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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跳过这一代人了,就像叶清时的父亲,这掌门的名头虽然好听,可却是个苦差事,姨母哪里舍得自己的孩子去做,一听老爷子要将叶清时带走,当然一口答应。 叶清时临走前的那一晚,他父亲才把他叫到跟前,吩咐他在山上要好好听爷爷的话,那是他父亲第一次和他单独说话,也就那么一两句。 叶清时走的时候,父亲给他包了几个酥脆的牛rou嫩饼,好像是叶府厨房里的招牌小吃,叶清时其实并不爱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可是这是父亲给的,他在山顶好长一段时间都舍不得吃。后来叶清时回叶府的时候,才发现弟弟天天都吃着这样的东西。再后来,叶清时对叶府里的人感情也淡了,他的父亲,他的姨母,他的弟弟,好像都是一个摆设,自己每次回叶府吃饭也就像例行公事。 叶清时在山洞里无聊地抚起那张旧琴,这是他爷爷留下的,他在虚臾水洞里除了练功便只能抚琴为乐。他的琴艺并不算好,是爷爷教他的,只是用打发闲暇的时间,他低头看着琴弦上的指尖,脑中没来由的浮现起今天那个外来人的模样。 孙景文……孙景文……那人会不会来虚无峰找他…… 果然那人没放在心上,一过十几日,虚无峰上如往常一般,天天都是他只身一人。 旁晚时分,天色已昏暗,月亮早早地挂在了天上,秋风瑟瑟。 今日是该回叶府用餐的日子,他一般是很少回叶府的,历代的叶氏掌门也总是月余,或者节日的时候回去看看,所以叶清时一样,就算是和本家的一种联系,也不让村民说了闲话。 自从他做了掌门之后,叶府上上下下的人对他倒是客气了许多,但也仅仅就是客套,而姨母总是对他不屑一顾。 叶府门口灯火通明,两个红灯笼高高挂起,叶氏算得上是镇上最富有的人家之一了,也是镇里最有威望的人家,每年村民给叶清时送的礼钱就够叶府的基本支出了,村民认为直接给叶清时这样的圣人送礼是不礼貌的,所以礼钱都去了叶府那里,反正都是一家人,叶清时也会回去,村民的那些东西,叶清时是没看到过,不过对于钱财,他也没放在心上。 叶清时一袭白衣,依旧纤尘不染,他眉目清秀,其实是长得很好看的,就像普通人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他已经过了嫁娶的年纪,村民很多是想把自家女儿嫁给他的,可是考虑到叶氏掌门的清规,叶清时这样的人可能为了修炼一辈子不婚娶也说不定,不过还好,叶家的那位小公子,比叶清时长得还好看,村里人都特别喜欢他,曾经还有过别村的人慕名而来看他呢。 叶清时来到正厅里,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厅里的下人忙忙碌碌地上着菜,没人有空理他,叶大老爷叶淮走了进来,“清时回来了。” 叶清时点头,“父亲。” “嗯,”叶淮对下人道,“去把夫人和小少爷请出来。” “是。” 叶老爷坐在主宾的位置上,品着茶,叶清时也坐了上来,可是平日里大圆桌上应该只有四双碗筷,今日却多了一副。 叶夫人走进来瞟了他一眼,叶清时恭敬地叫了一声姨母,叶夫人没理他。 坐在圆桌上半晌,叶夫人道,“清时,我那房里贴的几张符不够用了,待会吃完饭你去帮我重新贴贴。”说得理所当然。 “嗯。”叶清时也不跟她计较,反正叶夫人从小对他都这样,他也懒得去在意。 “哥哥,你来啦。”叶清晚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他的这个弟弟,和他性格相差甚远,他在他两岁的时候就去了虚无峰,两兄弟之间其实并没有多亲密。 叶清晚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景文,快点。”叶清晚回头拉着那人的手,将他拉到了饭桌前。 看清来人,叶清时一惊,那人剑眉星目,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凛然的正义之气,不是孙景文是谁? 孙景文……怎么会在叶府…… 孙景文看见他也是一愣,随即笑道,“是你啊。” 叶清时点头。 “我之前听到清晚的名字,觉得与你的好像,原来你竟是他的哥哥。” 景文……清晚……叫得好亲近…… “景文,你们认识啊?”叶清晚眉目如画,和呆板的叶清时不一样,带着点小少爷的任性,更是位难得的美男子,村里的姑娘都心心念念着他。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先提孙景文的名字,显然这位刚认识的朋友,比起他的哥哥亲。 “有过一面之缘。”叶清时抿了一口茶。孙景文说他四处流离,却为何到了叶府,思及至此,就顺理开了口,“你为何,会在叶府?” 这话在这样的场合问出来有失礼数,言辞也不显礼貌,可是叶清时,向来就没有在叶府受过什么正统的教育。 “我……”孙景文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叶清晚抢了去。 “景文可厉害了,他是武林世家的得意弟子,可是发现师傅那代人打着白道的旗号暗地里做些下作的交易,他实在看不过,就断了和那边的关系,云游江湖,想找一处民风朴实的世外桃源过些清净的日子,那当然就是我们白龙镇啦。”叶清晚笑得开心,“景文也会降妖除魔,还会帮村里的人做好多事,村里人都喜欢他,就请他留下来了。” 孙景文笑着,以示默认。 “嗯。”叶清时应着,竹筷夹着米饭,可是心里,翻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后来他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失落。 第3章 第二章 孤鸣是叶氏时代相传的宝剑,是每一任掌门的象征,叶氏向来以剑法著称。 七岁的那一年,叶清时在虚无峰山顶练剑,有几招剑式总也练不好,后来爷爷看见了,笑呵呵道,“清时想不想出镇去玩耍呀。” 叶清时从小就在白龙镇长大,从未出过镇,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既神秘又好奇,虽然没有表现出高兴,可是那眼里的渴望可都被爷爷看在眼中。 “下个月青城有个盛大的筵席,会去好多厉害的人呢,清时若是好好练习剑法,我就带你去,好不好?” “嗯!”叶清时一口答应。 “在筵席之前你要将剑法练到第八式。” “嗯!”叶清时不住的点头。 那天之后,叶清时开始拼命地背心诀,练剑法,终于比之前有些进步。 他将心诀写在布帕上,放在袖口里,和爷爷去叶府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背。 在叶府中,爷爷和父亲坐在大厅里闲聊,叶清时就在旁边看心诀,叶清晚也在旁边自顾自地玩儿。 “清时这些日子似乎是特别用功。”叶老爷道。 “嗯。”爷爷笑呵呵地品着茶,“我答应了他,如果他刻苦练习就带他去青城去玩耍。” “爷爷,青城是什么?”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