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悲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图春很长时间都很舒爽,可过了泰南路口,阴头少了,他又燥热起来,转头看看铃木,他也是汗流浃背,正一声不响地擦汗。

    后来路过邮局时,铃木进去转了圈,图春忙跟进去吹空调,他看铃木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便问他:“你要寄东西?”

    铃木说:“这里好像没有卖明信片。”

    “我帮你问问。”图春找来工作人员询问,明信片没有,纪念邮票倒有一套,上面印的是国色天香牡丹花,六种颜色,六大品种。铃木没有要,就又出来了。

    接着过了两个大路口,终于看到盘门路的路牌了,还能眺望到瑞光塔了。图春指着那高塔,说:“快到了。”他又问,“真的不用坐车?”

    铃木踮起脚,在额前搭了个棚,眯着眼睛问图春:“这是孙权造的那座塔吗?”

    图春慌忙拿手机搜索,打着格愣,回说:“是的,是孙权为母亲……啊,不,起先是为了一位高僧,和尚造的,后来为了纪念自己的母亲,又在里面修了……”

    舍利塔,他一时不知该怎么翻译,卡住了。好在铃木接了话茬,说:“但是现在这座已经是宋代重修过的了吧。”

    图春陪笑:“铃木先生对中国历史很熟悉嘛。”

    说话间,他们踏上了东大街,图春又提醒了遍:“快到了。”

    这下真的是很快就走进了盘门景区。铃木在盘门三景的牌坊下仰头拍照,图春说:“盘门三景蛮有名的。”

    他们在景区入门处买了门票,又找了个解说,解说说普通话,图春将解说词翻译成日文,铃木默默聆听。他对盘门的兴趣远没有对胥门那么浓厚,随意转了一圈,照片没有拍几张,那手抄本甚至都没有拿出来就往出口去了。他和图春说想去苏州第一染丝厂看看。

    图春摸不着头脑,问道:“你想买丝绸吗?丝厂没有门市部的。”他又说:“丝厂也不对外开放,呃……只有在里面工作的人可以进出。”

    铃木看看图春,就此作罢了,兴许这一天下来,他也走累了,终于同意图春搭公车的主意,两人等了二十来分钟车,投币四块钱,颠回了酒店。

    眼下,天色已黯,图春一和铃木分开,就给安昊打电话。安昊十分钟后到了莫泰,图春下去找他,打开车门就闻到了股炸鸡的香气。安昊冲他笑,朝后座努努下巴。他买了两份全家桶,图春坐上车,两人放下车窗,在莫泰门前的空地啃炸鸡,喝可乐。

    安昊说:“我今晚高铁去上海,在朋友那里借宿一晚上,后天白天十二点多的飞机。”

    图春说:“我妈加了你mama的微信。”

    安昊呛了下。图春忙解释:“就是加了卖卤菜的那个,可能是潜在客户吧……”

    安昊笑着擦嘴巴,点了支烟。他望了眼窗外,又看了看图春,问他:“你最近还在相亲吗?”

    图春说:“没有了,她没给我安排了,她以为我和一个女孩子在谈朋友。”

    “上次南林饭店那个啊?”

    “不是,另外一个。”

    “看来你真的是相了蛮多的。”安昊笑着抽烟,他脸上和眼睛前面都是烟雾了。图春挥挥手,拂散了些烟,喝可乐,吮手指。

    安昊又说:“也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在作祟。”

    图春不响,开始吃土豆泥,把玉米拆开来了,醇厚的黄油香气飘散开来,安昊说:“我记得以前全家桶只要六十五块。”

    图春笑着:“看来我们不是一个年代的,我记得最开始是五十五块。”

    “物价飞涨。”安昊耸肩膀,从纸桶里拿了块炸鸡出来,随口问图春,“你妈知道你的事吗?”

    图春举起杯子大口喝可乐,没有响,他看不到安昊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安昊说:“我妈么,有点数吧,总归有点数的。”

    图春放下杯子,他想起一件事来了,很想告诉安昊,便讲了出来:“去年吧,我mama和家里一帮亲戚去泰国玩,找了个当地的导游,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觉得会讲中文的地陪会坑他们,就找了个讲英文的,都是不懂英文的叔叔阿姨了……然后就打电话给我,导游和我对话,我再翻译给他们,我妈是蛮高兴的,我么,累死了,喉咙都说哑了。”

    安昊笑出来。图春也笑,他今天的声音也有些哑。

    安昊说:“你这个故事蛮好的。”

    图春撇撇嘴,伸手过去拿了他的烟,吃了一口,安昊重新点了一支,两人坐在车上默默地吃香烟,吃完烟,也就默默地分别了。

    晚上,老狗找图春打篮球。图春收到消息后,趴在墙上听了听隔壁的动静,时间不早了,铃木可能已经睡下了,好几分钟过去,隔壁都是静悄悄的。图春抓上房卡和钱包便走了。老狗还是那身女人打扮,围在他身边的全是些肌rou猛男,各个背心短裤,头发很短,古龙水味很重。五个肌rou男加上图春,分成两队,打三打三,老狗坐在场边给他们加油鼓劲,还拿手机录视频,吹呼哨。图春穿的是帆布鞋,他们打全场,他跑了几个来回脚就受不了了,打了个申请,下场了。老狗拿水给他喝,问他:“明天沐野的饭店开张,一起吃饭,你啊来?”

    “明天晚上?”

    “六点半,都在牵记你。”老狗吃着香烟说。

    “牵记我?统共没见过多少次吧。”图春说,“我看看吧,明天联系你。”

    “一面之缘也是缘,缘分来了就要抓住,戆度。”老狗叉着腰翻眼珠,图春笑了,一看场上,三打二的局面维持不下去了,肌rou男们都不打了,提着衣领擦汗。图春起身,拍拍屁股:“我先回去了。”

    老狗喊住他:“回去干什么啊?才几点啊,去洗个澡啊。”他又朝那群肌rou男喊话,“啊去洗澡啊?”

    大家纷纷响应,图春还在犹豫,老狗往他身上一靠,捏着鼻子嫌恶地说:“臭死了,你打的回去,出租车师傅都要嫌弃你。”

    这么半推半就地,图春跟着老狗他们一块儿去了间水疗会所。老狗和图春的换衣柜紧邻着,图春脱衣服,老狗不脱,闲坐着喝一罐冰咖啡。不远处,有人在吹头发,吹风机鼓噪地响着,老狗和图春讲话,图春仅看到他的嘴唇皮翻动,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他不得不凑近过去,问老狗:“你说什么?”

    老狗一把拉住图春的手腕,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我说,你上次怎么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图春抱歉地笑笑:“有点不舒服。”

    他已经脱了个精光,要去洗澡,老狗没松手,朝他勾勾手指,图春俯低了,老狗的嘴唇又贴上来,蹭着他的耳垂和他说话。他身上很香,并非古龙水的气味,他用的是女士的香水。

    “等下去酒吧啊去?”老狗问他,“不会今天又不舒服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