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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杂质,“李延光,你别骗自己了,这样真的没意思。” 上辈子的那点事,他们二人心中都清楚,不过是一场两相得宜的交易罢了。 父王想借这场婚事庇护她,李延光那时也正需要一个身份体面的妻子,只是他没想到谢家那么快就倾颓了,所以在之后又娶了寿康公主。 他们谁都不欠谁,也没什么所谓的喜欢不喜欢,如今他说这些话,除了让别人误会,根本没任何用处。 话罢,谢娉婷蹙了眉,便要与他擦肩而过,李延光却一把拉住了她。 谢娉婷挣脱开来,她面上因为气恼,带了一抹艳丽的红,“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延光的目光顿了顿,眼中含了一抹冷色,他哑着嗓子问道:“呦呦,你是不是,从未对我动过心,就算我这辈子再怎么挽回,你都无动于衷了,是不是?” 谢娉婷被他阴冷的目光盯得有些害怕,她只觉得这人说出的话如此荒谬,眼下四周漆黑,她也不欲与他纠缠,她冷冷说了一句“是”,便匆匆离去。 李延光并未再追,他将手背到身后,目光里刚开始含了心痛,逐渐便阴鸷起来。 他捧出的一颗真心,如今她却不愿意要了。 没关系,来日方长。 上辈子太子就是个短命鬼,即便登上了皇位,也坐不了几天,这辈子他掌握了先机,权力和美人,他都会拥有。 谢娉婷匆匆走了一段路,待到有些气喘吁吁,她才回过头看了一眼,见那人没再追过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再回过头来,却被面前的人吓了一跳。 太子殿下长身玉立,眉目深沉,灼灼的目光注视着她。 不知为何,谢娉婷有一瞬的心虚,她有个毛病,但凡心虚,就不敢对上那人的眼睛,因此只是垂首,低声问道:“殿……殿下怎么在此处?” 其实她心中忐忑,不知殿下方才到底有没有听到她同那人的对话。 周怀禛的目光有些复杂,他走近了,高大的身影将她娇小的身子覆盖在内,他沉吟片刻,低声道:“抬起头,看着孤。” 谢娉婷心中一慌,她怯怯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不知为何,今日殿下的目光,有些暗沉,又有些灼热,甚至有她看不懂的挣扎。 她对上这目光,忽然就不心虚了。 她与李延光,那是上辈子的事,两个人清清白白,根本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殿下的事。 周怀禛自然察觉到小姑娘方才的心虚,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这位李世子曾在谢家族学念过书,同呦呦相识,并不意外,可今日那人言语之中透露出的亲昵爱恋,却让他乱了心神。 他只听了一半,便见二人进了内殿,他终究没再跟过去。 他不敢赌。 倘若他接下来真的听见了不该听的话,他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那日夜泛轻舟,荷花池上,他给了呦呦最后一次逃离的机会,她没放开他,那么往后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手了。 可就算刻意地不去听,他心里也并没有多好受。 堵得难受。 他沉默半晌,忽然霸道地揽住了她的腰身,小姑娘惊呼了一声,仰首看他,那双杏眼带着盈盈的波光,魅惑人心,他与她面对面,呼吸交缠,心里有一只叫嫉妒的恶魔倾巢出动,让他不受控制地捉了她的唇,狠狠地碾压下去。 唇齿相接,他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像是鱼儿回到了大海,酣畅淋漓。 有那么一瞬,他心里想的是,堵上她的嘴,叫她以后再也不能同别的人说话,谁都不行。 谢娉婷不知他今日为何有这么大的火气,此刻她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灼热的浆糊,她喘不过气来,纤细的腰身被他有力的臂膊勒得紧紧的,想要逃脱,也是无法。 她眼底逐渐憋出了眼泪,眼睫一颤一颤的,泪珠儿就沾在上面,惹人怜爱。 周怀禛见不得她哭,他放松了些,眼底却依旧是一片灼热,他动了动喉结,哑声问道:“呦呦,孤对你可好?” 谢娉婷眼泪汪汪地望着眼前的人,她心底有些气恼,想说不好,一点儿都不好,可撞上他灼热的眼神,却怕了。 她若说不好,殿下再亲她一次可怎么办? 她垂首,终究还是妥协了,闷闷地说了一声,“好。” 周怀禛目光微沉,他修长的指尖抚去她眼尾的泪水,又在她耳畔低声问道:“那呦呦,喜不喜欢孤?” 谢娉婷猛地抬起头,对上他充满深意的眸子,心跳得快极了,她在这威势之下点了点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喜……喜欢。” 周怀禛挑了挑眉,他人生二十年,头一次觉得这两个字听着这么顺耳,他不由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小姑娘的香腮,用危险又低哑的腔调说道:“再说一遍,孤没听清。” 谢娉婷的眼底冒出了一丝委屈,殿下……是在耍她么?就想看她丢脸,捉弄她? 谢娉婷逃不开的禁锢,索性放弃了挣扎,只是将头埋在了他胸口,再不去看他,也不肯说出那两个字。 周怀禛眼底闪过一抹暗光,他俯身垂首,唇舌刚好落在小姑娘rou嘟嘟的耳垂,轻轻舔舐了一下,“呦呦说不说?不说……孤可就继续了。” 谢娉婷被耳垂上温热的触感吓怕了,她连忙躲开了那股灼热的气息,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说道:“喜欢!喜欢!” 周怀禛却并未因为这两句话高兴起来,他的眼底闪着危险的暗芒,宽厚的手掌拖住小姑娘的脑袋,直直地与她对视着,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呦呦,你只能喜欢孤,要喜欢一辈子,孤会疼你,宠你,给你世上最好的。” 谢娉婷怔住了,她似是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 终及两世,她从未听过他如此直白的表达,也从未见过,他有这样霸道占有的一面。 周怀禛瞧着她呆愣的模样,心中的郁气反而消散了几分,他薄唇微动,又啄了一下的柔软的唇瓣,低声说道:“孤只有一个条件,你得永远陪着孤,你的心,也只能属于孤一个人。” 话罢,他又凑近了她,墨色的瞳仁里闪着冷暗的光,低沉威胁道:“他说的没错,孤从不是什么好人,倘若有一天,呦呦的心里住了旁人,也千万别叫孤知道。” 谢娉婷闻言,心中抖了抖。 果然,殿下今天不对劲,是因为听了她与李延光的谈话。 李延光说殿下不是个好人,却被殿下撞了个正着,如今连同她都一起遭了殃,谢娉婷一时有些气闷。 这真是无妄之灾。 谢娉婷心里藏了气,索性将话说开了,她咬唇问道:“殿下既然偷听了我与那人的谈话,自然也该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