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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主动要求到广西去,让他都不好意思拒绝。 赦大老爷的脸就苦了, 挪了挪手就想给自个儿一巴掌,今上话里的意思他听出来了。这个嘴那啥的哟,老爷他也是作精得很。 “干嘛, 一说要去广西,个个都是愁眉苦脸跟要命似的。广西那也是个好地方, 也就是气候湿热一点, 北边的人去了容易水土不服罢了。大伯父要是去的话, 我配些药给你, 出不了事儿的。”贾小环就纳了闷儿了,怎么老贾家人一提广西就跟要死似的,连大伯父也不例外。 他师父可是跟他说过的, 广西有个地方叫桂林,号称“山水甲天下”的呢。他都想好了,等小爷他长大了,再找着了师父,就带着师父和娘亲,嗯……还有彩霞他们一块儿游山玩水,这其中就少不了要到广西桂林去。 至于,小爷他屁股底下这个,哼……贾小环翘了翘嘴角,到时候就看这贴膏药撕不撕得下来,万一撕不下来,那就扛着粘走。 小侄儿啊,你是不懂大伯父的心呐!去广西老爷倒是不怕,但是这张嘴会惹祸不应该啊。 赦大老爷仍旧是哭丧着脸,言简意赅地跟贾小环道谢,就说了“谢谢”俩字儿。老爷他得真乖点儿了,绝不在这位跟前乱说话。 即便,侄子还是个小豆丁儿;但,该听的话还是得听的啊! 皇帝牌膏药,并不知道贾小环琢磨着怎么把他往下撕呢,不然非得让这小东西知道知道膏药的黏性。 他安抚地拍拍小家伙儿,转向贾赦正色道:“贾爱卿,去广西不过是玩笑,朕真正yu派你去的乃是江南——扬州都转盐运使。爱卿,去同你那妹夫做个搭档,如何啊?” 盐运使啊?听闻此言,赦大老爷的神色也肃然起来。 扬州都转盐运使,乃是两淮盐道的主官之一,同扬州巡盐御史乃是正副手。不得不说,那是个绝对的肥差事。不过…… 赦大老爷撸了撸脑门儿,就有些龇牙咧嘴的了。不过那官儿可不是好当的差事,尤其还是在江南扬州那嘎达,盐商云集,官宦驳杂,各方势力焦灼。 当今这位虽然已经坐上了皇位,但背后的依仗多半是军中实力,毕竟他曾在北方征战镇边多年。只是,那起子军中粗人,跟南边那些人计较起来,怕不是对手。 所以,这是打主意打到了老爷他这混不吝的身上了啊! 只是,老爷他虽然是金陵人,又是四王八公的后裔,但同贾家那些世交故友们,还真没多深的交情。若是想要靠他在江南盐道上搅风搅雨,当今的主意怕是打错了。 再说了,江南那地方儿,多方势力在那里盘根错节的,老爷他就算再精明强干,也没把握能理顺理清啊。而且,他怎么就觉得这位把他扔到江南去,是去当挡箭的牌子呢。 南下扬州,绝非明智之举啊! “臣谢陛下看重。”心中有了主意,赦大老爷就躬身回道:“只是,您也知道臣从小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胡闹捣乱臣是个能手,却哪里是可堪重用的材料呢。扬州都转盐运使,江南盐道的主官,从三品大员啊,陛下!” 他挑起大拇指,充分表现出自己对从三品大员的赞叹,但很快又臊眉耷拉眼起来,颓声道:“陛下啊,就臣这样的货色,要是被您派到那位置上,还不得冤枉您落下个‘昏君’的名头啊。普天之下都知道,陛下您乃是千古名君,臣哪敢连累您受这冤屈。” “呵,朕冤屈不了。”宇文熙冲着贾赦冷笑,没好气地睇他一眼,“朕看中的,便是你这胡打缠的本事。也不用你在盐道上有何作为,朕要你去维持住江南盐道的平稳,至少两三年时间。只要你能拖着他们到朕腾出手来,朕自会为你记上一功。” 他瞅着贾赦仍旧苦巴巴的脸,忽然笑了笑,向着大老爷勾勾手指头,压低声音道:“爱卿啊,这样,看在我们宝宝还认你这亲戚的份上,朕便给你点好处。” 赦大老爷被勾搭得凑到宇文熙旁边,就听见这位给的好处了,“据朕所知,你那前任每年的冰炭孝敬,就不下于三十万两。你乖乖去给朕跟他们耍混,那笔银子准你每年收一半。本来,朕是打算都给了宝宝零花的,便宜你了。” 嘿!老爷他是那等见钱眼开的货色吗?! 一听这话,赦大老爷就瞪了眼,当即就站直了身子,“请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望。那个……圣上,那孝敬能多要点儿么,臣都分小侄儿一半。” 后面这句,大老爷是挤着眼悄声问的,还不忘冲着贾小环挤了挤。 呵呵!这俩人阴谋诡计的,关小爷屁事啊! 贾小环懒得搭理他们,倒是想起了他们提的那位巡盐御史。大伯父的妹夫,那就该是如今府上住着的那位林姑娘的父亲了。从膏药伯伯的话里面,也听不出那是不是他的人。 小爷他现在也就知道,那位已经没几年活头儿了,也不知该不该提醒大伯父一声。还是等回去问问膏药伯伯,之后再做决定吧。 说起来,林家那位姑娘也是个命苦倒霉的,虽然当年两人不曾有什么交情,但环小爷他可是个好少年,人家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贾小环回过神来时,宇文熙已经抱着他起了身,也没把他往地下放,就那么抱着往外走了。正事已经议定,其他的细节改日再议便是,他也该带着小东西回宫了。 赦大老爷将人送出黑油大门,路过马棚的时候,还被数落了两句。大老爷忍了,不跟这不知人间疾苦的计较。目送着那一对伯宝没了影儿,大老爷摇头叹气地回了身。 转身之间,还望了望荣国府紧闭的正门,赦大老爷忍不住又叹口气。 得,这回老太太跟政老二没回老家金陵,老爷他倒是得下江南了。 回到了宫中,贾小环就待在乾清宫里,等着用晚膳。顺便,他有几个小问题,想要问问膏药。 “伯伯,为什么要派大伯父去扬州当官啊,还是盐运使那样紧要的肥差。他那么个混日子的老纨绔,到了江南还不得被欺负死啊。那边的官吏们,可都不是什么易与的货色。万一大伯父惹恼了谁,一把□□下去,我说不得就要守孝了。” 皇帝陛下心中颇多不满,嫌弃地瞥一眼贾小环,“叫得倒是亲近,你个小东西知道什么。你那个大伯啊,你也说了他是混日子的老纨绔,真论起混日子的本事,他能耐大着呢。我这阵子要的,就是他那桩本事,旁的我还用不上呢。” “那也不一定得用他啊,这朝廷里会混日子怕是多了去了,找谁去不行呢?”贾小环趴在宇文熙腿上,仰着小胖脸眨眼睛卖乖,那小声儿别提多软哒了,“伯伯,您就该找个更会混的才行啊,我那大伯其实也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