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4
到过几次信件,姚婴瞄过几眼,是阴符。东哥不用密简就能自动的在脑海中反切成明文,这就是功力,他把密简和阴符集上所有的字符都记在了脑子里。 之前齐雍给她讲过的那些,她在这段时间倒是也都记住了,只不过那些是九牛一毛,还差得远呢。 在路上花费了将近十天的时间才进入和川郡的境内,这里山峦起伏,耕地不多,沿途很多的村庄,这个季节山林的颜色和荒芜的耕地看起来有些荒凉。 这和川郡没有钱的事情,姚婴是通过官道观察出来的。官道很不好,马车走在上面较为颠簸。连官道都是这种质量,可见银库多空虚。 在第十三天晌午过后进了邺城,邺城不大,城建一般。来往的百姓看起来有些穷苦,灰头土脸,有些小孩子长得头大身子细,像一颗大蒜一样。 姚婴透过窗子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关上窗子不再看了。 “这里真是没什么钱的样子,还很冷。”比在长碧楼还冷。 “荒凉了些。”东哥点头,的确是没钱。 兜兜转转,安阳伯府终于到了。在这种地方,安阳伯府算得上十分豪华的了,朱门高墙,安阳伯府四个大字的门匾也宽大沉重的好像掉下来能砸死人一样。 车马停下,那边府门就开了,有下人快步的迎了出来。 东哥和姚婴走出马车,空气很冷,发干的那种冷,扣着兜帽,她只露出半张脸。进入和川郡三天而已,她的嘴唇就起皮了,眼下难受的很。 “请问阁下是从皇都来的贵客么?”从安阳伯府里走出来的小厮快步上前,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弓着身子走到东哥面前小心询问。 “是。听说长公子生病了,还是怪病,我们急急赶来,不知长公子可还好?”东哥的场面话说的还是不错的,什么急急赶来,关切病情,说的跟真的似得。 姚婴站在东哥身后,这种瞎话她还真是说不出口,她又不认识那个长公子是谁。 “先生快请进,我家老夫人念叨了许久,终于把先生给盼来了。”小厮立即请他们进府,一直弓着腰,尽显低三下四。 东哥当先踏上台阶,姚婴和罗大川等人在后,进入这府邸,才发现这里不愧是皇亲国戚住的地方,装修的真好。和这有些荒凉的城比起来,这里就是天堂了。 下人有不少,但穿的一般,在宛南武灵吴家的时候,只是个商人之家,下人穿的都很讲究。这就是主人家家底是否丰厚的凭证,毕竟下人也算是主家的脸面了。 下人直接带着他们进了大厅,大厅装修的富丽堂皇,摆放了许多看起来十分名贵的物件。 被引到了椅子上坐下,这红木的大椅很硬,坐在上面自动的正襟危坐,太硌屁股了。 “先生请稍等,小人这就把我家老夫人请来。”有侍女进来上茶,小厮躬身说道。 “还是先带我们去看看长公子吧。”东哥坐在那儿,显得几分焦急的样子,还挺会做戏。 “这个、、、小人做不了主。”小厮几分为难,见东哥不再执着,便退下了。 姚婴把兜帽摘下来,白白的小脸儿上乌溜溜的眼睛通透又明亮,环视了一圈,之后扭头看向罗大川,“你看这大厅里摆放的这些东西都是真的么?”她是看不懂的。 罗大川盯了一会儿,之后点头,“小爷眼下能看见的这些,都是真的。” “不愧是皇亲国戚,果然是有钱。”姚婴点了点头,那么下人穿的那么寒酸,可能就是因为主人家比较抠门吧。 “有些人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小爷见多了。”罗大川哼了一声,他是见过大世面的,就算这是什么皇亲国戚的家,他也不放在眼里。 不过一会儿,大厅门口那儿就冲进来了一帮人。当先的是个打扮十分华贵的妇人,长相显得有几分刻薄,不过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 两边有侍女扶着,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普通的长衫,应当是个较为有身份的下人。 再后面,是一个胖胖的女人,盘着妇人髻,也有两个侍女跟随。在他们之后,又进来两个人,一个侍女还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一双杏眼含水般动人。好像因为她出现,这整个大厅都亮了。 跟随着东哥起身,一直看着那老妇人坐上了主座,他们也转身面对她,之后跟随东哥给那老妇人请安。 不管他们安阳伯府有钱没钱,人家到底是皇亲国戚,是安阳伯夫人,身份地位是摆在那儿改变不了的。 “我们安阳伯府远在和川郡,不在天子脚下,就这么不得你们待见?两个多月了,你们是骑着牛赶过来的么?”安阳伯夫人开口,那语气就满载怒气,可见她是真的很生气。 她当初求得是皇后,毕竟她也并不知道长碧楼在哪儿,但是她知道长碧楼是专门处理这些事情的。 “老夫人误会了,在下也是半个月前才接到命令。不敢怠慢,日夜兼程的赶了过来。不知现在,长公子病情如何了?”东哥并不惧怕,也不想和这老夫人争论这些。 “哼,托你们的福,还活着呢。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非得要你们陪葬不可。”一拍桌子,她的语气和气场是绝对的强。 “那在下要尽快的见到长公子。”东哥面不改色,别看他在路上颠簸的一脸菜色,但气度不减。 “他夜里也不睡觉,折腾的精疲力尽,这会儿正在补眠,再等一等吧。他这病很邪门儿,也就你们能解决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主人是谁,那阿雍在襁褓里的时候我还抱过他。到底是长大了,十几年没见了,开始跟我摆架子了。”冷哼一声,盯着东哥他们几个人,高高在上,神情刻薄。 ☆、075、怪戏 那位每到夜幕降临时就开始活动起来的长公子在睡觉,安阳伯夫人不想让他们在这时去打扰他,但是她却根本不拿他们这赶了好几天路的人当回事儿,强行的把他们留在客厅里,给大鹅灌食物一样的给他们说自己儿子遇到的境况。 不过她还算有良心,让他们几个坐下,但之后才发现她老人家根本就不是客气,只是他们站在大厅中央碍事而已,因为还有人进行‘表演’。 坐在椅子上,屁股底下硬的很,这旁边的小桌上只有之前下人送上来的冷茶,连个点心都没有,抠门至极。 嘴唇起皮,呼吸时又觉得喉咙发干,喝了一口冷茶,又苦的她翻白眼儿。在哪儿也没受到过这种待遇,这家人实在太抠门了。 那老夫人从她儿子最初发病开始说起,某个夜晚,他从外回来,忽然的就发病了。整个人躺在地上,抽搐了半晌,就手脚变形,然后满地爬。 他不止在府里爬,还想要冲出府邸去。幸好这府里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