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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梳头发的女人背对着窗户的方向,姚婴在这里只能看得到她的背。但是,通过她的腰,能确认她的身份,就是那个怀了孕的妾室。 大晚上的,她坐在镜子前悄无声息的梳头发,连呼吸声都特别的轻,不知她到底在搞什么。 姚婴站在窗外看了好一会儿,如此诡异之事,在这寂静的夜里,让胆子很大的姚婴也开始后脊冒风。 后退,她提起灯笼,之后悄悄地离开。 没有回去休息,她直接朝着吴老爷那个妾室的住处走去,绕了大半个宅邸,才抵达目的地。 这个院落要比吴二老爷那个妾室居住的好一些,灯火更亮一些,服侍的丫鬟也多达三个。 夜里她们轮班值守,须得时时刻刻注意着身怀有孕的夫人。 姚婴抵达这里时,已经时近半夜了。进入这院子里,走向卧室的窗下。踩着花草过去,悄无声息,最后贴在了墙上。 透过纱窗往房间里面看,只燃了一盏琉灯,这种亮度很适合睡觉。 这吴老爷的小妾的待遇要比吴二老爷的小妾好很多,房间里面的摆设都要比那边多许多。 转着眼睛观察里面,终于找到了模模糊糊的人影,长发散落,对镜梳妆,居然也在这大半夜的梳头发。 侧对着窗户的方向,这回倒是能清楚的看到她隆起的肚子,太大了,好像马上就要生了。 她对镜梳妆,侧脸表情有些许的扭曲,在这微暗的光线中,如此寂静之时,真的很是诡异。 悄无声息,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像一具行尸走rou,好像被控制了一样。 姚婴皱着眉头盯着看,脸也快要贴到了纱窗上。 蓦地,那梳头的人忽然朝着这边转过脸来,双眼翻白,却朝着窗子这边露出笑脸来。 两只眼睛都是白眼球,这么一笑狰狞又诡异,姚婴迅速的直起身体,心脏也跟着剧烈的跳了起来。 提起灯笼,她转身离开,脚步匆匆。 从长廊上快步走下去,转了个弯儿,之后一头就顶上了某堵硬物。她这棉絮一样的身体又岂会是对手,后退几步,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脑袋撞得嗡嗡响,手里的灯笼也摔在了一边儿,姚婴抬手捂着自己的脑袋,脑壳儿要碎掉了。 “阿婴,你跑哪儿去了?我和公子找了你好半天。”东哥两步跑过来,拽着姚婴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 一手捂着自己的脑门儿,姚婴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东哥,又抬头看向自己刚刚撞到的‘墙’,那不是墙,是齐雍。 这人也穿了一身夜行衣,他所在的地方灯火又照不到,真的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你去哪儿了?”东哥放开手,她刚刚从长廊上跑下来着急忙慌的,也不知遇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吴老爷那个怀孕的妾室有问题。”放下手,姚婴说了一句,脑子里面还在响,好像被放了一台鸣叫器在里头。 东哥一听,回头看了一眼齐雍,便迅速的带着那两个少年离开了。 这边齐雍也走了过来,他显然也要去看看。 路过姚婴时,她忽然抬起手拦住了他的去路。眼下这里没有其他人,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我的赤蛇呢?”她抬头盯着他,讨要自己的赤蛇。若东哥在场,她这样肯定会被他第一时间拦截训斥。在他心里,齐雍是个被神化了的人物,他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这是盲目的崇拜痴迷,姚婴不赞同但也管不着。不过,她的赤蛇被他抢走了,她必须得抢回来。 没有一个能够听令攻击其他危险的家伙在身边,她心里很是没底。以至于刚刚被那妾室翻着白眼儿一笑,就惊得逃开了。 齐雍垂眸看着她,这小矮个不堪一击,这会儿倒是十分硬气。 “你在跟谁说话呢?”毫无敬畏之态。东哥说这小丫头爱慕他,这么瞧着,还真看不出来。 动了动眼珠子,“公子,请把我的赤蛇还给我。”她柔软了语气,这会儿听着倒是顺耳了些。 “再说吧。”齐雍居高临下,淡然道。 咬紧了牙关,姚婴不再说话,放下手,在身侧快速晃动。一条小小的影子顺着齐雍的衣袖里钻了出来,迅疾如闪电一般,就沿着姚婴的裙子爬了上去。 爬到了姚婴的手上,自动的缠绕,如同个镯子似得,绕在了她的手腕上。 抬起手,姚婴看了看它,已经好多了,最起码不再摇头晃脑的吐黑沫了。 “公子,别人的东西始终都是别人的,抢到自己的手里也不会变成自己的。求而不得,还是死心的好。”这赤蛇是她调教出来的,又怎会轻易的被别人夺走。 她说话时义正言辞,齐雍垂眸看着她,却是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脸上带着一些略奇怪的笑,之后便绕过她走了。 那眼神儿,好像看穿了什么,所以在笑她。 姚婴没空闲琢磨齐雍,看着重新回到自己手里的赤蛇,她也若有似无的舒了口气,回来了就好。 ☆、040、趾高气昂 提着有些破碎了的灯笼,姚婴也跟着朝着吴老爷的妾室走去。不过,还没走到那儿呢,就见东哥和齐雍几个人回来了。 这几个人走路都无声,比她更像是鬼。这宅邸的灯火忽明忽暗,他们忽然出现,幽灵一般。 停下脚步,他们也到了近前,姚婴看着他们,从他们的表情就看得出,他们必然是没看到那妾室诡异的模样。 “已经睡下了,什么都没看到了。阿婴,你看到什么了?”东哥问道,他们去了之后那小妾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睡觉呢,什么都没看到。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她就睡觉了?姚婴觉得兴许是自己惊到了她,所以她才会停止那些诡异的动作。 但,到底是谁在支配她呢?是她那奇怪的肚子么? 其实这个时候她可以把赤蛇放进去,可是它刚刚恢复,把它放回了荷包里之后,它就一动不动了,显然状态很差。 “东哥说你执意要留在这里,觉得这里有奇怪不通之处。就是因为那个孕妇?”齐雍问道。他倒是也没有故作什么姿态,但他问起话来,真的是有一种班主任的感觉,有很强的压迫感。 “嗯。”点头,正是如此。 “到底何处奇怪?”齐雍刚刚只是看了一眼,人家已经睡觉了,他总是不能闯进去吧。 “或许明日,就会见分晓了。”姚婴看着他,脑子里也迅速的有了计划。 “阿婴,林威镖局那边也出事儿了,林老镖头和当日押送水晶樽以及那个东西的镖师都死了。”东哥开口,他在向她解释齐雍在晚上又忽然返回这里的原因。 齐雍是个做事不拖沓的人,得到了林威镖局这个消息之后便迅速的着人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