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齐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9

分卷阅读409

    方才他与徐青安一起从外面回来,隐约听到有下人说:“大小姐睡的不太安稳,好像魇着了,快去请郎中。”

    他本被引着去书房等安义侯,却因此甩掉了那小厮,一路找了过来。

    这毕竟是徐家,他不会贸然进她的院子。

    却听到她一声喊叫:别碰我。

    她因为仓惶和恐惧发出的声音与往常都不太一样。

    他就再也顾不得别的……推开了拦路的下人。

    屋子中没有旁人,她果然只是被魇住了,可以看出那梦境必然十分可怕,她即便情形过来仍旧在发抖。

    眼角似是有些泪痕,额头上的冷汗滑落在鬓角之中。

    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境,能让她这般恐惧。

    他的心好似也被打开了一个大洞,陪着她向下掉落,想到这里他的手臂微微用了些力道,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没事了,都过去了,只是一个梦。”

    宋成暄深沉的声音传来,她也逐渐变得冷静,终于能够分出哪些是现实,哪些只是虚假。

    都没有变,她重生之后救了哥哥和父亲,没有走从前的老路,她虽然仍旧遇见了李煦,但是因为前世的原因,她不愿意与李家再有半点的牵扯。

    然后,她与宋成暄一起查案,知晓了魏王府和安义侯府的往事,如今宋家出面求亲,她就要嫁给宋成暄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翻脸

    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徐清欢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应该说不太妥当。

    她还没有起身,如今只穿了中衣。

    宋成暄半靠在她那张雕花月洞门架子床上,身上那总是平平整整的长袍如今却十分的凌乱,她一只手与他交握,另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襟,几乎整个身子都缩在他怀中,那模样着实有些不堪入目。

    “大小姐怎么了?”外面隐约传来安义侯的声音。

    徐清欢心中一急,慌忙拖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向床里面躲去,被子外只留下一片乌黑的青丝。

    宋成暄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我父亲来了。”

    她探出一双眼睛看向他。

    他干脆向后仰躺在那里:“屋子里可有别的门?”

    谁的屋子里会有两扇门,他这是明知故问,徐清欢闷闷地道:“没有。”

    宋成暄道:“那我恐怕是出不去了,若不然躲一躲吧!”

    徐清欢想到了在军帐时,她躲进了他的被子里,下意识地将被子拉紧:“不行,我这里没有那么大的地方。”

    宋成暄凝望着她,他双眸似有一层雾气,加上他衣衫凌乱,与平日里想比十分不同,再想想他方才对自己的关切之情,她不禁脸上发烫。

    徐清欢别过脸低声道:“你下去。”他明知道她的意思,现在就是故意在让她着急。

    随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床。

    她这是在父亲眼皮子底下丢脸。

    “你将自己裹成这个样子,一会儿要如何出来?”宋成暄的声音中仿佛带着些许的笑意,这是在嘲笑她方才的举动。

    “方才明明拉着我的手,如今这样不是掩耳盗铃吗?”

    又是一句话轻轻飘飘地传来,就像一个老夫子在教训学生。

    掩耳盗铃,赖在她床上不走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如今他躺在这里,她不好意思与他翻脸,万一他又做出什么下作的事,她要怎么办才好。

    似是有人已经掀开了外屋的帘子,走进了门,徐清欢的心彻底沉下去,她干脆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不闻不问不看,外面的事都与她无关。

    “清欢。”安义侯向内室中走来,平日他是不会在这样的时候进女儿闺房的,不过听到下人禀告,宋成暄不顾阻拦闯进了清欢屋子里,他不禁焦急,生怕女儿出半点差错。

    撩开内室的帘子,其中的情景倒是让安义侯舒了一口气。

    宋成暄站在窗前,负手而立,仿佛是听到声音才转过头来,神情淡然,目光清澈而从容,看起来十分坦然,不像是做过什么不合礼数的事。

    “侯爷来的正好,”宋成暄上前道,“方才听到大小姐在屋子里叫喊,以为有刺客进门,情急之下我就闯了进来,太过唐突,还请侯爷责问。”

    安义侯听到这话立即向那花雕大床看去,床上落了幔帐,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可见到了人?”

    “没有,”宋成暄道,“大小姐说安然无恙,男女有别,我不方便上前查看,恐怕会再有差错,于是站在这里等侯爷前来。”

    徐清欢听到这话,才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宋成暄果然已经不在床边,而且那湘色的幔帐也垂了下来。

    他的动作为何这么快?难不成是经常这样做已经纯熟。

    前世宋侯虽然没有成亲,但是不代表身边没有几个红颜知己,小时候她与哥哥一起偷听父母说话,母亲就曾说过军中的男子放浪不羁,若是父亲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日后就别想着踏进她的房门。

    哥哥听到之后,在府门外摘了些花花草草,趁着被父亲叫去问话的时候撒了父亲一身,结果自然被父亲打了一顿。哥哥因此心怀怨怼,觉得母亲说话不算数,还去找母亲理论,明明父亲已经“沾花惹草”为何不将他撵出去,然后又被母亲罚一个月内不准出门。

    想到这里,徐清欢撇了撇嘴,她为何要思量这些,整个人这般放松下来,才感觉到身上的被子确实缠得紧了些,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想要从被子里钻出来,又思及宋成暄对她的调笑,尽量小心翼翼地动作着,希望不要弄出声响又被他嘲笑,却不知为什么,那一直都很结实的木床,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响动。

    徐清欢只觉得脸颊似被火烤得guntang,难不成宋成暄方才对这床也做了手脚,诚心要让她难堪。

    她不禁咳嗽一声,想要遮掩住尴尬:“父亲,我没事,方才只是魇住了,屋子里也没有进歹人。”

    说到歹人两个字,她的语气明显略微加重了些。

    宋成暄微微挑起眉毛。

    方才还紧握着他的手,转眼之间就翻了脸,早知道他方才就不该从床上起身,不过想一想她艰难地从被子里爬出来,定然像极了一只……

    他眼底不禁就多了几分笑意,不过仿佛真的很软,仔细想起来有些相似之处。

    宋成暄止住了思量,正色道:“侯爷,既然这里没事,我们就先出去吧。”

    “好,”安义侯立即看向银桂和凤雏,“快去侍奉大小姐。”

    两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徐青安才一瘸一拐地赶到:“怎么了?我meimei怎么了,谁欺负她,是……”他眼睛扫到宋成暄,立即觉得身上更疼起来。

    明明他们一起纵马狂奔,为何他的腿和屁股却不停地抖动,这姓宋的看起来