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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他可能图谋不轨,对一个小姑娘这样,实在不地道。 “你别总是言语刻薄,我若是眼睛真瞎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行了,差不多走吧,没看到黎姑姑一直在盯着你么?”他是心里不平衡,姚婴也算看出来了。他在家的时候是父母的掌中宝,到了这儿,反而大部分时间无用武之地。齐雍去那旧城废墟那般危险的地方,带着她这个拖油瓶都没他的份儿,理解他的郁闷。 “这姑姑是不是哑巴?”她一直都没出声,即便在外面拦着他的时候,她也没说话,就是瞪着一双死鱼眼,吓人。 “尊重一下人家好不好?黎姑姑是语言障碍者,不能发声,但都听得到。”黎姑姑就站在那儿,罗大川这口无遮拦的说人家是哑巴,换了谁都不会高兴。 罗大川扬了扬眉毛,之后点了点头,“成,还是阿婴meimei你会说话,骂人的时候都在私下里,不会让人家听见。”站起身,他耸了耸肩,他是不会遮掩。 “没有损你的意思,就是你平日里嚣张惯了,混了这么久也没有朋友。往后不要再乱跑进来了,既然公子不允许他人来这里打扰我,你就听话吧。”一般人是真拦不住他,不过,总是这样乱闯,总有一天会惹得他人对他都是怨言。 “看来,你是心甘情愿被囚禁。算了,小爷也不打扰你坐牢了。到时想出去的话,也别想小爷会帮你。”把金隼抱起来,罗大川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居然赶他。 姚婴忍不住笑,“快回去吧。既然东哥也来不了这里,那你回去跟他说一说我现在的情况。”也免得他担忧。 “成,知道了。”罗大川摇了摇头,抱着金隼,最后看了一眼那一脸苦大仇深的黎姑姑,在她的紧盯之下,离开了竹居。 姚婴站在窗前看着他走远,眼下这外面阳光依旧很充沛,罗大川的身影成了一个发光的小点儿,刺的她眼睛发酸。 想流眼泪,不过现在,还是流不出来。她觉得是泪腺被堵住了,但在这儿似乎没办法治疗。 自罗大川那一日来,之后再也没人来过,黎姑姑来来回回,每日大清早的她会离开取饭取药取这一日姚婴所需的东西,好多好多,她会一次性的全部带回来,那力气不是说说而已。 而姚婴在晌午太阳炽烈时不敢出去,但清晨和傍晚她是能出去的,会和黎姑姑一同在溪边打水给药苗浇水。那些药苗品种不同,但都属于在外很难找到的药材。 这个地方日光足,溪水也充沛,或许因为地势的原因,有一些明明不能长时间晒太阳的药苗都长得挺好的。 做这些事情,姚婴是体力不及,最初只是打一桶水而已,就汗如雨下,双腿发软,头还晕。 身体废成这样,也是没办法,虚弱,中空,那种头晕要吐的感觉,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 不过,她倒是也没因此而放弃,体力这种东西,是可以练出来的。 每天多进行一点点,体力值也会跟着上去。 从最初只能浇一桶水,到后来能承包两块药田,进步是明显的。 她如此,那黎姑姑看起来也对她多了些笑脸,大概是她蠢笨的满头大汗的样子很好笑吧。 天气热了起来,这会儿已经进入初夏了,她待在这儿,如同与世隔绝。 她的眼睛,好了。只是不能直视强光,太阳最烈的时候她不能看,否则这眼睛就会疼痛并且有短暂的失明。 第一次这样把她吓到了,但过去一个时辰左右后,就恢复正常了。如此看来,并不是她眼睛的问题,而是残留在她眼睛里的那些物质害怕强光。 她有这些后遗症,但金隼没有,因为在前些日子,它就开始在天上飞了。 不时的跑到这里来,陪着她解解闷儿,晚上的时候就飞走,去罗大川那里吃东西。 罗大川像照顾自己儿子似得,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许多动物的心脏,每天都是新鲜的,使得金隼也开始对他十分友善和留恋。 她在这竹居足足待了有两个月,那些药苗从最初只脚踝高,到现在长势旺盛。有的本就长得高的已经到达了腰际,走在其中都能捉迷藏了。 终于,在两个多月后,不许任何人进入的竹居迎来了东哥。 两个多月不见,他看着好像更清瘦了些。而且,眉眼间透着一股大病初愈的气息,在阳光下看着他觉得分外可怜。 “东哥亲自来,是不是表示,我能出去了?”给他倒茶,她跟黎姑姑学了一手泡茶的功夫,当然了,仅限于她自己觉得好喝而已。 “能回去了。你的眼睛,彻底好了。”看着姚婴的眼睛,东哥是宽慰的。一直不能进来,这回见着了她,总算是能安心了。 “嗯,好了。”看着他,姚婴快速的转眼睛,乌溜溜的眼珠子像两颗琉璃一样,转的特别快。 “好了就好,这一次,你可是险些没命。幸好咱们楼中的大夫找到了对症的方子,不然也不知会拖延到何时。”东哥坐下,一边叹道。 “这么说,以前咱们楼中有人遇见了和我一样的情况?”这个,倒是没想到。 “是大夫在以前的旧方子里找到的,年代久远,也不知是谁。”东哥摇了摇头,就是从方子里找到的,但具体的人和时间,找不到。 “由此看来,巫人的这种手段也很常见,或许并非只在那片旧城废墟里。也或许是,在很早之前,就有长碧楼的前辈去过那片旧城废墟。不过,关于那里的事情,却没有记录在册。”兴许,进去的人都死了。 “这些事情自有公子去调查,也无需我们cao心那么多。”东哥摇了摇头,调查这些事情,也不归他管。 “那公子、、、近来都不在么?”而且也不知这段时间楼中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在,出楼很久了。你也别惦记了,公子自有分寸,哪像你,险些丢了性命,还不知后怕。”东哥叹道,让她好生顾着自己,不要想别人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随口一问。公子既然不在,我出去他会同意么?听说,这竹居里里外外都是人,守得跟监狱似得,别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摇了摇头,她做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 看着她,东哥终是露出笑意,“这样想就好,公子很忙,大多数时候命悬一线,他根本没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呀,做好自己的事,年纪还小,这些事情不在你考虑的范围内。这次险些丢了性命,是不是忽然发现,这世上任何事都大不过性命?” “嗯,东哥说得对。”任何事情都大不过性命。 “行了,别乱想了,这眼睛好了,已是万幸。”东哥起身,仍旧觉得姚婴还是小孩子心性。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也不懂一旦丢了性命会怎样。 跟着点头,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