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
,道:“小娘子,你夫君这样疼你,是你的福气,不必害羞,我先出去便是。”话罢便提着药箱出了门,将隔间留给她二人。 谢娉婷欲要开口否认,却在周怀禛逐渐暗沉的目光下住了嘴。 他指骨修长,瞧着像是文人墨客的手,可事实上,他的手可批阅奏文,也可披甲上阵,保家卫国。 他带着薄茧的手轻轻触上她的玉足,玉足盈盈一握,似藕节似的白嫩,他暗道女子的足怎可生得这样小,眸光暗沉,从玉色的瓶子里剜了一团膏药,细细地涂在她脚踝上。 谢娉婷强忍住痒意,芙蓉面上憋出一抹轻盈的红来,她见他捯饬半天,忍不住软了声音,问道:“殿下,好了么?” 周怀禛面色微微阴翳了些,他的声音低哑醇厚,隐着不被人察觉的辛酸,“呦呦,你还要多久,才能对孤动心呢?” 谢娉婷身子一僵,对上他藏了薄雾的凤眸,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 赛场之上的疯马虽被人制服,可中间过程周折,伤了几家贵女,李惠便是其中一人。 李延光下了场,便到宾席上休憩半晌,却见他meimei同汝阳郡主上了场。 他早听同窗们议论过这位郡主。 听闻这位郡主出生时天降异彩,百花齐放,术士皆道这位郡主生来命贵。 不过那都是些说烂了的旧事,凡是文人,心中总有些风流蕴藉,美人诗文,总是绝配,饮酒之后,更是口无遮拦,言及汝阳郡主一张玉面,颠倒众生,若是能做其裙下客,定是做鬼也风流。 他那时觉得众人夸大,对此嗤之以鼻,却不想今日一见,果然配得上那番言辞。 鬼使神差,他借着给meimei寻药的空档,跟着太子殿下进了诊堂。 他瞧见传闻中冷面嗜血的太子殿下亲自替美人涂药,美人玉足纤纤,颦笑皆宜,他收回目光,匆匆离去,脑海中那玉足却挥之不去。 他心头拢上一股怪异之感,觉得自己丢了文人风骨,沉迷美色,可又觉得,他仿佛该同汝阳郡主有些什么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小甜饼还满意吗?祝小可爱们跨年快乐,新的一年事事顺利,吉祥如意鸭!⊙ω⊙ 感谢读者“”,读者“雨”,读者“眠月”,读者“天与云与山与水”投的营养液! 感谢读者“雨”投出的霸王票! 2020年,又是爱你们的一年鸭!甜饼明天继续(≧ω≦) ☆、第八章 徐妙锦柳眉弯弯,满是忧虑,在诊堂外徘徊往返。 她方才亲见太子殿下抱着呦呦去诊堂,瞧那般模样是伤了脚,于女子而言,伤脚可是天大的事,然则她不便进去,只能在外头候着,万望呦呦安然无恙。 她早就察觉某个呆子在她周身晃悠半天,自以为藏的好极了,鼠头鼠脑地乱窜,就是不肯上前来。 韩偓眉头紧皱,他望着徘徊的女子,早想寻个机会上前解释,可一来人多眼杂,于她名声有碍,二来她为了汝阳郡主的事忧虑,只怕也不肯和他好好说话。 他犹豫半晌,揽了揽衣衫,见此时周围没了旁人,才大着胆子上前去。 徐妙锦只是冷眼看着来人,并不想先开口。 只见韩偓收了一惯的嬉皮笑脸,肃着脸说道:“便是杀人犯,死前也有呈堂证供,如今我在你心中,便连杀人犯也不如了吗?” 徐妙锦闻言,挑眉冷笑道:“杀人犯可不会夜逛青楼,说他的未婚妻不如青楼女子风趣。” 韩偓正经的神色顿时绷不住了,他面上拂过一丝急切,结巴着说道:“妙锦……我……我是替太子办……办事,那日有个官员就住在隔壁,我逢场作戏,只……只是为了监听而已,实在没有坏心!” 徐妙锦凑近他打量了一番,她瞧着他急得满面通红,心下已信了五分。 只是她娘说得对,男人有了错处,得让他长长记性,否则忘性大,知错不改,更是难缠。 徐妙锦笑得灿烂,说道:“韩世谨,从小到大的情分,我是记在心底的,可我去鸡鸣寺算了算,方丈说我姻缘坎坷,还未遇到命定之人,可巧,你早先也嫌我不够文静,不是同你娘说,你更相中隔壁家的小姐,既如此,不如今日咱们把话说明白,这婚事退是不退,你给句人话。” 话罢,她又添了一句,道:“我先表表我的态度,我是十分赞成退婚的。” 韩偓脸色似炭黑,他七窍生烟,抓住面前女子的手,咬牙问道:“你是不是相中旁人了,怎么忽然要退婚?” 心里更是羞怒,他娘是怕他过早将媳妇娶到手吗?怎得什么事都往外说? 他那不过是一时气话,怎得到了徐妙锦的耳朵里就成了凿凿之言了? 徐妙锦被他手上劲道弄疼了,她眉头皱成一团,将他的手甩开,愤愤道:“许你夜逛青楼,属意他人,就不许我心中有一两个俊俏公子哥儿了?” 韩偓同周怀禛一处待久了,发怒时倒也有了三分气势,他脸色不大好看,问道:“你看上谁了?” 他暗暗想道,若是让他知晓是谁敢挖他的墙角,他定然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徐妙锦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她即便不看他撅屁股,也知晓他要拉什么屎,于是抱肩说道:“凭什么与你说?同你说了,你要寻他的麻烦,日后我还如何跟他比翼双飞?” 韩偓:…… 他便知道,徐妙锦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只是他堂堂承恩侯世子,即便和她退了婚,那也是有大把姑娘愿意和他成亲的,于是心下一狠一冲动,竟是转身走了。 徐妙锦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人,真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走了,她脸色气得通红,跺了跺脚,狠狠道:“韩世谨,我要是再同你说半句话,我就是王八蛋!气死我了!” * 膏药沁凉,缓解了脚踝处辣辣的痛感,谢娉婷这才能分神打量起面前的人来。 她瞧过他许多模样,有处理政事时的沉谨,有率兵统将时的威武,可只有眼下,她才能察觉他真正的喜怒哀乐。 她能察觉,他现在紧张极了。 周怀禛袖笼下的手微微握紧了,他面冷如霜,看似淡然地说道:“为何这般瞧着孤?这衣衫……是内侍所荐,孤只是随意穿穿。” 实则他心里没底,他知自己严肃端正惯了,即便穿上文人墨客的衣衫,也无那般闲雅风韵,此刻见她打量自己,恐怕也是在嘲笑自己画虎不成反类犬。 他心中涩然,面色微微冷淡,冷声道:“孤也不喜这衣衫,今后不会再穿。” 谢娉婷瞧着他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她软着声音道:“殿下这身好看极了,从没人能将茶白穿得这样好看。” 周怀禛面上不露形色,余光却暗暗瞥了一眼女子,她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