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晚风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那个时候,谢川给了她全力的支持,就冲这一点,不管他这个父亲从前待她如何,谢昳都感激他一辈子。

    可她终究还是不能言而有信了。

    好在如今谢家的产业几乎都转移到了国外,这让谢昳在做出决定的时候,不必背负那么沉重的负担。

    谢昳想到这里,放在桌下的手攥紧了却仍然控制不住颤抖。

    片刻后,那只手忽地被人握住。

    她偏头看去,昏暗灯光下男人侧影绰绰,唇角抿成一条线。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修长手指却坚定地掰开她握紧的拳头、耐着性子展平,然后轻轻握住。

    不顾她手心里濡湿的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着急呀,接下来一两章予妹就知道真相啦!我们予妹这么聪明,拼图自己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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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5 章

    接下来的几天,广告拍摄进入正轨, 这还是谢昳第一次接触到正儿八经的广告短片拍摄, 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混娱乐圈不是容易的活儿。

    周子扬看着桀骜不驯,但在工作上非常细致, 许多剪辑后只有一秒钟的镜头他都得反反复复拍好几条,不仅要调整机位、角度, 也要求演员能表现出不同的神情、细节, 好让后期剪辑的时候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如此下来,还没完全调整过来的时差加上忙碌的拍摄任务,直接导致了谢昳每天回酒店都困得像条死狗, 完全找不到一段完整的时间和江泽予继续上次的谈话。

    更别说谈情说爱了。

    转眼一周半的时间过去, 拍摄进行到了最后一天,亦是整个短片里的灵魂场景——漫天极光下,广告女主角戴上YR的水晶项链, 身着从木屋之中走出来的那一幕。

    这一幕留到最后拍倒并非刻意为之, 其原因主要是根据当地导游的经验,今天晚上的极光将会达到近期最强的亮度。拍摄的难度不仅在摄影, 也在女主角谢昳身上。这一场戏在晚上,冰湖上的气温降到了全天最低,体感超过零下三十五度, 在这种天气里穿礼服还得保持好身体姿态和面部表情, 对于身体单薄的女演员来说将是个巨大的挑战。

    周子扬提前买了两个暖霸放在主光和几个辅光旁边,又让道具组去镇上的药妆店买了很多止痛用的暖贴,除了漏在外面的胳膊和腿不能贴, 他恨不得让谢昳浑身上下都贴上暖贴,生怕冻坏了谢家唯一一个千金大小姐。

    晚上九点多,岑宁和林景铄在湖边浅滩上站着,眼里都有些担忧——依照导演之前的苛刻程度,一条片段起码拍七八遍,何况这又是最重要的一段。这要是来回冻上十来遍,人都得冻傻了。

    岑宁看了看四周,整个场地被剧组租下来,森柏湖面上打着强光,除了剧组人员外没见到一个活人。他凑到林景铄耳边问:“江神今天怎么没来现场,我看他平时都会来。”

    林景铄耸了耸肩:“Sunny不让他来,依江神对Sunny的爱护程度,要是看到这个拍法,估计能跟咱周导干一架。”

    “——A!”他们闲聊间,拍摄已经开始。

    或蓝或绿的极光在天际翻滚,黑色雪松屹立湖边,这般雪夜之中,林间木屋暖灯泛黄,宛如童话故事里一般神秘。

    年轻女孩身着墨绿色吊带礼服,锁骨下方坠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弯着腰从木屋里走出来。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松松挽住,鬓边几缕挂在裸露的肩膀上,映衬着那肌肤越发莹白。

    雪夜,林间,木屋,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女孩,仿佛是山野之间动人的精灵。可等那女孩儿抬起眼挺直脊背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能意会到那慵懒随意间透露出的些微气场,不像是古灵精怪的精灵,倒像是哪个不小心沦落山野的高傲公主。

    “Cut——”

    周子骏反反复复地看着TV里的完美画面,情绪难免有些激动,最后一场戏最难表现,但谢昳做得超乎了他的相像。

    这其实该归功于谢大小姐“人生在世绝不能白白吃苦”的原则。为了不白白挨冻,她在后台裹着羽绒服对着镜子练习了一晚上姿态和神情。

    于是整个拍摄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只拍了一条就完美通过了周子扬的高标准。

    周子扬那边刚喊停,谢昳再也绷不住脸上“高贵冷艳”的神情,皱着眉头哆哆嗦嗦地骂了句娘。一旁的拍摄助理赶紧上来给她披上羽绒服,扶着她往通着暖气的小木屋里走去。

    谢昳换好衣服,坐着卸妆的时候抽空问助理:“明天还有行程吗?”

    “没有了,周导说明天和后天让咱们公费旅游两天,大后天回国。”

    谢昳闻言点头,拍摄结束,有些事情也应该说清楚了。她这几天虽然没能找到机会说,却在脑海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捋了好几次。

    不过在此之前,她大概还得再做一件事情。

    谢昳脱下高跟鞋,换上厚厚的雪地靴走出木屋,大奴湖上,剧组众人们在忙着收拾场地。

    方才拍摄时打得很足的光拔了电源,湖面上一片黑暗。谢昳一个人往雪松林间走去,犹豫半晌后拨通了谢川的电话。

    现在是北京时间中午十二点,“嘟嘟嘟”的等候音响了半分钟,谢昳拿着手机的右手冻得发僵,只好换了左手。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电话忽然被接起:“喂?”

    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电话那头是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同。

    谢昳面对着谢川的时候早就没有了曾经年少叛逆时侯的勇气,语气很恭敬:“……爸爸,我是谢昳。”

    对面“嗯”了一声,谢川大概是在谢氏的办公室里,谢昳听到他慢悠悠翻过几页文件,声音冷淡:“找我什么事?”

    是接她电话时候一贯的冷漠。

    谢昳闭了闭眼睛,极光在她背后开出一朵幽蓝色的花,零下三十度的风灌进羽绒服领口,竟然比方才穿着礼服还要冷。她感觉到嗓子发干,很艰难地张口:“爸爸,我可能……我没办法再做到言而有信了。我打算跟江泽予坦白,我想……”

    她说到这里,稍稍挺直了脊背,声音有一点发抖,却很坚定:“我想和他重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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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城堡酒店五楼,客厅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