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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烦恼,只当是两位jiejie不喜欢吃这点心,笑给了丹朱一个揶揄的眼神。 那边,何凝瞧见过来的卫言卿,笑吟吟道:“言卿meimei当真叫人好等啊,那话叫什么来着?‘千呼万唤始出来’,怕是说的就是meimei这样的人罢。” 卫言卿毕竟进了族学没一个月,还不清楚这话里的玄机,只当是何凝在抱怨她出来的晚。 这也确实是她的不妥当,卫言卿正准备道歉,却听卫言宜温声截住了这话,“瞧凝儿这话说的……到底是我冒昧上门打扰,先前也没和十一说一声,没打搅小十一的正事才是。” 她笑得温和,只是瞥过何凝的目光,带了几分凉意。 ——将她卫家的姑娘比做“歌女”,还是在她跟前…… 何凝也注意到卫言宜这眼神,她瘪了瘪嘴—— 卫言宜当真是装模作样。 护着“meimei”? 呸! 想着冬宴那会儿,被摁着头道歉的情形……何凝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长得好的人总是讨人喜欢,何凝自打出生起,便是顺风顺水,几乎没受过什么委屈。 那日的事,当真是想想就让她怒火中烧。 何凝这兀自气愤,那边卫家姐妹俩已经寒暄过了,卫言宜也提起了来意,“娘这几日身子转好,也是菩萨保佑,说是过几日要去福临庵还个愿。” 卫言卿忙道:“母亲每日焚香礼佛,自然是得菩萨庇佑的。” “也就是求个心安。”卫言宜笑了笑,又问,“十一可要同去?过几日,学里的先生就要回去,易清先生也要出了年节才来,族学想来也要停上一段时日。” 卫言卿有些惊讶,“我也能去?” 何夫人每年年末都会去趟福临庵,这并不是什么秘事。侯爷也会随行,不过是去山顶的寺庙祭拜,老侯爷的长明灯就在山顶的隆安寺。 不过,往年都是轻车简从,去的只有何氏母女和卫修慎三位主子,像是昭告府里的身份地位似的,卫言卿倒是没想着能跟着同去。 卫言宜轻笑:“meimei这是哪里的话,有什么能不能的?不过是庵里清苦、都是素斋,meimei路上带点零嘴儿,也免得斋饭不合胃口,再饿着了。” 卫言卿连忙道:“谢谢四jiejie。” 两人三两句话就把这事儿敲定了,倒是另一边,何凝张望了半天,也没见着萧祁嘉,皱眉道:“怎么没看见祁姑娘?” 卫言卿还记得何凝对萧祁嘉的态度,这会儿不太想答她的话,但又不好不理人,只含糊道了句“歇息了”,便不再说话。 何凝一挑眉,语气不明地道了句,“这么早就歇息啊?” 该不会是找哪个臭男人厮混去了罢?还被侯爷撞了个正着。 她眯了眯眼,又想起方才卫修慎那可怕的脸色。 当年她爹看见梅姨娘和那马夫躺在一张床上,出了屋,不也是一副黑脸?还没出月呢,那姨娘就“病故”了。 这小sao狐狸也“病故”了才好。 想着,她唇边不由勾起一抹笑来,手拢到袖中,捏了捏那暗袋中的纸包:……倒是省了她一包好药。 卫言卿只觉得何凝的眼神儿格外让人不舒服,眉头紧拧,想要说些什么。 却被一旁的卫言宜截过了话,“是啊,连晚膳的时候都没到,祁meimei怎么歇息得这么早?可是身上有什么不爽利?” 卫言宜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既不过度显得做作,也不是平淡的冷漠,好似对此着实忧心。 卫言卿被如此问,反倒是不好意思再那么冷淡,只得低着声音解释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四jiejie今儿送来的果酒,祁jiejie十分喜欢,多饮了几杯,不慎醉了。” 卫言宜愣了一瞬,不由失笑,“倒是我的过错,送来的时候忘了提,那酒后劲儿大得很,确实容易醉人。” “祁meimei喜欢,改日我叫人再送些来。天寒了,小酌几杯热热身子,倒是有好处的。” 何凝在旁听了这缘故,暗自冷哼,攥紧了手里纸包—— 算她好命,逃过一劫。 * 萧祁嘉一直睡到了第二日天明,甚至比往常起得还晚了些。 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涨,回忆昨日,竟有些恍如隔世的迷糊感。 她这是……喝醉了,然后被采蕊扶回来的。低头看看自己被换上的中衣,到底什么时候换的衣裳,她竟全然不记得的。 ……想来是采蕊帮忙换的,希望她醉后,没有她太过失态。 酒这种东西,还是少沾为妙啊。 萧祁嘉一面想着这些,一面收拾洗漱,等推开门去看,却正遇到往这里走的卫言卿。 “祁jiejie,你醒了?我正要去看你呢。” 萧祁嘉也笑打了招呼,又看向卫言卿手里的那个提盒。 卫言卿解释道:“族学里的先生过几日就走了,先生平日对我颇有指点,这是我准备的践行礼。” 萧祁嘉:“应当的,卿儿想得周全。” “不是我想的……”卫言卿有点不大好意思的摸了摸脸,声音略低了些,“是四jiejie昨日过来,提醒我这事儿。就是送的东西,都是四jiejie帮忙参谋的。” 萧祁嘉弯了弯眼,“四姑娘确实是个周全人。” “嗯嗯,四jiejie人是好。”卫言卿颇认同地点点头,又道,“祁jiejie,你想不想去福临庵?昨日,四jiejie过来,说是过些日子,要去福临庵祭拜,问祁jiejie要不要同去。” 福临庵? 听闻刘郡马去后,她便住进了福临庵中…… 冬宴上的听到那段话,不期然又在脑中回响起,萧祁嘉失神片刻。 “祁jiejie?” 卫言卿疑惑地催了几声,萧祁嘉这才回神,低声道了句,“嗯,我知道了……你快去学堂罢,可别迟了。” 却一时没说,去还是不去。 * 丞相府。 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周瑕面前,“回禀丞相,镇北候前段时日离京剿匪,回程时,多了一辆牛车。城防军并未细查那车上之人,但车中应当是女眷。” 剿匪? 周瑕眉头略动,“那车中是何人?” 黑衣人忙叩首在地,声音惶急,“属下无能,只是卫府守卫森严,属下实在是无处入手。” 那黑衣人说着,心底也暗自叫苦——这卫家可比皇宫大内难进多了,皇宫虽看着守卫森严,但里面的侍卫,一多半是被塞进去的世家子弟,只会些花架子,要是功夫俊点,擦着他们身后过,都不见得被发现。 可卫家不一样,那是世代驻守北疆的武将世家,家中的家将都是的战场上一刀一枪地拼杀出来的,单轮功夫可能称不上高手,但对血腥气的敏感,当真是比狗鼻子都好使。 他们弟兄们,哪个手底下没沾过血,别说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