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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他走的这条路会不会通往骆咏琦她们的草房。 直到走到一处断崖的时候,两人才蓦地停住了脚步。 断崖不高,摔不死人,但怎么的也可能会摔个半残。 显然不会是节目组考虑安排线索的地方。 方延挠了挠头:“这怎么回事啊,还有走不通的路?” 季闻夏:“看来只能调头了。” 他环顾四周,总觉得有哪里很眼熟,抬起了头,忽然发觉这居然是沈听河说有坟墓的地方,只不过他们现在站的位置太矮,只能隐约看见坟墓的边缘。 季闻夏壮起胆子:“方延哥,你抬头看看。” 方延:“什么啊,上面有什么?” 阳光就在正上方,刺得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方延看清上面那头坟后,险些蹦出一句卧槽,咽了下唾沫:“居然有块墓,我们不会真要去坟墓那里看吧?” 季闻夏原本有些顾忌,然而他低头看见脚下的草丛格外稀疏,通出了一条道,心里的天平就倒向了另一边。 “我倾向于那里有线索。” 这座山必然是节目组仔细勘测过的,该有什么不该有什么都在他们的把控之中,既然这里明显有个坟墓,又有条道,那大概率会是节目组精心布置的场景。 方延嘶了一声:“那行吧,我们去看看,要不要摘朵小雏菊去?” 季闻夏说:“这就不必了吧,人到心意到。” 方延一听,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又苦下了脸,跟在季闻夏身后,沿着稀疏的草丛一路爬了上去。 这地方太僻静了,静得让人觉得风一吹就是一阵阴风,走多两步,双腿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似的,爬得非常艰难。 方延:“我觉得这地方不对劲。” 季闻夏:“你就是不敢走。” 方延:“倒也不能说是不敢走。” 季闻夏被风刮得脸疼,抬了抬手,修长的手指搭在衣领上,把外套拉链往上拉,挡住下巴,直面呼啸的狂风。 他觉得这风太大了,该有个人过来挡挡,不由得偏头看向方延,礼貌地问他:“方延哥,你是不是男人?” 方延愕然,抬头看他,一脸茫然,差点想说句你这什么屁话,但想到这句话有可能会被制作组“哔”掉,不太文明,就硬生生改口成了:“你这什么废话。” 季闻夏肩膀轻颤,笑出了声,步履不停,露出挑衅又玩味的眼神,向方延抬起下巴说:“是男人就勇敢点,来吧哥,大胆点,走我前面。” 方延:“???” 方延:“季闻夏你以为这种幼稚的招法对我有用?” 季闻夏:“方延,你要是怂就直说,我不会笑你的。” 方延正不知道该对他的“仁慈”作何感想,就听见季闻夏似笑非笑地补充道:“到时候电视机前千千万万观众会替我嘲笑你,说方延这人,啧,不行啊。” 方延:“……”他后悔跟季闻夏一组出来了,他就该未卜先知,主动争取和沈听河组队的机会。 方延一边说:“就是你怂。”一边往前走,走到了季闻夏前头,成了他的挡风玻璃。 方延:“我总觉得这草老想绊住我似的,不让我往上走。” 季闻夏笑说:“哥,你能不能别用什么拟人的修辞手法,大白天的,就当是去扫了个墓,被你说得跟什么午夜惊魂似的。” 方延:“不是啊,这路真的不好走。” 季闻夏:“刚才我们走过的路是秃的,现在这草变得茂盛了,当然就挡你路了。” 方延心理原因作祟,越走越觉得吓人。 好在半刻钟过后,他们终于走到了坟墓前。 墓碑上照理来说应该刻写死者的姓名,生卒年,立碑人等,而在他们面前,仅有寥寥几笔。 代号k的父母合葬之墓。 孝子代号k。 敬立。 为了不让他们产生误会,节目组做的这个场景非常儿戏,就差在墓碑上写“我是线索”了。 这样的墓碑一出场,方延原先阴风阵阵后背生凉的感觉立刻消失了。 “我刚才居然被这玩意儿吓得心惊胆战。” “你也知道啊,方延哥你真的不行。 方延挽起袖子想揍季闻夏,被他笑着抬手挡了挡。 季闻夏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代号k上:“代号k?不出意外就是故事的男主角了。” “哎,”方延喊了声,“你记不记得那些信最早是什么时候的?” 铁盒就在季闻夏手里,这时候有这种线索的好处就来了,如果此时来到墓碑前的只有方延和何宴,他们就会因为不记得具体年份而对整个故事产生错误的判断。 季闻夏打开铁盒,看了眼信说:“比这墓碑上的立碑时间晚两年。” 等于说,“代号k”可能已经在这深山老林独自生活了许多年,然后才收到大作家的信。 而大作家最初的那封信与草屋里最近收到的那封信之间相隔了三年。 两人带着“主人公可能叫代号k”、“父母双亡”、“在深山老林至少独居了五年”的消息回去。 沈听河和何宴已经等候在原地了。 方延主动说出他和季闻夏刚才的发现,然后愉快地问:“怎么样,你们找到线索了没?” 沈听河说:“我们走了很远,碰到了一个指路牌,上面写前方十公里是三天三夜镇。” 方延一脸诧异,想了想道:“那这线索有等于没有啊,十公里,我们走路过去至少两个小时,线索不至于在这么远的地方吧!” 沈听河说:“确实,不至于。” 否则他们光是来回走一趟,一天就过去了。 季闻夏说:“这线索还是有用的,证明走十公里能到一个小镇,而既然代号k是独居,周围又没有看见什么菜地,那他平时的生活物资很有可能是去三天三夜镇买的。” 方延没料到还有这茬,懵了一下:“有道理啊!” 他们一上午最终成果就是铁盒里的信、带血迹的刀、墓碑上的字以及指路牌,收获颇丰。 而骆咏琦和宣怡至今不见踪影,不知道去哪儿找线索了。 忙碌一上午,季闻夏早就饿晕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找点吃的了,总不能就吃草房里的那几颗野菜吧。” 方延笑说:“我跟何宴早上就商量好了,去多摘几颗菜,然后弄点树上的水果,垫一垫肚子。” 这对两个成年大男人来说怎么可能吃饱。 季闻夏怀疑他们这是打算三天挨饿,一时语塞。 方延抬起脸,神采奕奕,看向季闻夏道:“要不我们团结合作,搞点吃的吧,人多力量大!” 沈听河早就有了办法,一听方延这话,直接伸手扣住季闻夏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边,随口道:“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