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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的手移到嘴边,呑吸了一口鲜血,接着它一手从后面扣着许从一的脖子,一边捏着他下颚,就直接吻了上去。 它用舌尖抵开许从一的牙齿,将嘴里的血喂给许从一。 鲜血一渡到嘴里,就让许从一觉得难受,他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最后碰到树人的肩膀,就紧紧抓了上去,手指用力的抠着树人的身体,舌头则不断想把腥味的血给吐出去。 只是树人的嘴在外面堵着,许从一被迫咽了一口鲜血,喉咙里一阵铁锈味,他痛苦地挣动,都被树人轻易就制住,脑袋里被烧得迷迷糊糊,忘记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忘记面前的是谁。 他上下牙齿用力一合,就咬伤了伸到他嘴里来的树人的舌头。 树人眼眸剧烈闪烁了一番,舌尖破裂,溢出血液来,许从一脑袋左右晃动,都没法躲开树人,于是被动地一口口呑咽树人的血液。 夜并不长,呑了树人不少血液的许从一,第二日很早就醒过来。 脑袋还有些沉重感,但身体已经不再发冷,他对夜里发生的事,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隐约记得,有人往他嘴里喂东西,用嘴在喂。 许从一抬手去摸嘴唇,上面像是还残留着那种感觉,不算好的感觉。 快速把手拿下来,许从一缓慢坐起身,一阵风刮来,他无意识地打了个寒蝉,也由此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全身都赤.裸的。 第一时间就去找衣服,看到衣服平摊在水岸边,他掀开身上盖着的杂草,赤身裸.体走过去,弯腰就去捡衣服,触手一片湿腻,昨天就是穿着没干的衣服,夜里发烧,许从一心有余悸,怎么都不想再来一次。 腹部痛疼感减低了不少,他估计着多半是吃了烤得半生不熟的rou,才导致了腹痛。 树人没有在洞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许从一转身退到草堆边,曲腿坐着,两手环抱着腿,把下颚搁在膝盖上。 这是第五天了,见到的就只有树人,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聊天,其实这还是其次,他更为在意,侴雅会不会来找他。 但就算真的来了,山林这么大,十有八.九也根本不会找到这里来。 一直都呆在这里,肯定是不可行的。 树人,会害怕什么?许从一盯着自己卷缩起来的脚趾。 “火。”系统幽幽冒出声。 许从一视线游移到前方两颗打火石上。 “干柴太少,这里又有条湖泊。”起码在这里是不可行的,许从一想了一会,道,“最好能有石油一类的易燃液体。” “说起来挺巧合的,那天你们去的巨树那里,途径的地方,就有这么一处,那里有一种液体,燃烧起来的威力,比石油还要厉害。” “……等等,你竟然不阻止我?”许从一暂时打断系统的话。他表示很奇怪,系统难道真的以为他会点一把火,将树人给烧死。 烧死这个耽美线的攻略目标? 系统呆了一呆,像是在故意替自己辩解。 “我、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就随便问问,难道不是吗?” 许从一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是,当然是。” “它要回来了。” “嗯。” 系统:“好像它的成年期要提前了,你注意一点。” “不是一两个月?” 系统:“不是,估计就在这几天内。” “也就是说……”许从一抬起头,看向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 系统自然知道他潜在的话语:“对。” “他下半身都是藤蔓,要怎么做?” 系统不知道,剧情里没有提,法则对这事更是三缄其口。 “行吧,早晚会知道。”许从一眸光里都是期待。 树人是在中午十分回到洞窟里的,它快速跳下通道,视线往洞窟里一扫,看到卷缩成一团的许从一。 树人游过去,几根藤蔓升起来,上面出现很多许从一熟悉的东西,有衣服,还有饼干之类的。 许从一看着这些东西,刚准备站起来,身上空荡荡的,一.丝不挂,一股羞耻感就漫上心头,他立马蹲了回去。 卷着衣服的藤蔓延伸到许从一面前,许从一扬手拿了下来。 衣服裤子都有,许从一快速穿在身上,站起来在仔细打量衣服,小了半个号,脚腕露在外面,衣服倒是勉强合身。相当地熟悉,许从一想了一想,即刻想到,这衣服是双胞胎弟弟黎音的。 这么说来,树人是碰到黎音了。 “这衣服……”许从一刚要开口问树人,衣服从哪里找来的,树人就蹿了过来,一把抱起他,掉头就往半壁上的通道里走。 穿过瀑布,衣服沾湿了一点,他们离开洞窟。 外面天色透亮,晓风吹拂,树叶沙沙声响。 停了几秒钟,树人抱着许从一迅疾穿梭在密林里。 周围环境隐约有点熟悉,没多大会,来到一个参天的巨树下。 许从一记起来,这是第一次见到树人的地方。 树人把许从一放下,前面的山坡上,四根浅褐色的藤蔓无声息地游了出来。它们先是游到树人身前,温柔地抚摸了一下熟人脸,像长辈一样,然后转道,游至许从一那里。 四根藤蔓停在许从一面前,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盯着一样,许从一往后退了半步,藤蔓一动不动。 树人看着藤蔓还有许从一,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意义不明的话,藤蔓晃动了一番,然后一点点往后退,退到了草丛里。 树人拉过许从一的胳膊,他的手意外变得guntang,好像被火说过一样,烫得许从一颤了一下。 树人抓着许从一不放,往右边的林子里走,许从一转过眼,暗里观察树人,就是这一看,许从一瞳孔陡然一扩。 裸.露在外的背脊上,开始有深褐色的纹路出现,这些纹路和树人下方的藤蔓几乎一模一样。 似乎有什么未知的可怕事情即将发生,许从一心脏不受控地怦怦跳动着。 他们在没有生物出没的密林里一直走着,仿佛间,好像这条路没有尽头,不知道走了有多久,许从一两脚都渐渐发麻,总算停了下来。 这一停,头上一片巨大的阴影覆盖下来,抬头间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