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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几秒,自动忽略了他的前半句话:“你还没回家?” “去把窗帘拉开。”他答非所问,没头没尾的道。 “啊?” “把窗帘拉开。”许清让没好气的重复。 米松因着刚才怕被麻烦产生多余的臆想感到愧疚,没多问。 “噔噔噔”跑下床,一手举着手机贴于耳侧,一手拉着窗帘像旁扯开,又如法炮制的拉开了另一边的。 她安静站在窗前,外面夜色如墨:“好了。” 她话音刚落,夜空中,白色的雪花如从天而降的精灵,从天而降。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后半截卡的不行,与挤牙膏无异 为了这个啥病情,我特意问了某医生【我的一个朋友】,然后她嫌我问的问题太无知,把我吊了一顿 啊,我为了咱们松果和阿让付出了太多太多 我年纪大了熬不动夜,希望我以后都能在十二点前更新TVT ☆、四十口 米松怔忡,推开窗, 伸手接住。 微凉的几簇白色雪点落在掌心, 不久就一寸一寸的消失殆尽,徒留下一点儿淡淡的香味儿。 原有的欣喜烟消云散, 转变成震惊与错愕。 停留在耳畔的手机里传来粗重且起伏不定的呼吸声,伴随着“呲呲”的异响。 他的声音因为剧烈的运动, 说话不太连贯:“看到了吗?” 米松看着夜幕中洋洋洒洒飘落的“雪花”,心间有了些猜测。 此时的心情, 只能用不敢置信这样的词来形容。 她缄默片刻, 讷讷说:“你现在在哪?” 许清让对这样的文不对题的回答颇为不满, 强硬而执拗的重复:“我问你有没有看到。” 像个不得到满意的答案就不会罢休的小孩儿。 米松弯唇杨起一抹浅笑:“看见了。” 许清让少有的显出几分得意,用“求表扬”的语调:“我说过今天一定会下雪。” 她从善如流的夸道:“嗯, 这场雪很美,”她又是一缓, 话锋一转:“你在楼顶?” 那边没答。 米松很有耐心的继续发问:“你是怎么上去的?” 许清让低而轻的“哼”了声, 话音参满不驯和散漫, 满不在乎说:“爬上来的呗。” 另一边, 他手里最后一换喷雪罐消耗殆尽,喷头像是被榨干的蔬果, 临头挣扎一把,吐出最后一点汁水般喷出几点绵密的白色泡沫后,任由他怎么按压都再无反应。许清让脚步缓下来,随手把空喷灌仍在地上,不锈钢瓶身跌落在水泥地上, 小幅度弹了两下,咕噜噜朝远处滚了几圈,碰到一同被“遗弃的同伴”才缓缓停下来。 他用脚尖勾过装喷雪罐的红色塑料袋,抚平垫在地上,没有选择挑剔的余地,大剌剌的往上一坐,口中不自觉蹦出一句脏话:“累够呛。” 米松心念一动,翻出一件棉袄披上:“你等我一下。” 许清让以沉默作为应答,用手背揩了揩额头上的薄汗,食指弯曲,扯开拉高的外套拉链。 冷空气涌进来,驱散了些燥意。 他听着耳侧悉悉索索的响动,没说话。 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他放学就去商店买这些他小学就不玩儿的玩意,半夜不睡觉又捯饬又折腾的到现在,还像个傻·逼一样在别人家楼顶跑来跑去到底是图什么。 倘若说是为了那时无心的一句,那也是天王老子不赏脸。 他也没那通天的本事闹天宫不是? 这次, 就当是当了回雷锋?做了回好人好事? 感觉傻透了。 许清让自嘲的轻嗤一声。 米松上来爬上天台,视线精确的落在他身上。 他正仰着头席地而坐,额前的短发伴随他的动作不安分的晃了晃,冷白分明的颈线拉得修长,削瘦的下颚流畅落拓。身上的衣服大敞着,上半身向后倾倒,将分量全权压在撑在后面的双手上。 目光落在虚空。 他后知后觉,迟缓的察觉到她的到来。 许清让颜色分明的分名的眸子逐渐有了焦距,却始终懒懒地:“来了?” 米松朝他走了两步,不经意提到脚下的空瓶,停了下来:“嗯。” 天台上这样花花绿绿的空掉的铁皮罐散了一地。 她逛花园似的围着护栏走了两圈,护栏外有一处竖梯。 很多人家都会有这样的建筑。 没有防护栏,也没有添置任何安全设备。 没成想还真会有人不走寻常路的往上爬。 米松双手插在口袋里,明知故问:“你从哪上来的?” 许清让直起身来,没有正面回答:“能不能不说这个?” “以后不要这样,很危险。”她说话怎么婆婆mama的...... 他掏了掏耳朵:“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对我说的了吗?” 米松用脚尖碰了碰地上的瓶瓶罐罐:“谢谢,我很喜欢。”这场雪。 “哦,”许清让撇了下嘴角,有些败兴:“这两个字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她挠了挠后脑勺,慢吞吞“啊”了声。 一个单音节,尾音拖很长,轻轻软软只剩绵软气音。 好像确实如此。 许清让手肘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五指弯曲虚虚握成拳,撑着脸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米松是一副披头散发的模样,长发披散,发尾带着点天然卷,两颊的碎发顺着脸轮廓笼下。她内里穿着宽松的淡蓝色睡衣,睡裤松松垮垮的罩着纤细的双腿,羸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他看了她一会儿,薄唇翕动,轻轻吐出几个:“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她有些慌乱的别开眼。 许清让将她的小动作全然纳入眼中:“又想装傻。” 他微不可察的牵动了下嘴角,似是暗嘲。 “我没有。” 她小声反驳,声音细弱得像蚊子低鸣。 “毫无情调。”他歪着脑袋。 “......” “好了,我不逼你。” 许清让食指和大拇指并在一起,轻搓了两下。 他重新把拉链拉回去,单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如拔地而起的雪松:“走吧,回去睡觉。” 米松揪着衣服上不明位置的布料,了无征兆的开口:“我会好好考虑的。” 许清让拍打的动作的顿了那么零点几秒,没太听懂这话其中的意思:“什么?” 她抿了下唇,藏在口袋里的手微微攥紧,五指一根一根收拢,宛若在做什么决绝:“我是说,”米松深吸一口气:“关于做你女朋友这件事,我会认真考虑。” 她声音清而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