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假耳朵被他撩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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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囫囵

    彩虹早已退散, 夕阳也下了山,窗外的天色渐渐染上赭灰。黄时雨把盛母的遗像轻轻放了回去。她是趁着爸妈和喻停云都喝了点酒在睡午觉,偷偷跑出来的, 不可能在他家待一夜。

    她想了下, 打算找季嘉航过来帮忙。小挎包进门时放在玄关柜上, 视线触及柜面,一惊。包不见了, 连同着里面的钱包、手机、助听器电池, 消失得彻底。

    回想起来, 应该是刚才她没盛远川家的钥匙, 打了门上的开锁电话, 然后那师傅开了锁之后,顺水摸鱼给拿走了。

    黄时雨只得回卧室拿了盛远川的手机, 点开——屏保居然是她高中时季嘉航偷拍她的照片,她完全不知道这照片什么时候到了盛远川手里。试了几个数字,结果发现解锁密码是她失踪那天的日期。

    报了警、挂失手机,调出季嘉航的号码, “航胖,你在哪?十一回S市没?”

    季嘉航那边很吵,似乎有嘈杂的音乐和人语在乱七八糟地响。随着他起身往外走,乐声渐小, 他自己的声音慢慢清晰,“我没回去啊,怎么了雨哥。”

    “那没事了。就盛远川发烧了, 他家没人,本来想问问你有没有空来。”黄时雨说,“我不能陪他太久,家里人会着急。”

    “啊,发烧?我这赶回去也来不及了。你联系盛大哥,川哥手机里应该有他号码。”季嘉航回首看了眼热闹的大厅。那个叫喻锦云的女人今儿过生日,她的未婚夫包了市中心酒店给她庆生。而他,悄然带了季家的传家宝作为贺礼。那条祖母绿项链有个说法,只能传给季家儿媳妇,一代传一代。改天老太太知道他暗自送出,一准儿得拎着拐杖对着他的背抽。

    “好的,知道了。”水壶接到八分满,黄时雨关了水龙头,问,“川哥的mama去世了,这事你知道?”

    “知道啊。高三,就是你消失那几天,川哥也不在。回来时别了黑色袖章,我们都吓死了,以为是你出事儿了。”

    “其实是他mama?怎么回事啊?”

    女服务生端着盘鸡尾酒从季嘉航面前经过,见这位世家公子长着一张精致矜贵的脸,浑身却透着吊儿郎当的散漫气息,脸不由红了下,顿住,“先生要酒吗?”

    “不用。”季嘉航对着手机接着说,“好像是车祸吧,我就问过一嘴,没敢深入问,这不是揭人伤疤么。”

    “知道了,谢谢。你忙吧。”黄时雨把水壶提到灶上,正要开火,又听到季嘉航接下来的话——

    “别瞎客气。川哥这几年都不怎么回S市,一般都在学校忙,但每次我回去,他都得让我去你家和九玺逛一圈,打个卡。你懂的。”

    手一抖,拧了开关,淡蓝色小火苗呼地蹿出,她一时有些愣怔。

    所以,盛远川这两次只是为了陪她回来吗?然后一个人打开清冷的家门,一个人做饭吃饭睡觉,发烧了也没人关心?她刚刚想喂他吃药,才发现水壶都是空的。而冰箱里,只有冷藏柜有点新鲜食材,冷冻柜都是空的,看得出这个家已经很久没有生活痕迹。

    中午突降暴雨,盛远川把伞都罩在了她的头上,回来时她也没弄杯姜茶给他驱寒,倒是他,提前藏起了母亲的遗像,还给她做了一桌子菜。

    她勉强压下心里的翻江倒海,问季嘉航,“你有喻停云的电话吧?”

    “握草!握草!你不会想让喻停云照顾川哥吧!情敌相见,明枪暗箭!他会不会趁机毒死川哥!”

    “……我手机丢了。喻停云在我家做客,我让他在我爸妈那兜个底,不然回家准挨削。”

    “噢。喻停云进展这么快!”

    “……快点发。”

    “我发川哥微信上。”

    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黄时雨点开,除了季嘉航刚发的一条新号码,她还看到了盛远川的那句,“有喻停云的微信?你问问他在哪。”

    这下,电光火石间,她明白了盛远川一反常态给她发了“啾啾”的原因。

    全国的老陈醋倒在一起,静置二十年,酿成的醋王,都得跟他说一句,承让承让。

    *

    喻停云从十几岁就跟着喻父在酒场谈生意,觥筹交错间练出了好酒量。中午陪黄国华一人喝了半斤,睡个一小时就清醒了。他起身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喝,陌生号码打进来,他挂断。结果那个号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谁?”他接了,用“你最好有正事,不然老子问候你全家以及祖宗十八代”的语气。

    黄时雨被迎面而来的火气冲了下,“是我。”

    “啊,小九,找哥哥有事?”喻停云瞬间变脸,“这是你新号?你不在家?”

    “我出去有点事,过会儿回来。你帮我跟我爸妈说声,我回去再跟她们解释。”黄时雨说,“帮我兜着点啊。”

    “成。包在你哥身上。”

    黄时雨刚松了口气,又听他说,“怎么报答我?做我女朋友吧。”

    “……”正要反驳,喻停云看了眼远方的天色,补充道,“开个玩笑。答应我两个要求,第一,明天陪我逛S市,第二,八点之前回来。能做到?”

    “……行。”

    黄时雨从酒柜里找了瓶白酒,在医药箱里拿了包棉球,给他擦拭着额头和手心。温度总算降了些,她松了口气,打算厚着脸皮给盛明光打电话。恰巧手机亮了,黄时雨接起,醇厚的男声带着成熟的磁性,“远川,明天有空来公司吗?”

    “盛大哥。”

    好歹是盛世的掌权人,见惯了大场面。饶是弟弟电话破天荒传来一声清甜的女声,盛明光也能面不改色地应声,“时雨?远川呢?”

    “他还在睡。”

    如今渐渐昼短夜长,天已经黑了。盛明光看了眼窗外,沉默。

    “不不不,您别想多。他发烧了,现在还在睡。”黄时雨窘了下,“我得回家了,您能不能派人来照顾他一下?”

    “可以。”盛明光答应得爽快。

    *

    基本上都安排妥当,除了一件,她低估了怀里这位学长生病后的粘人程度。

    算了算时间,厨房烧的水快开了。她想起身去接水,结果不知什么时候,从抱住他的姿态变成被他牢牢抱住,竟是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川哥?”黄时雨摸了下他的额头,比正常稍凉。

    “让我抱抱。”盛远川浑身发冷,而她的体温却像个火炉那般guntang,他猛然翻了个身,长腿搭在她身侧,压得她快喘不过气,“原来不是梦。你怎么从家里过来了?”

    “你先下来,我得去关火。小心水烧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