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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海了。” 他不忍心瞒着,总有一天赢溱也会知道,不是今天便是明天。 南海 干爹在的地方 昨夜的梦竟然是真的! 殿外是漫天的飞雪,树梢上都带着白色的雪花,寒冷的像是他的心。 “噗!”赢溱猛的吐出一口血,赢烨吓得大喊:“宣太医!宣太医!” 心口猛窜上来的疼痛,痛的赢溱步伐踉跄,透过层层白雪,似乎还能瞧见昔日那张笑若桃花的面孔,就在跟前,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她离不开自己,也从未想过她会离开,赢溱的双眼通红,甩开前来来搀扶他的人,不顾身后人仰马翻,一股劲挣脱出来,力量大的惊人,“李全清!备马!我要出宫!” 他要将她找回来。 话音刚落,“噗”的一声,赢溱气急攻心,又吐了一口血,红血染红了白袍,掉落了一些在雪地里。 秦蓁蓁听见吵闹声往门口走的那一刻,就看见赢溱直直的望雪地里晕了过去。 “太医太医!”赢烨抱着赢溱,疯了似的喊。 小小胖立刻上前,“皇上,快,进屋子进屋子。” 赢烨立刻抱起赢溱望屋子里走。 宫里顿时乱成了一团,上上下下忙了一天一夜才把太子殿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月光之下,宫墙之内。 赢溱醒来时,迷迷糊糊的发着烧,哑着嗓子看见赢烨和秦蓁蓁的那一刻,立刻抓着他们的手,喊道:“婳婳,我的婳婳。” 可惜嗓子哑的让人听不出声,赢烨却是能看懂,他不知道董轻婳和赢溱到底怎么了,他心疼的道:“好好好,你先睡,我去追,我去追。” 赢溱傻傻的点头,“追,追回来。” 秦蓁蓁哄他睡着之前,还能听见赢溱口里喃着:“她要回来,他是孤的,生是孤的人,死亦是孤的魂。” 秦蓁蓁和赢烨没听见,谁都没听见。 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一天。 赢溱睁开了眼,目光空洞的望着床帐上,像是失了魂,死了心。 太医把完脉,看了眼皇上和皇后,跪地道:“怕是心疾,攻了心啊。” 秦蓁蓁哭着:“那那可怎么办。” “回皇后娘娘,养些时日,好好静养着,莫再去气他。”太医退下了,谁都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像个活死人。 秦蓁蓁和赢烨坐在了床头边,红着眼看着赢溱,小声道:“她许是想家的,去了南海,左右三五年光景就会回来的,你莫要如此。” 秦蓁蓁哽咽了,“你如此,你要你娘我怎么活啊。” 赢溱忽然眼睛眨动了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留下了一滴泪,哑着嗓子喃喃:“她念家,想家,便走,去匆匆,竟不和我说,枉费了我这么多年来的真心。” “董轻婳,你好狠”赢溱说完这句话,又再次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晚间,他哑着嗓子唤了人,“水。” 小小胖赶紧倒了水,递到了赢溱的面前,他喝了好几口,小小胖道:“快,叫御膳房将粥点端进来。” 很快,粥点来了。 他吃了一两口,见赢烨和秦蓁蓁来了,立刻喊道:“爹,娘,追回来了没人呢” 赢烨走上前,轻轻的将赢溱揽入怀里,柔声道:“今日有人去打扫屋子,见婳婳给你留了封信,今日才看见——” “信,信呢。”赢溱急道。 赢烨叹息了一声,秦蓁蓁将信拿给了赢溱,坐在了床榻上,温柔的抚着他的脸。 信封上写着:太子殿下亲启。 聚有时,散有时,相逢亦有时,勿挂,勿念,天涯海角,各自珍重。 挚友:董轻婳留。 赢溱明白了,追也没用了。 夫子教过曾教过一词叫做来日方长。 但那时他没教过还有一词那便是珍惜当下。 但这不是夫子的错。 若那日,他不是站在窗口,而是进去了,是不是就不一样的结局了。 若那日,半夜惊醒后,他去了主殿寻她,而不是半路折回,是不是她就会念在他会疯的情况下,而不走了。 但是世上,好像总是不尽如人意的事情偏多。 难两全。 就像他看见那挚友二字,他觉得灼的眼疼。 原来在她心里,他仅仅只是一个挚友。 赢溱自嘲的扯了下嘴角,唇干的撕裂开来,露出了点血迹。 53 国都的春末往往都开始变得炎热起来。 到了晚间, 睦阖宫内放了好几盆冰,木窗大开, 夏夜的微风灌入了殿内, 吹到了桌案下的冰块, 散发的寒气让人不由得舒心。 而就在这时,忽然想起一个男子的怒吼声, “滚!什么狗东西,给孤滚!”话毕, 殿内响起了瓷具碎裂的声音。 随后,一个太监脸上带着恐惧, 虽是黑夜, 却也能感觉得到他的脸已经白青的不成样子,他跌跌撞撞的往外边跑,随后走到了睦阖宫的宫墙脚下, 看见了往日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李全清, 李大总管。 小太监伏低腰, 尽管还心有余悸,却还是上前问了好, 颤着身子道:“李总管太太子殿下又又又发脾气了” 李全清斜斜的睨了他一眼,问道:“你犯了什么事?” “回总管的话。”小太监面露为难,“小的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惹的太子殿下如此大的火气。” 太子殿下平日里甚是少话,有时甚至一日都没听见过他说过一个字,只是脾气极大, 这宫里都没人敢去伺候。 今日又发了脾气,可把睦阖宫上下吓得魂都没了一半。 李全清看了眼睦阖宫的殿内,烛火下,太子殿下坐在桌案前,双眼无神,两眼无光,但是手里却紧紧地握着两样东西。 “哎”李全清叹口气,“你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小太监被这么一点,恍然大悟,“我我碰了一下那个玉佩” “错了。”李全清望着天上残缺的月,淡淡道:“你是碰了玉佩下的玉穗。” 小太监回忆了一下,“啊!”的一声,苍白着脸道:“我我只是看那个玉穗有些年月了,破破烂烂的,我就想着看一眼” “亏得你今日脑袋还在你脖子上。”李全清睨了他一眼,狠狠道,“你就暗喜吧你。” 小太监弓着身子,问:“李总管,太子殿下干嘛对这个玉穗这么看重啊。” 小太监是前不久来的,宫中的旧事一概不知。 “不怪你,这事说来话长,不提了不提了。”李全清叹口气,“你得记住了,永远记住咯!” 李全清严肃道:“这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太子殿下有两样东西不能去碰,一是太子殿下贴身的玉穗,二是贴身的荷包。” “你要是动的厉害了,估计他要和你拼命了。” 思及此,小太监被吓的打了个嗝,道:“这李总管,您今个儿罚站” “没错!”李全清叹息,“我没注意,多看了两眼那荷包,就被罚了。” 小太监吓得更深,深呼吸几口气,李全清可是从小伺候太子殿下的,今日都免不了被罚,而他刚来不久,却碰了玉穗的边角,幸好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