穆千月面色雪白,身子萎顿在地,口中喃喃道:“我都是被逼的,被逼的。凭什么你们都来伤害我……”她看起来真的已经疯了。也不知道是被别人,还是被自己折磨疯了的。 大厅内此刻出奇的静。 除了几具尸体外,整整一盒明珠也被摆在几位长老面前的长条案几上。金盒子做工精致,就连上头雕刻的花纹都栩栩如生,此刻盒子已被打开,里面的明珠颗颗圆润光滑,光泽细腻,每一颗都有鹌鹑蛋那么大。诸位山民几乎都已瞧呆了。 罗师娘冷冷瞥了一眼明珠,便再未瞧过一眼了。这盒明珠此刻已经对她毫无价值了。原本,她还想利用明珠陷害谢天其,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谢天其上前,拿起两颗明珠,摩梭片刻,只觉得手感温润光滑,两颗珠子摩擦间,蹭掉些许雪白的珍珠粉,谢天其将珍珠粉捻去,珍珠依旧雪亮光华。谢天其道:“确实是上好的明珠!用这么一盒东西来陷害我,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只是不知道,红蕖峡里何人有这等财力?”如果有,也只能是入谷前带来的。 可是当年进入红蕖峡的,多为穷苦百姓和底层士兵。就连尤将军,当初为了满城的百姓和士兵的肚皮,也已散尽家财。 罗师娘忽然开口道:“我有!” 谢天其道:“师娘,你为何要害徒儿?如果徒儿有哪里做得不好,师娘教训徒儿便是,何需费这么多心思和手段?” 白眉长老也道:“罗老爷子生前,所疼者唯有谢天其这个徒儿,罗老爷子故去后,谢天其对罗师娘你也是恭敬有加。你为何对他起了歹意?这可真是叫人想不明白。罗师娘,你今日需明明白白交代出来!” 罗师娘冷笑:“我偏不说,老匹夫,你待怎样?” 她不肯说,别人还真不好将她怎样。她本是德高望重的罗老爷子的妻子,与几位长老也可以平起平坐。红蕖峡的人向来崇敬尤将军,就连尤将军身边的人,甚至他身边人的家人,也都无比尊敬。纵然罗师娘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