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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仆应了下去。 虞冯氏转过来再对上任桑榆和虞清溪,赶紧收敛了脸上的喜悦,正想拿杯茶水来缓缓尴尬,却发现茶水都没上。她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丫鬟:“怎的茶水到现在还没上!” 丫鬟很委屈,小声地对虞冯氏道:“夫人您说的,看看情况再上茶水。” “夫人我……”虞冯氏飞快地瞥了一眼任桑榆和虞清溪,又对丫鬟道,“我以为又是哪个不讨喜的过来了!” “哦。”丫鬟只得应,明明夫人是知道五少爷和姑爷要过来的。 “还不赶紧去取茶水点心!”虞冯氏剐了她一眼。 “是是!”丫鬟诺诺点头,赶紧出去。 “嘿嘿,”虞冯氏对任桑榆笑道,“也是我这当主母的太过亲慈,一个两个都不把我当回事。” 虞清溪听到“一个两个”的时候,感觉虞冯氏的两道目光在他身上顿了一顿。他一笑,伸手握了握任桑榆的手,好似有些凉,便将手炉塞到他手里。 任桑榆转而看他,淡淡一笑。 虞冯氏看着他们两个旁若无人地腻腻歪歪,心里又将那碍眼的庶子以念佛的速度骂过千百遍! 作者有话要说: 龑没是直男,三十几岁,孙子都已经出来了。不过。。。 第44章 请辞 虞华庭跟着他夫子祁先生匆匆赶来,一个眉飞色舞,一个忧心忡忡。 “母亲!”虞华庭跨进来,大喊,“您要请田相来给我做夫子?” 任桑榆抬眼看了一下,暗暗摇头。 虞冯氏好似那事是板上钉钉了,笑着点头:“你将写的最好的文章给桑榆,让田相看看。” 虞华庭往那祁先生瞥了一眼,示意他递出文章。祁先生摸了一把汗,将那纸稿递了过去,颤颤巍巍,似递非递。 “跑两步都成这幅腔调!”虞华庭斜了那夫子一眼,非常不满,伸手扯了那纸稿递到任桑榆面前,“弟夫先给看一看!”他有心想出风头,所以让任桑榆先看。 祁先生退到后头,恨不得想躲到屋外去。 任桑榆看了一眼虞华庭,又看了一眼祁先生,倒是也没说什么。他打开纸稿一扫,倒是笑了。 “如何?”虞冯氏见任桑榆笑了,也是满脸的笑。这次的笑可不是堆出来,是心里绽放出来的,真真的笑。 任桑榆捏着纸稿问虞华庭:“这文章可全部由你执笔?” “当然……”虞华庭答得极快,又很快止了音,“不全是,好几处是先生替我改了的!我便是说,我写得蛮好的,作甚要改,平添了麻烦!” 祁先生将头埋了埋,不敢作声。 “余以为风骨乃是行文精髓,祁先生以为如何?”任桑榆道。 “什么……”虞华庭抓抓脑袋,“行……” “忏愧。”祁先生叹,上前拜下,“老朽有负虞老爷嘱托,实在愧颜。今请辞去,望少爷觅得良师。”任桑榆的意思他明白,华庭的行文遣词自然是与他不能比,光拿华庭作的文实在不能看,他便特意改了改,让华庭抄一遍,哪知里头便是更泾渭分明!以任桑榆的眼力是立马看出了,明明确确地说与他听。 虞冯氏以为是先生请的不好,被任桑榆看出来,这先生才自请离开的,不免有些恼怒他耽搁自家儿子数年。不过,这人讨巧地说觅得良师,便很得她的心意。虞冯氏好似看到华庭拜入田相门下,此后封官加爵无限风光。她“大度”一笑:“先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祁先生脸上一黑。 “虽先生未尽责,可虞家不是不讲道理的,”虞冯氏朝旁边管家一招,“束修不必罚去,管家照常发放,另多加二十两银子做盘缠。” 祁先生本想替自己洗刷清白,可想着快到手的束修和二十两银子盘缠,便没有说话。反正,名声什么的,待虞家二少的水平在那里,只待拿出去,众人便能分明。他低下头,道:“多谢夫人。” 虞冯氏通体舒畅,点头让他离开。她惦记着拜田相为师的事,连忙道:“桑榆,是不是让华庭重新写一篇文章?” “我明日便写,那是小事,我写来很快!”虞华庭十分得意,“弟夫,到时候我差人送去任府。” “行吧。”任桑榆只得点头。 “母亲,父亲离开京都之后,家里可一切安好?”虞清溪不想任桑榆与她们对牛弹琴,便想着早早把今日的目的给了了。 “一切安好!”虞冯氏线下心情倒是不错。 “将临年下,待朝里封笔,任府上下都要返本家。”虞清溪道,“我们这次过来一则是看看母亲可安好,再则便是将年礼提前送来,预祝父亲母亲福寿安康。” “好!”虞冯氏听闻专程送年礼过来,连连点头。 “清溪,你进去看看姨娘,我在这里坐坐。”任桑榆对他道,“怕是过了年便要跟着我直接去上任,以后要见一面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是,清溪你赶紧去你姨娘那看看。”虞冯氏不知想到什么,立马催促道。 “好,”虞清溪起身,“那夫君安坐。” 虞冯氏看着虞清溪走远,立马使了个眼色给丫鬟:“快给贤婿端些点心,贤婿一路乏了,也好填补填补。” “还好,午上用得多,现下倒是不饿,母亲不必麻烦。”任桑榆捕捉到虞冯氏那一道意味不明的眼色,便如是道。 “不吃吗?”虞冯氏有些失望,见任桑榆看着他,便道,“虞家的点心很好吃的呢!” “什么点心?”一直听着的虞华庭问道,“有鲍鱼面好吃吗?” “咳咳……你怎么还在这儿!”虞冯氏眼神一闪。 “我一直留在这儿啊!”虞华庭拍着胸脯道,“父亲和兄长不在家,可不得由我看着点!”他转而对任桑榆道,“弟夫,要我说,那些个点心都甜腻腻的,不若一碗鲍鱼面鲜香!来一碗尝尝?” “你!”虞冯氏见虞华庭将她的好事搅和了,气得直抖。 “母亲,用不着这般抠门!鲍鱼面又不值几个钱!”虞华庭道,“来啊,去做鲍鱼面!哪有家里女婿上门不吃席的!” 虞冯氏气了个仰倒,虞华庭却是不看她,父亲与他说过,不要学他母亲妇人小家子气。虞华庭转而便与任桑榆说东街酒楼,西街妓馆,也不看听的人面色不愉,只当他是羞的。 “华庭!原道你月例怎花得这么快,都是花在妓馆了!”虞冯氏喝道。 “母亲,这不是应该的吗?”虞华庭满不在乎,不好跟他母亲说父亲去妓馆可是比他早多了。 虞冯氏脸上不好看,看了一眼任桑榆,便赶紧岔开话题,道:“”桑榆啊,此次外放,清溪可是与你一同去?” “自然。”任桑榆点头。 “那亲家母前谁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