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书迷正在阅读:空降热搜、治愈快穿:黑化男神,来抱抱、欺诈婚姻、罚单的名义、蒸包子、爱上假直男、掉马后我是白月光、肇事者、重生豪门风云、穿成短命男二的小闺女
襦裙的女孩子,梳了螺髻,相貌清秀,正含羞带怯地靠在一棵老桦树下将裴锦望着。 裴锦只冷冷地扫过一眼,不带任何温度地转了视线。 “郎君。”那女孩子娇滴滴地唤了一声。不似长仪那般自然的酥软,像是故意扭出来的一般。 裴锦不耐烦地蹙眉,嗓音清冷,“何事?” “那日奴家险些被贼人辱了身子,多谢郎君相救。” 女孩子见裴锦停了脚步,心下甚喜,走到他跟前借故崴了脚,就要往人怀里倒,被生生地避过了。 自从那日险些被苏大壮辱了,裴锦过来踢门的那一刻起,她心里便记得了这个相貌过分俊朗的小郎君,月白衣裳不染尘,看着就像仙人一般。 裴锦不记得哪日救过她,无所谓,“嗯。”说完也没兴致多留,她要快些回去将暖玉给瑶儿看看。 “郎君可知道瑶姑娘那日手上沾了血,到后厨来洗净的?”女孩子见裴锦要走,慌了神,即刻就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瑶姑娘也不像面上看的那般好,她是敢挥刀子刺人的,这些郎君怕是还不知道。若他知道了,还会这般宠着瑶姑娘吗?还会将月白袖子给她揪在手里摇吗? 裴锦听到“瑶姑娘”,果真不再走了,“你说什么?” 他知道瑶儿是刺了苏大壮的,却没具体想过她手上还沾了那恶心人的血。当时,她约莫是惧怕坏了吧。想到此处,便觉得心里又烫又软。 女孩子笑了,大着胆子靠近裴锦几分,“后厨的姑娘们都看见了,铜盆水也是奴家倒的,洗了好几次才将血污洗净,想必手下没留情面。这么心狠的,奴家都在想,指不定郎君死的那个兄弟,都……”最后几个字没有大声说出来,反而轻了声音欲往裴锦耳边细语。 她还不曾靠近,便被突然的力道掐了脖子,脖子上的力道不轻,少年人一双黑眸冰霜一般地冷冷看着她,似是有杀意。 “瑶姑娘如何,要不得你来说。”字句薄凉,冷冽又危险。 被掐脖子的女孩子怕得瞪大了眼,泪珠子都要滚出来了,断断续续地憋出来几个字,“知,知道了,奴,不敢了。” 裴锦听到桦树林后头似是有动静,轻笑一声松了她,“我也是贼人,也不像苏大壮那般留女人命的。莫要再出现在我跟前,离瑶儿远点。” 他这是实话。 女孩子眼里蒙着水雾大口喘气,红着眼睛应了一声“是”。 裴锦没在意,冷着眼睛转身去了,进屋之前绕道林子后头清泉处洗了手。 女孩子绝望又心痛地望着月白衣袍渐隐在林间,心里越发记恨那个面容姿色儿都天仙似的姑娘。直到,刚刚林叶间的响动清晰起来,一个灰布衣裳的人站了出来。 …… 裴锦洗净了手回来时,长仪正在矮案边上安静地翻着书,衣袖随着翻书的动作落下来些,藕臂半露,盈盈雪白一段。 她喜书画卷本,箱子里带了好些,昨日由苑柳挑出来几本在日头底下晒了。 山里阳光好,将书卷晒得暖,墨香气跟着檀香气一并散发出来。她真的是,哪一处都是香的。 裴锦走到她边上蹲下,眼眸清澈,歪着头去看她手里的书。 原先高大的身影被折叠,此刻还比身边人矮了一些。他后面头发上束了长仪早间给他绑着的白绸缎带,同墨色长发一道斜了斜。 目光看似是往书卷上瞧,其实粘在长仪葱白细长的手指上。女孩儿十指不沾阳春水,细嫩得不像话。又无意识地翻动着书卷,蝉翼一般,轻盈灵动。 长仪翻了两页便停下动作,“郎君喜欢读书?” 裴锦老实摇摇头,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想到什么从怀里那处那两快被捂热的暖玉,一双桃花眼桃花眼亮闪闪地看着她。 瑶儿喜欢的,我取来了。 长仪微愣,才想起来是昨日自己随手勾的两样东西,顺手接过。 少年人怀里温度烫人,暖玉被捂得热,拿在手里一路从手心暖下去。 裴锦笑嘻嘻,“过几日就要凉下来了,日后我晚间先将这玉往怀里捂热了,白日出门时在拿出来给瑶儿热着手,可好?” 他说这话时面上有些薄红,毕竟藏了些亲近的小心思。 长仪被他逗笑了,掩唇笑了几声,笑声娇软勾人,“郎君喜欢就好。” 裴锦看她将暖玉塞了了袖子里,心里随着玉一道暖了,起身去外面拿饭食来与她吃。 自从后厨人手多些后,刘婶厨艺也精进了不少,听了苑柳的话也不那般油腻过了。 长仪说了好几次,裴锦就答应和她一起动筷子陪她吃些。不过她有时未曾吃完的,都被那人倒了自己碗里,看着还像有些享受的模样仰头几口吃下去,不忘舔唇。 总是这样,好好的,一定要吃自己剩的。看着就,让人脸红…… 许是要入冬的缘故,这些日子凉气重了些,又是山上,夜间更冷些。 裴锦吃罢饭就给她又找了一床被褥加在原来的上面,又塞了暖炉进去,防止她冻脚。 “郎君不也添层被褥吗?”长仪看着床榻边地上凉薄的一层,这都是深秋了。 裴锦勾起两边唇角笑,被瑶儿关心了还有些无错的背过手揪自己发梢,“无事,我不冷的。” 他身上本就热,像火炉一般,夜里实在不冷。担白说,有时候睡在瑶儿床榻边,别说是冷了,全身都热气上来了,尤其是小腹那处,又紧又热。这些,是不能跟她说的,容易叫她脸红,叫她哭。 长仪听他这样说,也就放下心来。少年人手脚都长,她那几次给他抱着都觉得他怀里烫人。看着,不像个惧冷的。她不知道有些时候,那热和烫人,是自己勾他起来的。 裴锦晚上要躺进被褥里的时候还不曾解发上的缎带。 长仪注意到了,“郎君怎的不解了缎带再睡下?”也不怕夜里睡时硌着慌。 裴锦有些不好意思,和她坦白,“瑶儿为我束的,不想解开。” 长仪从榻边探过身,弯腰手绕过他脑后替他解了,低头看到他愣愣的又有些委屈的小眼神,没忍住勾唇,“明日早间还给你束。” 公主里衣松散,裴锦那个角度能看到些不该看的。他很乖的让她解发带,没有转头也没有离开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裴锦,你眼睛往哪里看? 嘿嘿嘿嘿嘿嘿…… ☆、第十二回 青衣郎君早间有饮茶的习惯,淡色茶水倒进白瓷茶盏里,茶叶沫子慢慢沉下去,跟日影一般轻缓游走。 “这么早就起来了美人床榻不暖?”带了薄茧的指腹摩挲着白瓷茶盏边角处的映花,男人声音清冷不染霜色。 裴锦不客气地将他墙上新添的两幅画打量了个来回,才吐了口里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